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道人哈哈笑道:“郭纯阳你患了失心疯么?仓促分化的本命剑气,哪里及得上本座的法宝飞剑剑锋锋锐?”飞剑法宝最是难以祭炼,杀力亦是法宝之中第一,真气分化凝成的剑气对上,自是一砍极断!
谁知偏偏事有蹊跷,郭纯阳分化出的数道剑气与血灵剑分化剑气对上,以寡敌众之下,竟而未曾崩溃,反而以巧克力,与之周旋了起来。
血神道人大是气闷,他被太阳神符重创,本想就此逃离,半路想起说不定还有其他魔祖前来捡便宜,壮着胆子溜回,被乔依依察觉,逼其现身一战,之前大气吹了出去,颇感大失面子,恼怒之下,身化血光,就要与血灵剑身剑合一,运用玄阴级数剑术去斩郭纯阳首级!
夜乞老祖遇上普渡神僧,深知对方乃是硬茬,喝道:“普渡!我与大金刚寺乃是死仇,与你楞伽寺无关!何况玄门佛门明争暗斗,不亚于玄门与魔门之争!今日我等只为杀郭纯阳而来,你何苦前来挡横?”
普渡神僧面色平和,头顶一座七宝浮屠散发无穷佛光,合掌当胸,说道:“南无清静功德归真佛!夜乞,你本是夜叉一族长老,只因作恶多端,肆意屠杀吞吃生灵,被金刚王佛镇压。你若能幡然悔悟,自有超拔之日,可参佛门上乘妙谛,但若你还要怙恶不悛,老僧也要行那降魔之事,将你擒拿。”
夜乞老祖哈哈狂笑,说道:“好大的口气!本座败在金刚王佛手下,败得心服口服,你算是甚么东西?不过是清静功德佛座下一个弟子转世而来,多修了几世法力,就敢小觑于我?若不是你仗着那件法宝,方才一拳便要了你的性命!”
普渡叹息道:“执迷不悟!也罢,我受郭道友之托前来,本就为镇压邪魔外道,看来是不得不出手了。”七宝浮屠光华大盛,迎风便涨,化为一座高有数十丈,通体赤金之色,上有无数天龙、宝花、飞天围绕的宝塔,往夜乞老祖镇压而下!
七宝浮屠为楞伽寺第一至宝,相传是第一代住持亲手祭炼,历经数代传承,经寺中高僧以佛法祭炼漫长岁月,早已通灵,这一发威,撼动诸天,太玄峰上俱是天龙嘶吼、佛门禅唱之声,仿佛自极乐净土而来,度人向善,同享清静。
夜乞老祖一张白骨面孔也被金色佛光沾染,遍体黑光大盛,抗拒佛光侵袭,此黑光是他本命法力所化,魔性深重,与佛光恰是相克,黑光如潮,刺骨冰寒,自下而上,死死托住七宝浮屠,不令其下落。
就见一座宝塔底座之中涌出无量金色佛光,与其下一幢黑黝黝魔气针锋相对,激荡飞扬之间,佛光魔气往来拉锯,映出五色七彩光气,蔚成奇观。
夜乞老祖现身,鬼铃与伽薄两位自也不甘魔后,对望一眼,双双向普渡神僧攻去。鬼铃鬼祖祭起拘心铃,铃声响动如潮,魔音勾魂,伽薄鬼祖肉躯成道,拳脚并施,贴身近战。
普渡神僧陡然张口大吼,声如雄狮,正是佛门神通狮子吼,一团佛音直喷出去,立时将拘心铃铃声镇压。伽薄魔祖已然贴身杀来,普渡神僧作金刚怒目之态,平平一拳轰出,伽薄魔祖双臂一架,闷哼一声,竟吃不住力道,给这一拳轰出千里之外!
普渡神僧以一敌三,犹有余力,神威滔天,一时太玄峰上交手诸人为之失声!夜乞老祖被浮屠压下,见普渡如此神威,自觉被落了面子,手掌翻处,握住一根白骨权杖,将权杖一抛,其上生出无穷恶鬼、天魔、夜叉之形,奇形怪状,可畏可怖,一发向佛塔攻去。
趁此机会,夜乞老祖脱困而出,将身一摇,现出三头六臂的白骨法身,高有百丈,一只脚掌狠狠一踏,将太玄峰生生压入地下数尺!
夜乞老祖喝道:“左右都要杀上大金刚寺,先拿你这秃驴祭旗!”白骨法身猱身而上,六臂之中持定魔幡、魔刀、魔剑、魔镜、魔经、魔索六件宝贝,虽是真气显化,但坚实之处不亚于法宝法器。六臂齐动,劈头盖脸攻下!
普渡神僧头顶金光蹦现,一尊佛门金身一跃而出,却是一尊罗汉之形,缨络垂饰,目放神光,双臂一晃,生出千手千臂之感,赤手空拳之下,与夜乞的白骨法身斗在一处,任凭其六件法器轰落如雨,却丝毫不落下风!
夜乞老祖现了白骨法身,鬼铃与伽薄便插不进去手,毕竟那两个皆是归一境级数的道行,鬼铃老祖眉头一皱,喝道:“去攻打太象五元宫!”伽薄念头一转,大喜道:“好!”
鬼铃祭起拘心铃,摧魂魔音一浪高过一浪,往五元宫中逼去,伽薄抖擞精神,魔掌翻落间,将五元宫禁制之力打得轰隆作响!
两位魔祖之威可比六欲魔阵大上太多,太象五元宫受两大魔头围攻,禁制之力渐被消磨,支撑不住多久。便在此时,一条玄冥真水涌来,姬冰花立身潮头,衣袂飘飘,喝道:“魔头焉敢逞凶!”
大水一发,将伽薄鬼祖冲了一个跟头!伽薄大怒:“先杀你这娘们!”魔祖之躯一展,抢入玄冥大河之中,往姬冰花法身击去,拳至半途,吃不住大河寒气侵袭,拳路散乱,气得伽薄大叫大吼不已。
五元宫中,周其与贺百川面面相觑,叹道:“郭师弟这一证道,场面委实太大了些,轮回世界半数的魔头都来凑热闹,真是从何说起!”贺百川叫道:“莫说废话,先助弟子们护住道心,若被六欲魔阵侵染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