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云把锅碗瓢盆收拾妥当,拧干抹布细细的把桌子上面的油污擦拭干净,凳子回归本位,招待客人的瓜果皮屑一一的收到垃圾袋里面。
然后去了洗浴间用冰凉的冷水搓干净拖把,熟练的一拧,拖把的水渍立马去了一半,这才提着拖把把客厅加上厨房吃饭处来回拖了两遍,由于熟练异常并没有浪费丁点时间,又拿了刮地的刮子,弯着腰把水渍刮干净,最后刮出一点头发和脏的污渍,用厕所最便宜的卫生纸卷起来扔进垃圾桶。
木地板是不是用刮底的刮子的,只能用晒得干条条的布擦拭干净,这样才能不伤地板,如果要保养成如同簇新的地板是很不容易的,前前后后不过一个半小时,这一切的活计做的驾轻就熟。
看着自己的手被冷水冻得通红而微微的发起热气,轻叹一口气,还是很喜欢呆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面。
错了,错了,并不是自己的小屋子里,那个房子早就过户给了弟弟,陶晓云之前在家里面打扫屋子,收拾整理时不小心看到的房产证上面变了个名字,就在弟弟18岁成年的那天。
即使再老套的小区,由于交通便利,一个月也有着不少的租金。像陶晓云现在居住的60平米的房子,一室两厅一卫一厨房也能租上三千五左右一个月,一年也能有四万多的租金。
不少了,二线城市的最低工资标准是一千五一个月,很多上班族的月薪都和陶晓云差不多的。所以这也是能够补贴家用的,这是母亲极力想要自己回去住的一个重大原因。
马上退休了,陶母的工资就没有上班时候拿的多了,一个月五千块钱左右的退休工资,年终奖是没有了,等于少了四五万的工资,这怎么不让她肉疼。
如果陶晓云回来住,老房子捯饬一下租个三千五甚至四千都没什么问题,一年就是四五万块钱。陶晓云吃住家里面的根本不需要用什么钱,这工资也就能节省了下来,工资也能贴不下家用,买买菜,交水电费什么的。
这样东拼西凑也能稍微堵上一些日常开支,儿子大了交了女朋友,又需要买一辆车,便宜的实在涨不了面子,起码也得二十万起吧。
哪儿哪儿都是用钱的地方,陶母想要一个可心的家境地位都要上乘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她心中自己的儿子那么优秀,理应娶个白富美。
再说一个月工资只有三千块钱的陶晓云,工资实在太低,让陶母在一些老姐妹面前抬不起头来,但是有个学习成绩优异考上了重点大学的儿子稍稍能够有些骄傲的资本。
想到这里,心底不禁开始埋怨陶父,当时为什么答应陶晓云让她一个人住在那个小区。每年的租金就这么白白溜走,实在肉疼的紧。
陶母盘算着,家附近有哪儿些工资高些的工作,苦一点的没有关系,他们那一辈儿的人谁没吃过苦,下乡种田,一年四季在田地里面刨粮食才是真的苦,这些在工厂里面的活计哪儿里算的上是苦?
再说吃不了苦,怎么能精细的过日子。陶母看不上那些整天花里胡哨的女孩子,整天化妆用护肤品糟蹋钱。
陶母眼睛里面浮现出不一样的神采,离家不远处的一家汉国液晶进口公司,进去里面的工人就没有不是高工资的。外企单位给你实打实的交上五险一金,加上普通工人底薪4000起,加上加班工资一个月六七千块钱都是常态。
可比陶晓云那里的工资好的多了,整整两倍,还有结余,假如如果个人交的保险起底是八百元,这样算起来,一个月加上保险就有七八千块钱呢,一年就是8万多块钱。
可比那个数码店实在了很多,那里就是一个养老的地方,真真是比不上这些外国企业。想到这,陶母眼睛里浮现出薄怒,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小蹄子,只知道享乐不知道奋斗,整天窝在那一亩三分地不动。
在最好的年纪里选择了安逸,年纪大了看你哪儿来时间享乐。
前几年这个小蹄子还没现在这么胖,看上去也是个盘靓条顺的姑娘,细白的皮肤,漆黑清亮的眼眸,倒是吸引了不少青春期躁动的小伙子。
但是渐渐的越来越胖,越来越懒不爱运动,一米六的身高足足涨到了有一百一十斤,线下小姑娘们的标准体重也是九十多斤左右,这足足多了二十多斤,足有一洗脸盆那么多的猪肉重量,让人看上去真的是忧心忡忡。
逼着她减肥就是不听,也不知道捯饬捯饬自己,白瞎了一身细白的皮子。
陶母尽力想要帮女儿捯饬好,小姑娘长得年轻漂亮总归是有优势的,在相亲对象那里也能加上几分,但是架不住她不争气一脑门死心眼的往丑里折腾的,像倔驴一样拉都拉不回来,整的现在整个人懒洋洋的,一点小姑娘的天真和朝气都没有,陶母索性开始放弃这种想法,心里想着反正又不是我吃亏,索性由着她去。
陶母早上起了一大早去买菜,老远就看见小区门口那辆白色的厂车,是专门来接工人去上班的厂车,簇新的车子,很多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子闲聊着就走入了车子。
陶母越琢磨着越是觉得靠谱,神色越发的坚定,等着找个熟人给自己家姑娘报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路子能够进工厂,插个队伍。
想着想着就觉得干劲十足,立马风风火火的买了菜,快速飞奔回了家,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手脚麻利的拨打了电话。
碧蓝的天空之下,阴暗处还带有点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