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过去,独孤矶既没有来找林九,苏瑞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林九刚到太学院,孙冬月便迎了上来,见林九今儿穿着男装,她的脸上便升起一抹娇羞。
“九哥哥,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孙冬月关切问道。
林九点点头,叹息:“这两日费了些心神。”
孙冬月有些心疼地瞧着林九,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面上一红,不知自己能不能提出来。
巧的是,独孤矶一袭灰衣,迈着惬意的步子,来到两人跟前。
“独孤大人怎会来太学院?”孙冬月很惊讶,她还是头一回看到独孤矶出现在太学院。
“我找他有事!”独孤矶盯着林九道。
孙冬月看了眼林九,她明显有些疲倦,孙冬月咬咬牙,将心中的想法当着独孤矶提了出来:“独孤大人,小女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能答应!”
独孤矶弯起好看的笑眼,对于佳人的请求,他一般都来者不拒,不知这小美人有何不情之请?
“你先说说是何请求。”
“小女想向大人讨一个人!”孙冬月鼓足勇气道。
独孤矶淡去笑意,似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林九,只见她根本没有注意听他与孙冬月之间的对话,而是靠在一旁的廊柱上,两手拨弄着伸进廊里的树枝上的枝叶。
“你想要林九?”
孙冬月红着脸点头道:“只要大人愿意割爱,要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林九不为所动,独孤矶有些无奈,她既不是他的奴才,他有何资格答应孙冬月的请求?再说,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将堂堂的公主给卖了!
“这个……”独孤矶十分为难,“我一向不强求她留在我身边,跟不跟你还是要看她的意思。”
孙冬月欣喜,独孤矶的意思是只要林九点头,他就能跟自己走!
“九哥哥,你听到没?独孤大人说了,只要你愿意,今后便不用跟在他身边,你可以来孙府,我们就可以形影不离了!”孙冬月拉住林九的手臂,林九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脸看着她笑。
“你刚才说什么?”
他没有听见,明明自己说得那么大声,孙冬月虽有些委屈,但还是重复道:“独孤大人说只要你点头,便可以……”
“我不愿意。”这次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林九打断了。
“为……为什么?”孙冬月完全没想到林九会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
“我还是喜欢跟在我家公子身边,习惯了!”林九看向独孤矶,微笑道。
独孤矶听见她说“喜欢”二字,心底不知为何轻轻颤了颤,就好像有一只小猫,在他的心上挠了一下。
孙冬月见两人眼波流动,脸上亦挂着笑意,她心中一片恐慌,唯唯诺诺开口道:“难道九哥哥喜欢独孤大人?”
两人皆被孙冬月的话吓了大跳,林九再也靠不住了,站直身子,张口就想解释,不料孙冬月接下来的一段话让她张着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九哥哥,你和独孤大人之间是没有可能性的,你二人皆是男子,即使互相喜欢,也要被世俗摒弃的!九哥哥,你千万不可糊涂了!”
林九真是服了孙冬月的想象力,她明白孙冬月将她当成真正的男人看,也对自己动了心思,林九有些后悔当初对孙冬月撒的谎,既然她误会自己好男风,那便顺了她的意!
“谁规定同性之间不能相爱?只要两人互相爱慕,即使性别相同,也应该被他人尊重!我们有追求爱情的权利,爱与不爱都是由我们自己决定,不是由别人说了算的!”林九走近独孤矶,握住他的手,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将自己的脸凑近他,邪魅一笑。
孙冬月被林九大胆的一番话惊得呆住身子,她的心里充斥着难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哭着跑开了。
林九松开独孤矶的手,拍拍双手,认真道:“你是为了案子来找我的吧?”
独孤矶点头应道:“请公主帮臣一个忙。”
“边走边说!”
林九与独孤矶出了太学院,上了独孤矶的马车。
“赵能贵有一位红颜知己,他并不是朝凤楼里小二们所说的不近女色。”
“我先前闻到的香气,或许就是他红颜知己身上所携带的,你可查明这位红颜知己是谁?”
“未知。”独孤矶摇头,“这位女人神秘得很,朝凤楼里的人与赵能贵生活在一起,都不知道他有女人,可见平时两人做得十分隐秘。”
“那你又是从何而知他有女人?”
“说来巧了,昨日夜里,臣的手下正在朝凤楼外盯梢,见一人在墙外面鬼鬼祟祟,便将此人抓回了案衙。”
“这消息便是你们随手抓住的人透露的?”
独孤矶心知她在暗讽,暗自气恼,却不好表现出来。他继续道:“臣自然不会随便相信,听他所讲,不像是说假话。”
“你找我来,就是因为我闻出了女人的香气,想利用我的鼻子,摸出这个女人?”
“聪明!”独孤矶赞赏。
“喂!你这是在把我当狗用!”
独孤矶惶恐,忙道:“公主误会了,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哼,独孤矶表面上一副谦卑的样子,不过他看自己的那种目光,就跟她平时看到小猫小狗的目光一样,分明是看宠物一般嘛!不过,他也是为了破案,就算被他当回狗使,她也认了。
马车停在朝凤楼前,待林九跳下马车,马三已经出来恭迎独孤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