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秽土转生、借用死者的力量,水木一直在避免这件事。
这么做的风险太大了,水木的灵魂和这个世界本身就有点不相容,如果贸然行动,并不是一件好事。
心中本能的抗拒是一方面,一个正常人对死亡的畏惧才是最让水木忌惮的。
正常的生命和亡者的世界靠得太近,总不是一件好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忍者窥视死亡的力量,自身也必然进入了死亡的视线。
强大的力量,还没有副作用。忍界怎么可能有这么简单方便的事?
这个禁术的风险,绝对不仅仅是通灵出来的秽土体会失控这么简单。
但有些事情,确实是避不过去。
忍界力量的表现形式就是查克拉,走到终点之后,迟早会从内心挖掘力量。
精神与意志,不是所有人的追求。探寻世界真实的理智者,无一例外地将目光投向了灵魂。
太久远的六道仙人无法考证。
能够被知晓的,就有漩涡家族、千手扉间以及大蛇丸。
下场也很明显,灭族与横死就是结局。..
当然,也许一切都是巧合,但谁又说得准呢?
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心有顾忌,自然要敬而远之。
当避无可避的时候,还是得想点办法。
直接收割活人的灵魂肯定是大忌,从净土窃取也不靠谱,但如果从其它人手上抢夺,也许行得通。
不直接接触可能发生危险的未知。
别人使用秽土转生之后通灵出来的灵魂,就是水木准备收集试验品。
“黑吃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妙招,也许规避风险的可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但至少让自己有了转圜的余地。
研究秽土转生这么久的水木,肯定不会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
大蛇丸和药师兜手上那么多的素材,水木只要窃取一点就满足。
这个被大蛇丸看重、倚为根基之一的禁术,其实并不麻烦、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不能。
以前水木疑惑过,如果两个不同的人同时使用秽土转生,会不会通灵出两个渊源相同的秽土体,后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误解。
灵魂本身并不拥有力量,必须有足够的查克拉来显化,让灵魂深处的烙印反应到现实,才会再现身前的力量。
所以,施展秽土转生需要材料与祭品。
使用这个禁术,其实还有一定的成功几率,这和被通灵者身前的灵魂强度,得到的身体血肉信息的多寡、以及施术者忍术的控制都有一定关系。
如果失败了,自然一切休提,但是成功了,净土里面早已安息的灵魂就会跨越生死的阻隔来到忍界这个充满纷争的“秽土”。
施术成功之后的灵魂会被束缚在秽土体里面,如果再次施展的话,肯定是召唤不出来的,这就像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使用了尸鬼封尽之后,灵魂被封印在死神的肚子里,就没有办法秽土转生了。
秽土转生施展之后,除非主动解除,一般会被当做忍具物品一样收藏,需要的时候通过通灵术直接投入战场,将秽土体当做忍具通灵的道具使用,而不是需要的时候再使用秽土转生,那样根本就来不及、也跟不上瞬息万变的战局。
所以,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可以积累无数的素材,组成“秽土转生军团”,然后一次性放出,打一场忍界战争也不成问题。
不过现在嘛,药师兜应该还没有强到那个地步,也没有使用太多的秽土体。
所以,也就怪不得水木摘桃子了。
望向布瑠比和正在恢复的迪达拉的眼神都充满了兴趣,试验素材多一两个也不是坏事嘛!
局势如此恶劣,也就由不得药师兜再犹豫了,虽然每一次使用仙人模式都是对自身精神的一次折磨,这么久了也没有出问题,也算是难为他了,这个世界看起来还是有些眷顾这种偏执狂的。
不过,还想再下一城的勇介还是慢了一步,地面一阵涌动,裂出了一个大口子,将迪达拉吞没,随后一连串岩土石刺向木叶众人袭来。
“麻烦了!”
水木一手提起最近的漩涡鸣人和天藏,宇智波佐助拖着旗木卡卡西飞在半空中,躲避着下面的无机转生之术。
“这是仙术吧,水木前辈!”
见识过水木使用仙法的天藏有些惊讶地问道。
水木耸耸肩无所谓地答道:
“仙人模式又不是我一个人会,别人自然也能够使用,会一两手仙法也很正常。”
“说的也是!”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小事的时候,
“我的木遁无法克制仙法,而且药师兜很可能藏在附近,我们该怎么做?”
“不知道。”
拖下去是不是好事,谁也说不准。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要离远一点?”
一想到有迪达拉隐藏在暗处,水木就觉得心烦意乱。
现在药师兜就在附近,应该不会使用自爆这种同归于尽的终极忍术,就算是迦楼罗也没有使用的迹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局势就陷入僵局了。
药师兜就像套上了一个满身是刺的乌龟壳,木叶五人占据上风,却没办法将其剿灭。
药师兜如果不露面的话,肯定也是抓不到宇智波佐助的。
就在水木以及木叶众人还在思考的时候,一只白色液体的长龙从下方腾起,龙爪上握着一颗紫色的珠子,长龙围着龙珠状的东西不断旋转聚拢,最后发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