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祝小钊的修为,对上一只跳跳兔,最少也需要斗上十几分钟才能解决。偏偏跳跳兔这种妖兽是群居的,在战斗当中,万一钻出了一群跳跳兔,祝小钊非凉了不可。
正当祝小钊想转身跑路的时候,这只跳跳兔鼻翼一阵耸动之后,发出了一阵“吱吱吱”的急叫声。还没等祝小钊反应过来,跳跳兔身后的树洞里跳出了四五只稍小一点的跳跳兔,跟着这只大跳跳兔身后,一溜烟地朝着祝小钊相反的方向跑远了。
祝小钊乐了。没想到谢师姐给他的香囊,还真有令妖兽躲避的功效。
一路上,祝小钊又碰上了几只妖兽,无一例外,都是在离祝小钊还有十来米的地方,闻“香”而逃。
祝小钊乐滋滋地走了十几分钟后,才看到了一棵高大的凤凰木。
这棵凤凰木的树干,足足需要四个成年人合抱才抱的过来。这样的凤凰木,逍遥峰的后山中,一共只有三株,树干上分别刻了“天”、“地”、“人”三个字。
看到树干上大大的一个“天”字,祝小钊的眼睛都笑眯了。没错,谢师姐昨天说了,要找她,就要先找到“天”字树。
祝小钊仰头看了看,没有看到谢寒梅的身影,才轻声呼唤起来:“师姐,谢师姐。”
祝小钊怕林中有其它猎妖兽的弟子在,没敢直接叫谢寒梅的名字。谢寒梅是玉山派的“叛徒”,祝小钊就算再心大,也不能被人看到他无视门规,大喇喇地和谢寒梅有往来。
良久后,林中一片寂静。
祝小钊不死心,又呼唤了几声。这一回,祝小钊的声音大了一些,可惜,依然没听到谢寒梅的回答。
祝小钊心里掠过一丝失望。难道谢师姐昨天告诉他的容身之处是假的?也难怪,谢师姐深入“虎穴”,对他怀有戒心,也是应该的。
祝小钊等了十来分钟,没听到谢寒梅的回应,正当他想离开的时候,听到头顶的凤凰木枝条,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沙沙”声过后,一个蓝衣女子从天而降,出现在了祝小钊面前。
“谢师姐,我还以为你走了。”祝小钊冲着谢寒梅施了个礼,脸上露出一丝喜意。
“本来已经走了,听到你的呼唤声,我才回来看看。”谢寒梅皱着眉说了一句。
“呃?”祝小钊愣了愣。谢师姐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自己打扰到她了呢?还是自己打扰到她了?
“祝小钊,我拜托你帮忙的事,希望你能用点心,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估计茅山老祖来找“刘景云”算账的日子,就在两天后。”谢寒梅耐着性子解说了一句。
要不是时间太紧,又看在祝小钊这个人做事有几分小聪明的份上,谢寒梅还真不想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来做。毕竟,多一个人知道“炉鼎功法”的奇特之处,女修们的安全就少了一分保障。
“谢师姐,我办事,您放心。我今天已经让李长青怀疑上了掌门,估计过不了多久,李长青和掌门肯定会翻脸的。”祝小钊以为谢寒梅是担心自己,赶紧兴奋地把自己怎么挑拨李长青的事说了一遍。
“哦?没想到祝小钊你的行动力这么强。”谢寒梅的神色间,多了几分满意。
挑拨李长青和“刘景云”的计划,是谢寒梅想出来的,她想让“刘景玉”众叛亲离,可这事,谢寒梅只是提了个想法,还真没想到祝小钊的这把火点的这么快。剩下的,他们也就只能等了。
“谢师姐,我来找你,是想问问,如果,我说是如果,我想加入茅山派的话,谢师姐能不能代为引荐?”祝小钊咬了咬牙,终于把自己昨晚想了一夜的问题问出了口。
祝小钊现在做的事,妥妥就是个内奸啊!万一被别人知道的话,祝小钊在玉山派肯定待不下去了。因此,换个山门,成了祝小钊最好的选择。
“可以。”谢寒梅回答了两个字后,或许觉得自己太过冷淡,又加了一句:“只要我谢寒梅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为我做事的人失望。”
“好,好,小钊先谢谢师姐了。”祝小钊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还有事吗?”谢寒梅见祝小钊只顾着在原地搓着手转圈圈,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没了,谢师姐,我做事去了。”祝小钊一直知道谢寒梅的性子冷清,没见到谢寒梅时,祝小钊有满肚子的话想对谢寒梅说,见到了谢寒梅后,祝小钊发现那些话,全都说不出口了。
难道他要问谢寒梅现在过的好不好?光看谢寒梅身上的装束,就知道谢寒梅的日子过的不错。难道要让他安慰谢寒梅不要伤心?开玩笑,叛出玉山派加入茅山派,又不是谢寒梅愿意做的事。祝小钊想了想,觉得之前自己想说的话,根本都是废话,还不如不说的好。
看着祝小钊的背影在林中闪没,谢寒梅站了良久后,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谢寒梅一直觉得,玉山派的今天,她就是始作俑者。
自从“刘景玉”当上了掌门后,玉山派,已经不是三年前的玉山派了。
别人不知道“刘景玉”的真实身份,谢寒梅却是一清二楚。说起来,刘景玉的这副皮囊,还是谢寒梅帮忙“送”到凌笑天面前的。
一开始,谢寒梅只以为凌笑天只是想活命,找一副皮囊夺舍。刚好刘景玉那段时间奉了师父凌云道长的命,想把谢寒梅送给凌云道长做“炉鼎”。谢寒梅为了自保,才和凌笑天一起联手算计了刘景玉。
凌笑天成了刘景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