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兰十根脚趾缠着纱布,帅斐的后脑勺贴着纱布,两人折腾完,出了医院已是下午四点左右。
闫兰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儿,自己走路如鸭子的双脚就算是移回公司,怕也到了下班点,伸手下意识的去包里掏手机,准备给老板请个假。
手机确实是找到了,可闫兰对上帅斐的眼神,异常的尴尬。
她记得手机当时是掉地上的。“你帮我捡的?谢谢了啊。”闫兰看着手里的砖头手机,完好无损!很难想象当时帅斐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将她的手机放进包里的。
帅斐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直接走了出去。
“喂,那个,帅,帅斐是吧?不好意思啊,耽搁了你这么久时间。”闫兰脚后跟行走了极快,赶紧跟上他。
帅斐虽然还是没有理她,可走路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帅,帅斐!咳!”这名字闫兰每次叫出来,嘴角都会猛抽几下,忍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
帅斐脚步一顿,一个转身阴沉着脸看着闫兰,“半个小时了,还没笑够?!”
“不是,我,我没笑,噗嗤…..不是,我真没…….”闫兰慌乱中捏住自己的脸,努力控制住。
帅斐嘴角一抽,转过头脚步迈得极快。
闫兰对着自己的嘴,愤恨的拍了两巴掌,“让你没出息,让你笑!”
闫兰一双脚后跟着地这次跟上帅斐的脚步,像是竞走运动员一般,冲得特别的快,“那个,对不起!我整个就是粗俗的人,你别与我一般见识!今天是我砸了你,虽说医院费是我给的,可也耽搁了你不少时间,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闫兰一向做事干脆利落,最不喜欠人情,虽说自己也受了伤,可今天这祸是自己惹出来的,怎么的也得仗义一点,也许最关键的一点是,对方确实人如其名,帅飞了。
“没兴趣!”帅斐眉头一皱,斜了一眼她走的欢快的双脚。
闫兰被他这直白的回答一呛,嘴一憋,怎么都没脸皮再去缠他,只好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到了公交站台前。
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一次闫兰还是和他坐了同一辆车。坐在车上,闫兰一双眼愣愣的盯着与自己一同上车,却离她座位很远的帅斐,他怎么也上了这趟车?这巧合的事一天都被她遇完了。
坐了一会儿,闫兰有些煎熬,她还没给老板打电话请假,她到底要不要现在打,要是又出现意外怎么办?毕竟上一回的受害者帅斐也在车上。
闫兰紧紧的捏着自己包里的手机,几次当自己的手伸进包里时,就能感觉到帅斐警告的眼光扫了过来。
算了,还是等他下了车再打吧,估计现在他心里有阴影了,正应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还是发发善心,别去吓他了。
闫兰就这样捏着包,干巴巴的等了近一个小时,他还是没下车,她要不要去问问他住哪里,在哪里下车?跃跃欲试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住了,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没敢动。
好吧!她到站了!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因双脚不利索,本来应该是她先在门边的,可最终帅斐先了她一步,等着她震惊地站在他身后时,帅斐不耐烦地瞅了她一眼,“你干嘛还跟着我。”
闫兰第一次感觉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憋着闷气,尽管帅斐的脸黑成了一团,她还是得下车,她不下车就到不了家。
对上帅斐质问的脸,闫兰只能感叹这猩猩拉的屎果然是厉害,手机一甩就能砸到人,一砸就砸个帅哥,这帅哥似乎还与自己住在同一个小区。
“别这么看着我,虽然你确实帅飞了,可我也不是跟踪狂,我只是不小心碰巧也住这里而已!”闫兰说完,耸了耸肩,不管他错愕的脸,又像鸭子一样跑得特快。
闫兰开门的声音一响,刚到家不久的付小情神经紧绷,紧张的盯着门,难道自己被尾随了?!当看到闫兰的脑袋伸进来时,又是满脸震惊,“闫姑娘,你怎么回来这么早?难道你也被炒了?”
“呸!嘴里能不能有句好话。”闫兰将脚上的鞋子一提,直接到了鞋架上。
付小情看着闫兰裹成粽子的脚趾,瞪着眼睛要她给个解释。
“今天踩到猩猩的屎了,弄了个工伤!”闫兰一路上明明走的好好的,可看到付小情一过来,瞬间无法走路了一样,整个人瘫在她身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好好说话吗?”付小情小心的扶着她,伺候她躺在了沙发上。
闫兰接过付小情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就噼里啪啦的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听得付小情一愣一愣地。“这堪称一日奇遇啊!看来你不换手机是明智的。”
“你这听了半天,就没有要检讨一下自己的意思?这一切可都是你那莫名其妙的电话惹不出来。”闫兰翻了个白眼给她。
“行!我检讨,不过你也得感谢我,说不定我这一通电话,已经成就了一段缘分!”付小情能感觉到闫兰说起那位帅哥时,眼里冒出的金光。
“别,没见过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闫兰盯着付小情,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对了,你打那通电话啥意思?真是赛锋找你了?”
付小情本想将这事压一压,等她缓过神再说,可没想到她倒主动想起了来,对着闫兰兴奋的脸,脸色却极其冷静,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找了。”
“真的?这么好的事?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