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和木诺回到沈府的时候,就看见木清哭成泪人一般,而绿意姑姑被打的遍体鳞伤,莲心姐姐和院子里的几位老嬷嬷也都不同程度的有所受伤。
“究竟是怎么回事?”木诺怒问,原本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肃杀之意。
木忆顾不上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火速赶到药房去,拿了新制的一些药丸和镇静的药水,和木清一起给她们上药。
木诺避嫌,就在门外等着,听着屋子里呲呲的抽泣声,心中愈发的生气,这么多年了,绿意姑姑就跟她们的娘亲一样,悉心照顾着姐弟俩的成长。
现如今,竟然受这般罪,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正想着呢,就听见门里面的木忆开口唤他进去。
已经上好药的绿意躺在床上,安稳的睡过去了,而莲心和几位嬷嬷也虚弱的靠在椅子上休息着,而木忆脸色铁青,一直盯着绿意姑姑看,心里不知道想什么,只觉得眼神愈发的亮堂了。
“到底怎么回事?”木诺低沉着声音问道。
“还不是因为大院里的良二夫人。”说话的是莲心。
“她?她下令打的?”
“甭管是不是,这罪一定要她来还。”木忆狠狠的说道。
木清看着木忆脸色十分不好,想要安抚几句,可一想到绿意无辜遭此罪责,心里也十分难过,只得吩咐莲心,一五一十的将来龙去脉说清。
“今儿早晨,绿意姐姐带我去大厨房里要点食材,本来不必她亲自前想吃她做的糯米糕,所以我们才会去拿食材,到了厨房只有一个厨娘在,其他的都是打杂的下人,我们见无人问津,就自己去仓库,拿了些糯米和红糖,干枣就离开了。”
这听着很正常的事情啊,怎会?木诺心中疑问大起,但也耐着性子听莲心继续说。
“结果,午后就见大院来了十几个小厮,把绿意姐姐给带走了,我和几个嬷嬷为了阻止他们才会被打伤。不仅如此,他们走之前还把我们的院门给锁了,大概过了两个时辰,等绿意姐姐被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省人事了。浑身都是血,来的人是良二夫人身边的锦绣,口口声声说,是绿意姑姑要谋害良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幸亏医救及时,所以才没出大事,按着家规廷杖五十,算是小惩大戒。”
木忆听完以后,啪一声,就把桌子上的茶水杯给砸了。
“呸,就她,配得上我们动心思弄她?还弄她肚子里的孩子?既然她们不打算过安生日子,那往后就走着瞧吧。”
“对,她当我们木院没人了吗?我们的人想打就打,真当我们还是几岁稚童吗?娘亲姐姐放心,阿诺以后不会让人欺负了你们去。”
“阿诺啊,想欺负娘亲和我,她是活腻了。等着我收拾她。”
说完,就恶狠狠的笑了,好啊,本不欲和你们争权夺利,你守着你的侯爷,守着你的大院,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两不相干,既然你要闹,那就来,木院被你欺负了这么多年,也该换换天了。
想到这里,就同木诺对上了眼神,果不其然,看到了同样的打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木清看着两个孩子,满脸算计的样子,实在担心。
虽然知道她们在建立自己的势力,可要想和这良人斗,甚至是和沈府斗,都实力悬殊啊,不忍她们成为整日生活在勾心斗角中的人,当即阻止道。
“你们俩,若有什么心思,尽早歇了,待到满16岁,就离开侯府吧,不要在这里和她们争斗,这不是为娘想看到的知道吗?”
“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本来也没打算和这侯府有何瓜葛,可你看那二夫人,是个息事宁人的主吗?你再看看那侯爷,那老夫人,有谁把我们木院放在心上?今日是想打就打,想冤枉就冤枉;如若我们不出手,那以后就更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木忆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眼神坚定的看着木清,丝毫不退让。
木清心里也知道,这顿打不能忍。
可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只希望能好好陪两个孩子多待些时日,多为她们铺些路,可……
孩子到底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尤其是木忆,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既然劝不住,那就由自己来出头,多少罪,多少孽都由自己来承担!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做?”木清深知无法改变两个孩子的态度,只能问他们的打算了。
“哼,既然她冤枉我们要害她的孩子,那我就把这罪名给她坐实了。”
木忆狠狠的说着,却吓了木清一跳。
“万万不可,孩子是无辜的,要算帐,只和良人算。”
“娘亲,阿妩怎会是那般不顾一切,丧德之人。我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自个作孽自个去受。”
“什么意思?”
木忆对着娘亲的耳边低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而木诺一步未曾上前,只屏气凝神的就站在原地,把木忆的话都听了去,听到最后嘴边都笑了。
果然,这主意只有木忆才能想得出来~
典型的打人只打脸做派!
“办法是好,可是人怎么找呢?”木清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娘亲还记得上次我和弟弟去曲城结识的贾老爷吗?他女儿妙人姐姐来了,她身边刚好就有这样的能人,我明儿去找她借来一用,保证让良!二!夫!人,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切记,不可有所闪失。”
“娘亲放心,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