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青佝偻着身子,却步伐坚定,一步只能算得上常人的半步,孟枢也不催促,就等着他自己爬上按摩床。
浮山勇此刻的注意力却不在此,而是眼神不是瞟向门口,他比较好奇心念傀儡出去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浮山青来到按摩床便,撑着床面艰难的爬了上去,只是这一个对常人而言简单无比的动作,却将他累的气喘吁吁。
待他趴下后,孟枢才上前拉下他的上衫,说道:“今日这次估计比昨日还要难熬,你要努力忍耐,若实在忍受不住,大声叫出来。”
浮山青闻言只是颔首,将头埋入窟窿中道:“不用担心我,掌柜的你尽力施为便可,十几年我都忍受过来了,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孟枢点点头,也不再多语。
而这时候,门帘被拉开,心念傀儡在前,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同进来。
两人看着心念傀儡的目光还带有惊骇,这时见休息室内的众人,顿时一惊。
其中一人是个中年男子,一身锦袍,眸子有神,他进来后便打量着孟枢等人,此刻出声道:“敢问哪位是掌柜当面?”
“我就是,你是谁?”孟枢回道。
中年男子顿时换了一副表情,满脸含笑道:“我是城西暗枭门门主,听闻手下来报,有不开眼的冲撞了掌柜的,此次特地前来赔罪的。”
够稀奇的,什么时候混帮派的这么通情达理了?
“暗枭门?哦,你们这次过来,不是为了收债?”孟枢话中带着暗讽道。
“不敢,那日是门下之人办错了差事,顶撞了掌柜的,我今日已将门中主责此事的管事带来了,任凭掌柜的处置。”
中年人说着,将一旁的那人推了出来,这是个青年人,个头不高,肤色黝黑,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自额前一直到嘴角,似是要将脸一分为二。
这人此时一脸菜色,脸皮都在抖动,配上那道蜈蚣般的疤痕,更显狰狞。
中年人心底戚戚然,他们帮派盘踞城西,一直都是谨小慎微,毕竟城中大族林立,强人无数,稍有不慎,便有灭门之危。
只是没曾想门中手下居然会给他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原本以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澡堂子,还派去了开窍之人查探,结果却被打断四肢爬了回来。
当得知消息时,他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潮崖宗太上长老啊,那是何等绝强存在,居然在这人手上都吃了亏。
一想到这,便愈发难安。
“推出来个顶缸的,有意思。”孟枢脸上挂着笑意。
他拍拍浮山青的肩膀,对他道:“你先趴会儿。”
接着他脸色便沉了下来,道:“我不管你打的什么心思,之前的恐吓也罢,现在的赔罪也好,我都不会理会,将之前的借据给我,我还你们借资,咱们就算两清。”
“应该的,应该的。”
中年人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张借据,当着孟枢的面撕的粉碎,而后道:“掌柜的借资不用再还,毕竟是我们的人办错了事。”
“哼。”
孟枢轻哼一声,也不理会他,心念傀儡则再次化作银光消失,等它出现的时候,手上则多了一枚金锭。
抛给那人,孟枢道:“这是百两金,收好,咱们两清,请吧。”
浮山勇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知道这时候不用他出头,便静观其变,只是斜睨着中年人,眸中有荧光明灭不定,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黝黑男子闻言如蒙大赦,而中年人则是面色一变,手中的金锭似有千斤一般。
“掌柜的听我一言。”中年人急忙道。
“我很忙,没空。”
孟枢摆摆手,心思一动,心念傀儡便上前,伸出手便要将两人拎起。
“等等。”中年人又急切出声,说道:“本门立足城西,门人众多,不免会出几个卑劣之人,还望掌柜的看在我诚心上门的份儿上,放小门一条生路。”
“什么意思?”
孟枢皱眉问道。
心念傀儡停下,中年人心中一松,赶忙道:“掌柜的是能与潮崖宗老祖力拼的人物,我们小门小派之前惹到了您,在下实在惶恐,生怕有灭门灾祸临头,这次来也是为了寻求掌柜的原谅。”
说着他自怀中取出一个锦袋,道:“在下备了薄礼,还望掌柜海涵。”
“薄礼?”
中年人上前一步,双手捧着锦袋道:“在下愿将门中三年收益奉上,只求掌柜的开恩,饶过我等。”
卧槽,合着是这么回事。
孟枢总算弄清楚了,这人上杆子送礼,是求原谅来了,他朝浮山勇瞥了一眼,见后者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你们玄界人都是这么敏感的吗?
孟枢很想这么问他。
这会儿孟枢自然是勘破其中缘由了,问题就出在心念傀儡身上,十有八九是这人知道心念傀儡的强大,怕惹祸上身,一大早才发生的事,这会儿就赶来赔罪。
这他妈也太现实了。
“行了行了,拿着东西赶紧走,不是谁都跟你一样。”
孟枢有时候很轴,有时又很豁达,自地球现代文明成长起来的人,大多都这种矛盾体。
“大人?”
这人称呼都变了,带着犹豫,不知孟枢到底是何意。
“赶紧走,还让我送你不成?”孟枢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
“那您……”
“再不走我可就真得去找你们麻烦了。”
孟枢一脸的嫌弃。
“多谢大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