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走得比较快,果然,在中午之前就到了祠堂,一直在祠堂管事的姑姑带着几个丫头早早就守候在门口,见到木忆们过来,就跪倒在地上,给主子请安。
“奴婢修氏携祠堂一众丫鬟给大小姐请安,给大少爷请安。”
“给大小姐请安,给大少爷请安。”
“起来吧,修姑姑辛苦了,这么些年一直在这里守着。”木忆去年来的时候见过这位姑姑一面,看着是个心善的人,所以对她态度蛮好。
“小姐,厢房已经准备好了,一应要上供的香文贡品也准备好了,寺里的师傅也安排好了,明日开始就能开始为夫人守灵。”
“嗯,姑姑办事我放心,下午时分我同阿诺去看看娘亲的牌位吧。”
“是。”
木忆和修氏说话的时候,程嗣也在,本来他应该去处理公务的,但是不知怎么的还在这里。
“谢谢程少爷一路的照顾,如今我和阿诺已经安全到了祠堂,就不耽搁您办公务的时间了。”木忆的话里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程嗣自然听得出来,不过却装作不懂的样子,站在旁边傻笑着看着木忆,木忆被他盯的发毛,“程少爷,还有其他事情吗?”
“无事,刚刚手下传来消息,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既然都过来了,也应该给夫人上柱香,再说了,我答应了老夫人,要将你们姐弟安全无事的送回家,自然不能半路就离开,7天以后要同你们一起回去的。”
木忆听着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腔调,真是无言以对,朝着木诺狂使眼色,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上啊!
木诺点点头,表示接收到了她的意思,然后开口就说,“既然如此,那自然是好的,修姑姑,带程少爷去厢房吧。”
什么?木忆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不敢相信他竟然反戈了?
程嗣看着木忆的表情,特别想笑,但是觉得这样的场合笑出声始终不好,所以就绷住了。
“走吧,你们下午不是还要去祭拜沈夫人吗?”程嗣这话说的,好像他已经是木忆的未婚夫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不得已,只能是往厢房去了,木忆进门的时候就让绿意姑姑找了木诺来。
一见面就质问他,“阿诺,你忘了我们要干嘛?怎的还让他也跟来了。”
“阿姐,程嗣哥已经知道娘亲不葬在这里了。”
木忆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到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王陵偶然发现了那个山谷,自然就上报到了他那里。”
“那父亲,还有宝林哥!”
“没有发现,他知道这事以后第一时间来找了我,我跟他说,确实是找了人把娘亲带走了,因为这是她最后的遗愿。不想葬在沈家祠堂里。”
“那他信了吗?”
“不能说全信,但是他没有再过多追问,这次过来他的本意是掩饰我们离开的行踪,所以我考虑之后才答应的。”
木忆听着这话,始终有些不放心,虽说他的人品可信,但是若是被他发现了宝林哥,那玲珑阁和曲城贾家的事情也就兜不住了,本来他就在曲城驻守过多年,对当地的情况一定十分清楚,这让木忆很是难办。
“那他打算怎么掩护我们离开呢?”
“从明日开始就封了厢房,对外说我们在抄写经文,不可打扰。”
“这,靠谱吗?”
“这段时间跟他的相处,我信的过他的为人。”
“为今之计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既然他已经到了这里,我们想瞒也瞒不了,这样,你且让他过来,然后我们看看a他的态度,又做打算。”
“嗯。”
木诺出去了一会儿,就把程嗣带了回来。
程嗣一见木忆,就想笑,这丫头啊,心怎么那么贼?老是不容易相信人。
屋子里只有她和绿意在,其他人都在为午后要上香做准备。
“程嗣,你是认真的吗?”
这还是木忆第一次叫程嗣的名字,口气很严肃,表情也不同以往。
“阿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父帅年轻的时候也曾很是宠爱过一房妾室,当时母亲每日以泪洗面,而我和大哥也备受冷落,所以,我懂你和阿诺的感受,你相信我。在你们母亲去世以后,我虽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我相信一定不是对外说的病逝那么简单,如果真是那样,你们就不会每次提到你爹的妾室良姨娘时,眼神中都透着恨了。所以,七月初七的时候我带着你们去郊外玩,就是不想让你们难过,你们没了母亲,而你的弟弟们还能享受有爹有娘的生辰。所以,我才会经常带着阿诺去练骑射,练武功,不让他常常待在侯府,免遭暗算。所以,我才会表现出对你的情谊,让她们会有所顾及,若是有心害你,也要想想,会不会得罪我程府。阿妩,有的时候我知道,我过分表现让你很为难,但是,为了你和阿诺的安全,我必须这么做,知道吗?”
木忆从来没想过,程嗣竟然会如此对待他们,想的那么周全,却从来不说,如果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到一年期的时候,她都未必会知道这些呢?
“所以,这次我跟着过来,一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出门在外,我实在不放心。若是那人对你们出手,有我在,起码能护你们周全。二是掩护你们离开,不然隔墙有耳,被人发现你们不在了,那就很难办了。三是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想和你多点日子相处,阿妩,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可以吗?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