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敷一听,直接站起身来,那汪录早就拿起家伙护在身边,周围的一干卫士也瞬间就结好阵势警戒在周围。
洁白的月光从夜空中泻下,铺陈在沉静的营地上。
“哗啦啦!”
忽然从树林中跳出两个巨大的身影,像两颗陨星一般落于营地之中!
卫士们纷纷退让,那两个巨大的身影在营中的空地上砸出两个深坑,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孟轲见过公孙沛引动黑气力量时候的样子,但如果说公孙沛那时是一头壮硕的蛮牛,但这眼前的,虽然还是人模样,但更像是两座黑色的巨塔!
“是圣地守卫者!”
汪录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袭击者身上的服饰代表着的身份。
“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目前而言来者肯定是是敌非友,汪敷想都没想,直接下了死命令。
汪录面露不忍,但还是老实地选择了执行。他一挥手,向卫士们下达指挥:“全体狂化,不留活口!”
汪族的卫士们没有半句推脱,各自引动体内暗藏的‘诅咒’之力,就如同当日公孙沛一样,一个个身形暴涨,外表黑化,口中发出低沉的兽吼,扑了上去。
即便是如此,在袭击者硕大的身形面前,他们还是显得小了许多。
那两个黑塔巨汉双拳猛锤地面,扬起无数尘土,仰天长啸!
卫士们一个个悍不畏死,扑到黑塔巨汉的身上去与他近身肉搏。
这是他们狂化之后,最直接有效的攻击方式。但又何尝不是黑塔巨汉最擅长的战斗方式?
黑塔巨汉挥动粗大的手臂,左右横扫,将最先近身的几个卫士扫飞出去,但后面还有更多的卫士前赴后继地扑了过来。
一个黑塔巨汉顺手掐住了卫士的脖子,一抡胳膊将卫士的头颅往地上猛撞数下。那卫士被撞得脑袋稀烂,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液混成一团,被黑塔巨汉重重一抛,扔到那溪水之中,清澈的溪水染成一片殷红。
另一个黑塔巨汉抓住一个卫士的头颅,脑袋一歪对着脖子就咬了下去,当时血液喷出丈远。后面的卫士想要趁机偷袭,黑塔巨汉把手中的尸身一甩,把那卫士狠狠地砸到。
战斗的场面异常野蛮血腥,孟轲和汪敷还在远处观望,就连站在一旁的汪录都已经狂化上阵。
卫士的死伤非常惨烈,但他们的死也没有白白浪费,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那两个黑塔巨汉渐渐地动作变慢,只要再过一时半刻,就会被卫士们缠住手脚,但时候就是反败为胜的最好时机。
孟轲面露不忍,想祭出浩然之气相助,却被汪敷一把拦住:“先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还不需要先生你亲自动手。”
汪敷这一扭头说话,另外一边的树丛中飞出两把黑漆漆的短戈,直奔汪敷的要害而来。
“大夫小心!”孟轲回话还没说完,那汪敷猛地暴涨身形,一手抓住那飞来的兵器。
两把短戈在他手中苦苦挣扎,但就是没有办法摆脱汪敷的手掌。
“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
汪敷一使劲,两把短戈直接被他手掌的力量拗弯,扔在地上,失去了灵光。
从那林中走出两人,这两人倒是正常人的体型,只是脸上都带着人脸面具。
孟轲仔细一看,那面具上的人脸虽然不同,与汪敷先前拿出的面具应当是同出一源。
那两人默不作声,又从背后拔出两柄长剑,这长剑不似之前的短戈那样漆黑,反倒是宝光夺目,一看就是好宝贝。
显然刚才的短戈是专门为了偷袭之用,所以才是那样的颜色。
两人手握着宝剑,向汪敷杀来!
汪敷浑然不惧,与那两人缠斗在一块。
汪敷的能力显然胜过在场的所有越国卫士,但那两人的进攻似乎是暗含某种合击之技,配合起来十分默契。
这一个正面劈斩,那一个就侧身刺击;这一个剑气大盛直挑面门而来,那一个就暗压剑柄手掐法诀助攻。
两柄长剑在月光下灿若游龙,剑气吞吐翻飞,若非是汪敷此刻肉身强悍地惊人,恐怕早就被威力无匹的剑气捅成了筛子。
汪敷渐渐有些不耐烦,趁机踹开一人,另一人投鼠忌器,收了剑护在伙伴旁边。
只见汪敷仰天长啸,双臂用力,青筋暴起,身上缠绕的黑气愈发变得稠密,在半空中凝成硕大的黑色虎头,张开巨口向二人咬去!
那二人不慌不忙,齐齐竖起长剑,一人在左,一人在右,两剑并成一线,激发出数丈高的剑光在天空中汇成一柄巨大的光剑,迎面斩向虎头!
双法齐爆!激起无数山石草木飞溅!
汪敷目光正受到阻碍看不清的时候,那两人闪身而来,剑分左右夹击两肋。
汪敷见到两边人影闪烁,心道不妙,当即从口中吐出两张藏青色的人面面具,那面具见风就长,护住他左右。两道剑光杀到,那面具一触即爆,引起的震动将两人掀飞出去!
那边汪录正指挥卫士,黑塔巨汉在悍不畏死的卫士的车轮战之下,已经被去了威势,被按倒在地。
一听见这边动静,那忠心耿耿的汪录决眦欲裂,大喊一声:“主上!”就一个健步飞奔而来。
孟轲正在一旁观战,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浩然之气能克制黑色的怨气,但对其他手段而言就毫无招架之力。
比如说那二人的剑光,自己遇到了恐怕就只能是被一劈两半。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