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张的第一桶金,就这样失败了”
“赚钱不容易啊”
……伴随着不断传出的叹气声,马车驶入了戚县。
在一家酒肆前停下,马车拴在门前,李阳住进店内,熊饱二人则是留在外面看守黑棺等物,轮流看守,以马车为席。
一行人暂住。
日头渐渐过去。
县城外,之前在死人村的笔录官,在一名衙役的带领下匆匆进来,一头跑入县令老爷家中。
他并不是笔录官,是大夫,只是时下瘟疫流行,他这个大夫被抓了壮丁,又治不好瘟疫,遂临时充当笔录官。
而他急匆匆赶来是因为县令老爷家的公子生病了,疑似瘟疫。
这可不得了!
若真是瘟疫,就意味县令老爷要绝后了,并代表瘟疫有向县城蔓延的趋势。
不幸的是,这些全应验了。
戚县县令悲痛欲绝,但事关瘟疫,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抬走,接下来就是被关入死人屋中等死。
县令一路跟着,已做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
忽然,笔录官叫众人停下,看着路边若有所思。
衙役奇怪的顺着他目光看去,是两辆马车,一辆挂着三块白布的马车、一辆上拖着口黑漆漆的棺材。
古怪至极。
光是看着,就不由让人生出一个疑问:县门守卫是怎么允许它进入的?
“为何停下?”沉浸在悲伤的县令没有察觉,不悦道。
“或许,公子还有一线希望”笔录官不太肯定道。
“快说!”县令急道。
笔录官指着那辆马车,将上午遇见李阳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这人,当真能治瘟疫?”县令摆明了不信。
笔录官摇摇头,不敢肯定,“我看此人不像说谎,或可一试”
“这种事也能试吗?”县令怒道,可发怒完却陷入了沉默。
是啊,现在他儿子,不也就剩下试一试的希望嘛!
死马当活马医。
想到这里县令不再犹豫,带人闯入酒肆,一番询问后直接找上李阳。
“干吗?”
李阳看突然来了一帮人,还以为来找茬的,幸好那笔录官及时解释,才免去一场误会。
“治病?”
李阳目光越过笔录官、县令等人,直接看向衙役们小心抬着的病人。
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酒肆里的人早已躲在一边,生怕会被染上瘟疫。
“你是大夫?”县令皱眉问道,即使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也准备先问清李阳的来历再说。
无他,李阳的穿着实在太奇怪,怎么看都不像大夫,而年龄,更是李阳的一大硬伤,太年轻了。
“不是”
李阳的诚实回答,却叫在场之人错愕不已,当然,愤怒者也有。
“你竟敢谎称大夫,行医欺骗?”县令怒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大夫?”李阳反问道。
众人噎住了。
下意识回想了一下,还真没听见李阳说过自己是大夫的话。
“你还治不治?”李阳又问道,语气中充满不耐。
在他印象中,一般上门求医的人,怎么也不该是县令这态度!
“你”众目睽睽之下李阳丝毫不给面,县令不禁有些恼怒。
幸好被笔录官及时拉住,“且先让他试试吧”
试试!仍是这难听的字眼,让县令彻底冷静下来。
“治”
“那就先让开,你挡住我了”
李阳竟直接推开县令等人,穿过去,走到男孩身边,一番检查后确定男孩属于瘟疫前期,还是很前的那种。
都用不上感康!
李阳这才胸有成竹。
“丑话放前面,我治病的规矩”李阳还没说出,就被笔录官打断。
“我们知道”
“那就好”
李阳乐得省些口舌,要了碗热水,临时冲了半包板蓝根冲剂,刚要给男孩喝下。
“且慢”
笔录官拦住了他,“为何你现在的药,与上午所用之药不同?”
此话一出,旁边的县令第一个先紧张起来。
“你是大夫?”李阳反问道。
“正是”笔录官点头,一副我已看穿你的样子。
“自己想去!”
笔录官错愕在原地。
李阳都没搭理他,转身间还能清楚听到他的嘀咕声。
“一个大夫能问出这么二的问题,我真是醉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段怪异的对话中,仔细琢磨着李阳的话,反倒没注意到李阳已将板蓝根冲剂喂给了男孩。
回过头再看县令。
“看到我刚才做的了?”
县令下意识点头。
“我再给你四包,每天喝三次,一次冲半包,不好再来找我”
李阳取出四包板蓝根交给县令,正要回去却被笔录官拦住。
“告诉我,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敢情这位还在纠结!
李阳颇有点无语,有时候他真想撬开这些古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缺了哪根筋。
“你为什么长的比他矮?”李阳指着县令,问笔录官。
笔录官虽不明白,但这个问题任谁都能回答上。
“因人而异,自然不同”
“这就是答案”
李阳这回也没回屋,手里拿着剩余的半包板蓝根来到掌柜前,点了两样小菜,准备直接吃晚饭了。
就近坐下。
县令等人都被晾在一边。
病已看完,他的活完事了,难不成还要他招待县令等人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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