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刚来到人家的地盘上,就说女主人的不是,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出去?周园园想。
很明显,这座宅院的问题多了去了。周园园才进来不到十分钟时间,已经发现了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在没有完全摸清楚钱玉馨的底牌之前,周园园不想说出来吓唬于萧瀚。
周园园很同情于萧瀚,如果说她一开始有多羡慕于萧瀚的艳福,现在的同情就只多不少。世界上哪里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爱?一个珠宝大亨的独生女,看上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这样的事,也只有传说中才会有。很明显,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并不是一无所有的,他的身上,有着珠宝大亨和他女儿都贪图的东西。
有于萧瀚这个例子在,周园园觉得,自己以后还是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好了。
不知道于萧瀚的岳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受到了恶毒的诅咒。而这座宅院里的很多秘密,都是为了破除钱家的诅咒而存在的。这座宅院的秘密太多,钱玉馨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周园园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于萧瀚解释。
想着自己这次好歹也已经淌了一次泥塘,周园园叹了口气,反正她来到于家,只是为了破除于萧瀚的气运变衰的问题,其他的人和其他的事,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内。
周园园想明白后,神色凝重地看了看别墅的屋顶后,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青砖,心里盘算好后,才向左边走了几步,来到庭院中间的那棵大榕树下。
于萧瀚被周园园一系列的动作弄的懵了,他不明白周园园好端端的望望天又望望地之后,脸上的笑容就转变为了满脸的凝重。是他家的屋顶还是青砖地有问题吗?于萧瀚自己脑补着。
周园园没有理会于萧瀚的神情变化,此时的她,三步两步走到了十几米高的榕树底下仰头望着。
榕树很茂密,树干上的根茎很多,丝丝缕缕的,从树干上往下垂。
这种榕树的生命力很强,树干上的根茎如果没有修剪的话,会一直垂到地上,然后扎进泥土里,长出一株新的榕树。
于萧瀚家的这棵榕树和一般的榕树不一样。他的这株大榕树没有一条根须能长到地上,整个院子里除了这棵茂盛的大榕树之外,周边没有一棵其他品种的树,大榕树的根部也看不到有一棵小树苗冒头,很明显,这棵榕树是有人定期修剪的,树干上的根茎最长的也不过十来厘米,断口上还能看到一点乳白色的汁液。
榕树底下摆了一圈的白玉花盆,花盆里面种的是四季常青的小松树,被做成了各式各样的盆景。期中有一盆盆景的造型,就像是一条蜿蜒而上想要腾飞的小龙,小龙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像是在呐喊,又像是张着嘴巴要吃东西。
周园园绕着榕树走了一圈,数了数榕树下的盆景,刚好是十二个花盆。
“园园姑娘也喜欢园艺吗?我家以前的园艺师是菲国著名的园艺大师差椰,是我爹地生前花了重金聘请过来的。可惜前几年爹地仙去后,差椰大叔就离开了。”于潇瀚夫妻俩的视线一直跟着周园园,见周园园在那盆龙形的盆景边停了下来,钱玉馨赶紧凑过来解释了一句。
”差椰不是个普通人吧?钱女士?“周园园貌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胡说,差椰大叔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园艺师。”钱玉馨听周园园这么说,脸色都变了。
周园园听到钱玉馨语气中的愤懑,抬起头望了她一眼。不出周园园所料,钱玉馨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样热情的笑容,见周园园的视线朝她这边望过来,钱玉馨的嘴角机械地往上扯了一个弧度,眼神却一片冰冷。
周园园冲着钱玉馨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凑到钱玉馨耳边说了一声:“钱女士,差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清者自清,你不用着急。”
钱玉馨被周园园这样一说,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要不是周园园是于萧瀚亲自请回来的客人,钱玉馨说不定都要动手赶人走了。
“玉馨,怎么了?”于萧瀚这才发现两个女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付,赶紧走过来打了个圆场。他是个大男人,不好凑的离周园园太近,周园园刚才和钱玉馨说话的声音很小,于萧瀚不明白为什么周园园说了一句话后,他的妻子脸色就变得这么难看。
“于阿公,我和钱阿婆说你家的盆景弄的真好看,我回京都的时候端一盆走好不好?就这一盆。”周园园故意伸手指了指那盆龙形的盆景,语气轻快地说。
见周园园的手指着那一盆盘龙形状的松树,钱玉馨的脸色都变了。
“园园姑娘,这里的盆景每一盆都不能动,这是我爹地当年特地请了高人来摆的风水阵,动了一盆,整个阵势就破了。”钱玉馨耐着性子向周园园解释了一句。
“啊?这么厉害啊?那这些盆景几十年都没有换过吗?它们不会死的?”周园园一连串的问题砸了出来,砸的钱玉馨张口结舌。
是啊!三十多年了,这些盆景从安娜十岁开始到现在,似乎都和原来一样,松树一直都那样,没有长大半寸,也没有一丝叶子枯黄,似乎就像是没有生命的塑胶松树一样。可是钱玉馨明明记得,这些小松树都是有生命的,小时候她经常跑过来拔树上的松针,一拔就是一大把,松针的断口处会流下树脂。
不过,第二天的时候,这些松树又会变成原状,碎裂的松针和断口什么的也不复存在。钱玉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