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止微笑着,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不过光是看着她的样子,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差:“他对我确实是很不错!你怎么在这里?来夏凉有事情的?”
“没事啊,这不是这边有花祭么,我过来玩的,夏凉城的花祭展那可是出了名的。”坐在慕云止旁边的是一个白衣冠,长发束起,手中捏着一把羽扇,看上去像是一个花花公子的英俊青年。青年一双桃花眼,和慕云止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弯弯的,看上去似乎是心情不错。
“你们还有时间出来玩?云墨没找你麻烦啊?”慕云止听着他说是来玩的,忽而是抿唇轻笑了起来,那一笑不同以往的笑,慕云止这个笑容那是从心里发出的笑,温和而带着暖意,就像是见到了家人和亲友,然后露出的释然的笑容,没有以往的冷漠和悲凉。
“呐呐,我就说你要多笑笑嘛,笑起来好看多了,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看来当初你选择去北辰也不是一件坏事。”青年男子摇摇手中的羽扇,桃花眼向上一挑,要多魅惑就有多魅惑。
慕云止却只是笑着,为他斟了一杯酒:“旬牧,阁里如何?云舒、云墨可还好?”
“好啊,哪能不好,他们在凰阁那可就是主子,我们还能不伺候好了。”旬牧手上扇子摇的欢快,说话的语气也快了起来。
他这句话可就逗笑了慕云止了,慕云止的眼睛弯弯的:“就你还伺候他们?这要是被云墨知道了,你可是又有苦头吃了。”
一说道云墨,旬牧就不高兴,斜着眼瞥了一眼慕云止:“就不能不说他么?那家伙不是人,简直就是一个怪物,比我还怪物!”慕云止轻笑一声,却没有再提。
“诶诶,你接下来打算是要做什么?难不成就跟着这家伙四处跑?”旬牧碰碰慕云止的胳膊,一脸好奇地问道。
“嗯,不然呢?我现在不大适合露面,跟着楚墨四处走走,那也是蛮不错的。至于说其他的事情,那不是有你们么!”慕云止显得很自在,手上翻出了煮茶的茶具,打算是坐着煮茶了。
“你都跟云墨学坏了,还我那个天真无邪的小慕慕!”旬牧白了一眼慕云止,嘴里虽然是在抱怨,但从他的神情上却看不出有什么抱怨的样子,他显然只是习惯性的发发牢骚。
慕云止轻笑,她这个吧事情全部推给旁人去做的习惯,还真是跟云墨学来的,云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自己研究一件事情研究出了有点苗头的时候,就把这件事情全部交给其他人去负责,而他自己也就从各种繁琐的事情之中挣脱出来,所以在凰阁数十个管理之中,云墨虽然是担子和责任最重的,事情也是最多的,但是因为他甩的一手好掌柜,让他看起来就是在所有的管理之中他是最闲的一个。
原本的时候,慕云止也是一个喜欢把所有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但是后来跟着云墨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她也就把云墨那习惯学了过来,能不做的事情就不做,按照云墨的话来说就是,我们这些掌权者只需要发布号令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
慕云止和旬牧这边聊的正好,楚墨这边却是突然就发现了,貌似慕云止带自己进来坐的位置不简单!
楚墨和徐疏闲聊聊的时候,徐疏突然就问到慕云止是坐在那里,看她是不是要坐到这里来,一个人在后面坐着显然是不大好的。楚墨不知道慕云止是不是愿意坐过来,便随手将他们刚坐的位置指了出来,他这一指就出了事情了,在楚墨说清楚自己坐的位置,整个四楼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楚墨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还有些摸不清楚是什么事情,转而就听到徐疏一脸惊讶地问他:“你们刚刚是坐在哪里的?”
“确实,不知有什么不妥么?”楚墨隐约是猜到,那里的位置不一般,但是楚墨速来很少接触到这些,到底还是不清楚的。
“那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便是城主大人,也没那资格坐到那个位置,你一个小子何德何能,莫不是不了解西京月的规矩,胡乱坐了。”徐疏身边的一个面容奸猾的青年,阴阳怪气地说道。
楚墨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意味,不过却并没有在意,他确实是不了解这些,楚墨干脆地点头,应下他说的话:“我从不来这些地方,确实是不了解这里的规矩,不知道这西京月之中,这位置还有什么限制么?”
徐疏不满刚才那个青年说的话,见着楚墨这么问便给他解释道:“西京月的势力很大,能进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这里的规矩很多。你刚指的位置,是这第四层最好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便是我也没有那个资格的。”
徐疏这话一出,楚墨心中一动,随即便明白了,定然是慕云止进来的时候,拿出那块令牌不简单。他从没怀疑慕云止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而随意找的坐的地方的,以慕云止以前的身份来说,没有那里是她去不了的,只有她愿不愿去。
楚墨心思百转的时候,那个青年再一次说话了:“小子,不知道规矩,人家还可以算你是不知者无罪,现在你都知道了,还不把人叫出来么?”
“叫不叫出来,那是我的事情,便是有这规矩由如何?你怎么知道这位置我们就坐不得了?”这种人楚墨本来是懒得理会的,见他一直咄咄逼人,还说到了慕云止的头上,这就让楚墨不高兴了。
“就你们也能有这个资格,莫不是你们以为你们的身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