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凝柔的手被司马琛死死地拉着,他不准他的妹妹去冒险,如今的父皇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凝柔如果这样贸然的去质问父皇的话,和有可能连她都会断送了性命,所以他不能让凝柔去,就算是要质问,就算要让父皇给一个解释,那那个人也只能是他,司马凝柔两眼通红,她想扯开司马琛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挣脱皇兄的禁锢,她哭声道,“皇兄,您就让凝柔去吧!您才从天牢里面出来,不能再惹怒父皇了,可是凝柔不怕,凝柔有婚约在身,父皇就算想要治凝柔的罪,也会顾忌一下秦国的,凝柔不会有事的。”
“不,凝柔。”司马琛站起来,双手握住司马凝柔的肩膀,深沉的看着她,沉声道,“父皇如今是不会看在任何人的面子的,他只在乎他想要的有没有得到,如果你贸然前去,所不定父皇会把你也治罪的,我们大周除了你的公主之外还有其他的公主,而且在你前面,还有一个已经及笄的八公主,父皇不会有任何的顾忌的,所以你不能去,可是皇兄不一样,皇兄是已经在天牢里面呆了那么久的人了,说的不好听一点,皇兄已经是半条身子入土的人了,所以皇兄不怕,皇兄不怕他们会对皇兄怎么样,你明白了吗?”
“不行!”司马凝柔猛地摇头,“凝柔不能让皇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要不就我们兄妹都没事…对了!”司马凝柔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看着司马琛,沉声道,“皇兄,我们可以找长宁姐姐想办法,她最聪明了,也最有办法了,说不定她可以帮我们,这样我们就….”
司马琛听司马凝柔说起秦长宁,无奈一笑,伸手摸了摸司马凝柔的头发,伤感的叹了一声,“妹妹,你怕是糊涂了,长宁不是被大火烧死了吗?尸体我都见过了,我们要上哪儿去问长宁?阴曹地府吗?”
“不是的。”司马凝柔面上露出笑意,她拉着司马琛沉声道,“长宁姐姐还活着,姑父姑母也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只是有人想让他们死…还招人假装他们的尸体,为的就是不让他们继续待在京城,长宁姐姐之前入宫就就被父皇安排在了蕙茹殿中,我们去蕙茹殿问问长宁姐姐吧!”
司马琛猛地抓住司马凝柔,激动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司马凝柔点头,面色沉重,“长宁姐姐之前就说过你可能会从天牢中放出来,我还不怎么相信,可是没想到长宁姐姐一出事,你就真的被放出来了,皇兄,说不定这一切长宁姐姐都知道的….”
而并当初只是为了给司马凝柔希望随口那么一说的秦长宁此时正悠闲的躺在蕙茹殿中等着消息,皇帝忽然变成这样,她就不信,这朝廷上下不会大乱,那么乱起来就是要选下一任皇帝,而有的人,此时恐怕是等不住了,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置司马家的人于死地。
秦长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冷卓烨,我如你的愿杀了皇帝,但是你也必须死,这样我重新活过来才有意义。”
秦长宁算了一下时间眉头扬了扬,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然后打开蕙茹殿的大门,她才刚刚把大门打开那两个侍卫又过来把她拦住,秦长宁对两人笑了笑,走到院中坐在石榴树上的秋千上轻轻摇晃着秋千,样子好不悠闲。
两个侍卫看她并没有其他的动静也没有继续跟着,而是站在一边候着,秦长宁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很快又恢复了悠闲的样子,她头偏到一边,让阳光照耀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在刺骨的冬日感觉到一日温暖,这时候大门忽然被猛地推开,司马娇两步走了进来,她走到秦长宁身边,沉声道,“出事了!”
两个侍卫听司马娇这样说皆是对是一眼,眉头皱在一起,秦长宁则悠闲的靠在一根绳子上看着司马娇,淡淡问道,“出了什么事了?看把你急的,这大冬日的还出汗水了。”说着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张手绢递给司马娇,“擦擦汗吧。”
司马娇一把接过秦长宁递过来的手绢沉声道,“父皇从皇祖母的宫殿里面出来,忽然吐血,还说…还说了很多我们听不懂的话,现在整个祥宁宫都乱套了,我们先过去看看,如果这时候父皇和皇祖母出事了的话,肯定….”
“吐血了?”秦长宁站起来,略有点惊讶的看着司马娇,“怎么会吐血,皇上的寒毒我已经解了的,不可能再复发的。”
“寒毒?”司马娇猛地一怔,她忽然瞪大眼睛看着秦长宁,急切的说道,“对对对,就是寒毒!父皇浑身都是冰冷的,可是…又不对,他的脸又通红的….”
秦长宁挑了挑眉,他的脸当然是通红的,她当初虽然是解了他的寒毒,但是却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的,所以他在给他解毒的同时也给他的身体里面下了引子,只要有一点药物的吸引,那么那些毒素就会迅速的在他的体内迸发,而早就埋在他体内的火毒则会冲上大脑,寒冰虫则会啃噬了他的身体…
秦长宁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她当初不过是做了一个防备,没想到这么快竟然就让她用上了,她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有先见之明,还是该认为自己毒辣了。
“我们过去看看吧。”秦长宁沉声道。
两个侍卫伸手拦住秦长宁,秦长宁抬头一道冷光扫在两人脸上,“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能付得起责任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沉声道,“皇上让我们守着郡主,不准郡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