“步军统领衙门动手了!”宏奕快步走到门前,阴晦的雨中,间或一道闪电如火蛇般又钻进黑暗的云层,“这不是雷声,这是白塔山上的信炮,听,这是九门的信炮!”
众人都聚精会神听着,不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哈保素来治军严格,他的兵是能当野战兵用的。”科尔昆幽幽道。
“这训兵千日,用在一时。”孙世霖补充道,“丰台大宫跟步军统领衙门仍在我手,就稳操用券了。”
“其它各营呢,八旗驻军呢?”魏瑛犹自不放心,“快去,再探。”
苏纳海此时才觉着一颗心回到肚子里,全身湿透,但嘴唇干渴的厉害,他顺手拿起宏奕的茶碗,一口灌进肚里,“王爷,恕奴才不恭,这半天没喝水,干透了。”
“水,再给苏大人倒茶。”科尔昆喊道,却无人前来,“这上书房里的杂役都去哪了?”科尔昆纳闷道,他顺手也端起茶碗来。
“慢着,”苏纳海突然痛苦地喊道,脸上已是淌下豆大的汗珠,他用手捂住了肚子,萎缩于地上,“这茶……里,有……毒!”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