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暗的灯光,莱恩斯勉强看清眼前的人。
银色绿边的连帽披风下,是一头灰白色的短发,看起来秀气的面孔不知为何却透着一种如同军人一样的刚毅,但从身形来看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个年轻女子。
最引人瞩目的,是她手中所握的“短剑”。
那短剑剑身上纹满了绿色的花纹,刀刃闪着青光,看上去出自名家之手。
但可惜的是,这把短剑的上半部分却像是被人打碎一般,说是短剑,倒不如说是断剑更合适。
“小子,我觉得你不要招惹这个女人的好。”
这时,哈迪亚斯在自己的左手说话了。
“她可以打你十个都不用喘气的。”
莱恩斯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女人的事实,他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你……不是亡灵?”
这时,那个女人仔细观察莱恩斯后开口道。
莱恩斯点了点头,不敢多说话。
呼。
眼前的银发女子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刚刚看你倒在小巷口,还流了很多血,以为你死了。”
她指了指后面已经空荡荡的面包袋,面带歉意的说。
“不好意思,我真的需要食物,于是……我身上身无分文,如果今天我能逃出去的话,锐雯再来报答吧。”
眼前这个人的态度完全不想一个诺克萨斯人,这让莱恩斯有些不习惯,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
说完,锐雯起身,向小巷外走去。
这时,莱恩斯明显可以看到,在她的后背上,有一道巨大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而且周围的皮肉翻卷的厉害,直到现在还不断向外滴着鲜血,看起来应该是被斧子一样的东西砍伤的。
但是从正面却看不出这位叫锐雯的女人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面色平静,脚步沉稳。
过了好久,莱恩斯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那个红发女人随时可能再次出现在自己身后,并且将匕首送入自己的心脏。
想到这里,莱恩斯还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这剧痛一般。
“行了小子,畏首畏尾,像个老鼠,我上一任魔剑使做的比你好多了。”
没有理会哈迪亚斯,或许说莱恩斯根本不知道如何与这把魔剑说话,带上自己仅有的财务,莱恩斯走出了这条自己生活多年的小巷。
此时,诺克萨斯城门口。
诺克萨斯依山而建,整个城墙是用花岗岩雕凿而成,再配合祖安的特殊药水,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
城墙的周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整个诺克萨斯就像是一座被孤立的岛屿一般。悬崖深不见底,扔一颗石子下去连声音也听不到,自诺克萨斯成立之后,许多试图从城中逃走的人最后的结局就是去悬崖底部一探究竟,当然,直到现在人们也不知道悬崖底部是什么样的,因为没有一个人能从里面爬出来,如此恐怖的传闻使其获得了与弗雷尔卓德嚎哭深渊相提并论的资格。
在悬崖上,一座宽敞的大桥是诺克萨斯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这也是自诺克萨斯建立以来从来没有被攻陷过的原因之一。
今晚,平时只需要一队士兵就可以把守的大桥如今却灯火通明,无数身着祖安产精良战甲的士兵举着盾牌,手持长枪,仿佛要应付骑兵冲击一般。
而在这些士兵的前面,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耸立着,他穿着厚重的吓人的铠甲,双手拄着一把狰狞的巨斧,斧头青光闪闪,看起来就像是新的一样,但在上面肉眼可见的血腥气息却表面,这把巨斧已经不知道饮过多少人的颈血了。
斧刃上开出了数道血槽,如果被砍中,哪怕不会当场死亡,也会因为无法缝合的伤口而流血致死。
周围的士兵非但没有因为其的其实而惧怕他,反而纷纷用一种狂热的眼光看着这个其,仿佛他只要下令让他们跳崖,他们也不会犹豫半分。
德莱厄斯,目前诺克萨斯的几位将军之一,也是诺克萨斯目前掌控军权的将军,他的事迹每一个诺克萨斯人都耳熟能详。
少年时期便参加了德诺战争,在战场上作战勇猛,在一次力量悬殊的战斗中,他的指挥官命令他撤退,这时,他却脱离编队,大步上前砍掉了指挥官的头颅,并且带领着备受鼓舞的士兵打赢了这场几乎是不可能胜利的战役。
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了达克威尔将军的注意,他在一连串的胜利中被不断提拔,直到现在,以平民身份,成为了诺克萨斯最为传奇的将军
“拿起武器,士兵,你可能打不赢你的敌人,但是诺克萨斯能。”
直到今天,这句耳熟能详的名言,仍旧被当做军训在军营中广为流传,也是因此,这位将军也被称之为“诺克萨斯之手”
冬天的狂风夹杂着雪花吹打在德莱厄斯的身体上,使其背后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刀锋般的雪花刮在脸上,但是他却如同一座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双眼紧盯这前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在他的肩膀上覆满雪花之时,一个人影终于在风雪中,打开了禁闭的城门。
血腥味……
随着城门打开,一股狂风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吹了出来。
城门里面的守军已经全灭了,血液和肉块将雪地染成了红色,一个穿着兜帽,满身鲜血的人影手持断剑,站在其中,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