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谦颓败的坐了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淡一笑。
秦浩轩看了秦浩谦一眼,又低头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的分拣回棋笥里面,直到把黑白棋子都分拣在棋笥里面之后才抬起头看着秦浩谦,“咱们手谈一局如何?”
秦浩谦瞥了秦浩轩一眼,蹙眉道,“大哥,你真的认为小弟我如今还有心情和你下棋吗?”
“为何不行?”秦浩轩看着秦浩谦,“难道你就因为一个还未坦白心意的女孩一蹶不振,从此荒废了自己吗?”说着一颗棋子已经落在了棋盘上,挑眉对秦浩谦说道,“更何况我以为只要把心思专注在另一件事情上之后,那你那颗受伤的心,也不会那么痛了,你不打算试试吗?”
秦浩谦沉默了半刻一把抱过装着黑棋的棋笥,捻出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
秦浩轩看着秦浩谦的动作嘴角勾了勾,伸手自己这方的棋笥里面拿出一颗白棋落在棋盘上…
站在翠竹林里面看着这一幕的秦长宁嘴角勾了勾转身往晋王府外面走去。
她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秦浩谦,虽然她以前也是希望安宁和二哥在一起的,可是既然皇上赐婚了,而安宁和司马睿渊也已经接旨了,那这就成了既定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了。
秦长宁走到晋王府门口的时候麒麟早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那里等她了,这辆马车不是晋王府的马车,而是麒麟在外面租来的普通马车,秦长宁上前由麒麟扶着上了马车,一边问道,“已经安排妥当了?”
麒麟掀开车帘让秦长宁坐进马车之后自己越上车赶车,一边应道,“已经安排好了,郡主您直接过去就好了。”
….
马车在闹事中央的一家药铺前面停下,麒麟跳下马车低声对秦长宁道,“郡主,药铺到了,您要下来看看吗?”
秦长宁掀开车帘看了看,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跳下马车,立刻有人迎了上来,“两位是看病还是买药?”
秦长宁看了一眼这位一直忙于门前招呼病人的跑堂,问道,“看病在哪儿,买药又在哪儿?”
跑堂的看秦长宁穿着华贵,热情的介绍道,“咱们看病直接上二楼,有专治外伤的、也有专看感染风寒、发热的,也有小儿的,还有内伤,眼疾,还有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那抓药就简单了,拿了方子直接在一楼抓药就是。”
秦长宁看向身后的麒麟,挑眉问道,“把大夫分开诊治病人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麒麟看着低声应道,“是三小姐,三小姐说这样分开,在让一个跑堂的在下面问清楚病人是哪儿不舒服,这样就好带病人去找准确的大夫,省时省力。”麒麟看了一眼跑堂的,接着说道,“三小姐说跑堂的先一个,如果人多的时候,那就增加到两个,三个…”
跑堂的听到两人的谈话,眉头皱了皱,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亮光,问道,“两位认识我们三小姐?”
麒麟脸色一沉,对跑堂的道,“这是…”
秦长宁抬手阻止了麒麟的话,笑着点头道,“是啊,我是你们三小姐的姐姐,帮她过来拿账本的。”
跑堂的一怔,姐姐…眼睛慢慢瞪大,吓的差点扑通的跪了下去,秦长宁伸手一把抓住他,嘴角一勾,道,“嘘,别说话,悄悄地把掌柜的叫来。”
秦长宁看了麒麟一眼,麒麟带着秦长宁直接到了秦妙平时拟账的房间。
这时候掌柜的战战兢兢的敲了门,秦长宁让人进来,掌柜的抬头看去,一个样貌精致,气质高贵的女孩子正坐在桌前对他笑,掌柜的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他们真正的主子了,掌柜的赶紧躬身给秦长宁行礼,秦长宁摆了摆手道,“张掌柜不必多礼了,你把这一个月的账本找来,我拿回去给三小姐对账。”
掌柜的赶紧应了一声退出去很快就把账本拿回来了,他躬身把账本放在桌上,“东家,这就是这一个月的账目。”
秦长宁嗯了一声,翻开账本随便看了两眼,眸光抬起来看向掌柜的,掌柜的被秦长宁这么一看,吓得吞了吞口水,秦长宁看着掌柜的紧张的样子略有点无奈的说道,“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是,小的不紧张。”掌柜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秦长宁问了他们不在京城这一个月药铺的生意如何,掌柜的都一一回答了,秦长宁听着掌柜的回答,眉头皱了皱,“那几日腹泻的人很多?除了我们的药铺,其他的药铺还有这样的症状吗?”
“有的,还有的又呕吐的症状,前阵子因为这种病好多人都没能救回来。”张掌柜说到这里也不那么紧张了,面露惋惜,“可惜了,几乎都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婴儿吗?”秦长宁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都是吗?”
“对啊,那阵子我们其他的大夫忙着治疗那些小孩子…”
“大夫…大夫快来救救我的孩子…”外面的呼救声打断了张掌柜的话,秦长宁站起来,蹙眉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掌柜的慌忙应了一声往外面走去,因为脚下太着急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秦长宁蹙眉站起来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交代麒麟,“你去告诉他们一声,我可能会过去晚一点。”
麒麟应了从另一道门出去了,秦长宁跟着掌柜的到了二楼的小儿诊疗房间,一个两岁的小孩此时正软绵绵的躺在一个妇人的怀里,妇人两眼通红,满脸担忧,妇人身后站着一个面容憔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