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过来司马娇看到的秦长宁都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暴躁尖利的秦长宁,又听到秦长宁说的那些话,司马娇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往后面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着秦长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救她就要杀了外祖父?难道外祖父要杀了她吗?司马娇摇头,怎么会呢,外祖父一直都是一个很慈祥的人,这两个月他虽然怪她当初出卖了母妃,没有过问过她,可是他也未曾责备过她的,外祖父那样慈祥的人怎么会想杀了秦长宁呢?
秦长宁看到司马娇挣扎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冰冷的说道,“你心里面应该很清楚的,清楚你外祖父的野心,清楚我的存在挡了他的路,所以他必须把我除之而后快,难道你忘了,你的皇兄对我做的好事了吗?”
司马娇又往后退了一步,她摇头看着秦长宁,辩解的说道,“皇兄说了那不是他故意的,他没想把你推到悬崖下面去,还有在我的寝殿里面中毒那件事也不是我们下毒的,你知道的啊。”
“知道,可是司马娇,你以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这两件事情吗?”秦长宁上前一步,冷声道,“看到躺在床上的妙儿了吗?知道她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吗?”
“不是为了给姑姑挡刀吗….”司马娇心里面已经猜测到了,说话的声音低了许多。
秦长宁哼了一声,冰冷的看着司马娇,“对,可是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你又知道吗?就是你的外祖父!”司马娇猛地蹲了下去,秦长宁看着她的样子,哼了一声,嗤声道,“怎么样,现在你想去帮我报仇,杀了你的祖父吗?”
司马娇拼命地摇头,不会的,外祖父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外祖父不是那样的人…秦长宁看到司马娇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司马娇你做不到吧,所以,我警告你,别以为你自己很懂我一样,更别自以为是的认为你说的一切才是对的,我秦长宁要怎么做人,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司马娇猛地怔住,眼泪从她的眼框里面流出来,秦长宁看了一眼司马娇,最后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转身离开。
司马娇蹲在那里,双手捂着嘴低声啜泣了起来,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错了吗?
秦长宁走了好一会儿,在确定司马娇没有跟过来之后,才吐了一口气依靠在后花园走廊的墙上,垂着头,沉默好一会儿。
缓过神跟过来的司马娇远远地看到秦长宁依靠在墙上垂着眉头的样子,是那样的寂静和落寞,她原本低落的心,又被笼罩上了一股说不明的东西,她鼻子忽然变的有点酸涩,她吸了吸气,撇嘴低声道,“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比我还小,装什么成熟啊。”
司马娇也没有再走过去质问秦长宁,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秦长宁,直到秦长宁站直身子往常安轩而去了,她才迈步往那边走去。
…
是夜,秦长宁亲自给秦妙擦拭了身子以后扶着秦妙在床上躺下,秦妙对秦长宁微微一笑,“其实让绿翘来做就好了。”
秦长宁伸手帮她拉了被子给她盖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道,“我是大夫,做这些比她们做起来顺手一些,而且,你这伤口如今正是在恢复的时候,可不能马虎了。”说着又拿了祛疤的药给秦妙敷脸,“你这脸上的疤痕几乎看不出来了,再敷上两日的药就可以完全不用敷了。”
秦妙已经照过镜子了,她其实早就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不用敷药了,但是她是一个好病人,还是要听医生的话,她笑道,“知道了医生。”
秦长宁从秦妙的口中听到新鲜词语已经不觉得奇怪了,而用了晚膳一直就没有离开的司马娇就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医生啊?”
秦妙挑眉看向司马娇,现在的司马娇和上午的司马娇简直是判若两人,上午还是一脸傲慢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就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架子,完全自来熟的样子…秦妙看了秦长宁一眼,见秦长宁毫无表情,解释道,“就是大夫的意思,医治生病的人,就是医生啊….”
秦妙一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边冲秦长宁眨眼睛,秦长宁嗔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拿着药给她敷脸,低声道,“现在这几天这药要全脸敷,这样新长出来的肌肤和原本的肌肤颜色和以前的才会一样,半刻钟之后让绿翘打水来给你洗掉。”
“我知道的,干了就洗掉嘛。”秦妙冲秦长宁俏皮一笑,她以前可是敷过很过泥浆面膜的,不过真的特别难洗啊!
秦长宁点头,“用湿帕子轻轻地擦掉就好了,这是植物药,很容易清晰的。”回头嘱咐绿翘,“用力别太大了,水用温水不能太烫了,知道了吗?”
绿翘道了一声知道了,秦长宁才让秦妙休息,自己则上了二楼,司马娇看到秦长宁上了二楼对秦妙说了一声你好好休息,跟着秦长宁直接上了楼,秦妙躺在床上看着两人,好笑的看了绿翘一眼,轻声道,“有没有觉得姐姐很有魅力?”
绿翘一脸疑惑,秦妙嘴角勾了勾,“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说着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低声呢喃道,“看来如今又多了一个发现姐姐魅力的女子了。”
二楼秦长宁看着跟上来的司马娇沉着脸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八皇姐你是住在西跨院的,跟着我上来做什么!”
司马娇看着秦长宁丝毫不在意秦长宁的冷脸,撇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