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无数箭簇挟着一股恐怖死亡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箭雨所过之处,一片哀嚎之声回荡在谷中。
韩遂后军被吕布骑兵一阵骑射便损伤三千人。
射虎谷外窄内阔,谷口被堵住,吕布领着骑兵又从后杀来,西凉军突遭袭击下,陷入恐慌之中。
“杀!”吕布再次喝道,身后骑兵纷纷挂弓取刀,跟随着吕布狠狠的撞入西凉军阵中。
吕布在前,身后典韦、陈卫、秦宜紧随其后,三千骑兵兴奋的嗷嗷叫着,就像草原上的豺狼,眼中露出森森寒芒。
“轰隆!”
骑兵狠狠的撞入到西凉军阵中,如同一把尖锐的长刀撕开了一个缺口。
吕布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芒,浑身的戾气开始如江水一般翻滚,手中的铁戟挟着一股强大的杀气,袭向眼前的西凉西凉兵。战马疾驰,如风掠过,身后传来西凉兵凄厉的惨叫声。
吕布置若罔闻,手中的铁戟更是如蛟龙出海,无数的戟影将虚空割裂开来,然后便是残肢断臂上下翻飞,西凉兵如稻草般伏倒。
韩遂撤兵时,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如今突遭伏兵,骑兵无法有效的聚集起来,只能混杂在混乱的西凉兵中,这更加加速了西凉军的混乱。
吕布领着骑兵于谷中往来冲突,敌军哪里聚集起来,便往哪里冲去,只片刻,西凉军阵形已经彻底大乱。
生死时刻,求生的本能驱使着西凉兵玩命的搬开了拦在谷口的滚石和擂木,阎行保护着韩遂往谷外突去,此刻哪里顾得了收拢大军。
程银等人更是不敢与吕布正面交锋,见吕布杀来,只是急忙喝令麾下去拦住吕布的骑兵。但混乱的战场又如何能改阻挡住吕布的骑兵的铁骑,几人见势不妙,立刻在亲卫的簇拥下,逃往谷口。
群龙无首之下,西凉军已经全线溃败,四散奔逃,吕布大杀一番之后,便领着骑兵退出谷口这一番冲杀,杀死西凉军两千余人,另有数千人是自相混乱践踏而死。
韩遂收拢残兵,也不过才只有三千骑兵,四千步兵,而且还有许多多少都挂了点彩。
在韩遂逃出谷口之时,徐晃已经带着人马从山上下来,然后跨上战马和吕布汇合。吕布横戟立马于谷口,领着五千骑兵耀武扬威,冷冷的看着韩遂。
韩遂眼中折射出彻骨的仇恨,看着吕布嘶吼道:“吕布,吾与你有何怨仇?何故逼人太甚?”
“哈哈!”吕布好似听到了这个世上最荒诞、最愚蠢的话,他以戟指着韩遂冷冷喝道:“韩遂,这就是你侵犯本将治下的下场!本将虽然落魄,但也不是谁可以任由欺负的主!”
吕布策马上前,提着画戟,虎目冷冷扫视着西凉军,吐气开声,声若惊雷地道:“尔等听着,本将乃大汉朝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尔等皆是我大汉子民,却受逆贼韩遂蛊惑,聚众叛乱,攻打帝都,今日为贼,难不成终生为贼?”
吕布的话引起了西凉军阵阵骚动,他们纷纷低下头去,看向韩遂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
韩遂怒喝道:“你们休要听他胡言乱语!我等家小皆在西凉,此人欺君罔上,意欲谋逆篡位,本帅乃是封天子之令讨伐逆贼,我等才是王师,休要听吕布胡言乱语!”
“哼!”吕布冷哼道:“韩遂,任你如何蛊惑,他日本将定会率军平定西凉,不杀汝韩遂,誓不罢休!走!”
说吧,就要离去,在勒马在转身之际,目光又落在韩遂身旁的阎行上,二人目光一个对视,阎行心中一动。阎行或许日后是自己除去韩遂的一颗棋子。而后吕布便领着骑兵扬长而去。
阎行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偷偷瞥了韩遂一眼,见韩遂并没有主意自己,心中稍安,于是道:“主公,如今我军遭受吕布伏击,眼下当迅速整顿兵马,回援西凉。”
“哼!程银、杨秋,速速收拢兵马,回金城!”
韩遂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恨意翻滚,只可惜,吕布只留下那张冷酷和孤傲的背影。
当吕布领着骑兵一路向东,回到了眉县,贾诩等人也已经回来了。
若是没有贾诩挑拨烧当羌和先零羌的叛乱,韩遂断然不可能这么快撤兵的,此战贾诩第一功。贾诩自从投靠吕布以来,吕布未正式给与封赏,此战之后,便有意任命贾诩为军师,为自己出谋划策。
与西凉军一战,虽然胜利,但也只是惨胜。四万兵马只有两万余兵马,骑兵折损了一千,如今吕布麾下仅有五千骑兵,究其原因,乃是这其中有很多降兵,有原董卓麾下的,也有并州兵,影响了吕布军的战力。经此一战,吕布决心要精兵简政,训练士卒,但这一切都要从裁撤士兵开始。
如今粮草又不多,裁撤兵马,一来可以提升军队的战斗力,二来也可以让被裁撤的士兵去屯田,解决粮草的问题。屯田这是吕布目前眼下雷打不动的政策。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平定关中,只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吕布将不能大规模的出兵。
但裁撤兵马,又草率不得,需得回长安时,集合众人商议。这其中又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一旦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必然会影响这些人对自己的忠心,因为很多士兵都是这些将军的私兵,裁撤兵马,等于变相的削弱了他们的权利。
大军休息了两日,然后准备回兵长安。离开之前,吕布依旧以徐荣为右扶风太守,陈卫、和杨定为副将。
连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