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年看看肃文,“你的那连珠火铳不错,借我看看。”
肃文掏出来递给他,程万年拿在手里也是一幅爱不释手的模样,詹士谢图讥笑道,“你这个武状元,还用得着这个啊!”
程万年笑道,“这玩艺就好比是弓箭,可比弓箭快得许多,是好东西,赶明,老詹,你在皇上跟前递个话,一人弄一支,揣在腰里管比那飞镖好使!”
“得了,这秋狩为嘛,还不是为了不忘骑射嘛,我可不在皇上跟前触这个霉头!”詹士谢图一摆手。
“这新学都开了,皇上了好摆弄这些新玩艺,说不定能成。”伊兴阿也甚是眼热,从程万年手里接过火铳,仔细研究起来,“嗯,比鸟枪好用,这玩艺六个洞洞,能打六发弹药,是好东西。”
“这肉怎么还不上,我去后厨瞅瞅。”肃文笑着站起身往后面走,这厨房是三间屋子,靠东垒了一灶台,一根松木劈也没劈,整根填进灶台里,那炉火正旺,大锅里的牛肉在沸汤中起伏翻滚,卖相也好,味道也香,肃文都有些流口水了。
那带头的大师傅却不识得他,正忙活着,一伙计大叫道,“老刘,没硝了,前日不买,今天抓瞎,看这肉一时半会是烂不了了。”
另一伙计道,“那就赶紧去啊。”
那伙计答道,“来不及了,客人催得急,这一要就要了十斤,还要另包十斤留着宵夜。”
“瞎嚷嚷什么,瞎嚷嚷什么,”那姓刘的大师傅用脖子上脏毛巾擦把汗,“去去,守着门口。”他解开裤子,掏出家伙,竟朝着锅里尿了起来。
黑影里,肃文看得目瞪口呆,却是笑着走上前来,那大师傅这才看见这个生人,“你,你——”
“别吱声,”肃文笑道,“自己人,”他也笑着解开裤带,依样画葫芦,往那锅里撒起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