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光老道运使伏魔金剑,要速战速决,斩杀吞星老魔,因此上来便施展全力,借用伏魔金剑之力,激发重重剑光,每一道剑光皆有金丹级数威力,汇为一座庞大剑阵。在纯阳老祖眼中瞧来,金丹级数举手可灭,但无数道剑光汇聚一处,威力便臻至不可思议。到了纯阳老祖也要正视的地步。
这些剑光三三两两,组成一座座具体而微的小型剑阵,无数小型剑阵化为中型剑阵,中型剑阵最终合璧为一座广大无伦的巨大剑阵,无论吞星老魔身形是大是小,总逃不出剑阵变化,始终被兜在剑阵之中。
天星界中,凌冲叹道:“恨不能观瞧这一场大战,晦明可有甚么法子,让我瞧见地星界中战局?”晦明童子也自十分好奇,当下傲然道:“太清符术通天彻地,区区及远之法,自然难不倒我晦明老祖。”小手一拍,无数符箓凭空生出,结为两座小小符阵,内中勾连纠结,以凌冲目力也瞧不分明。
两座符阵往他双目中一贴,凌冲但觉双目一亮,目透神光,穿破重重天罡,落在地星界争斗战场上,就见无数剑光如金鲤般乱钻乱窜,裹住内中一个庞然巨怪,便是一同好杀!
凌冲瞧了几眼,但觉那座剑阵奥妙无穷,竟有一股纯阳之气,隐隐克制吞星老魔的周天星光神通,想到赵乘风博通百家,想来知晓浩光道人所用是何种剑诀。将剑阵形容了一番,问道:“赵师兄可知这剑阵是何来历?”他不曾命晦明以符阵之法助赵乘风窥探大战,只是不愿暴露晦明童子的底细。
果然赵乘风听闻凌冲形容,不问他为何能瞧见地星界中大战,沉吟片刻道:“浩光道人将极天宫底细和盘托出,再无后顾之忧,所使剑诀当是少阳剑派中最为高深的大日金光剑法。这套剑法能采大日精气以为己用,凝练剑光,消铁烁金,威能无穷。只是修炼太难,据说连掌教杨逊也不曾修习,没想到浩光道人居然修炼的这门剑诀。如此,吞星老魔有难了!”
凌冲凝望片刻,点头道:“浩光道人还未勾连日宫,采取大日真火,一旦如此施为,吞星老魔当真危矣!”赵乘风十分惊异,笑道:“师弟果是剑道奇才,我只提了个头,便能举一反三。这条大日金光剑法的精奥之处正是在于引动大日精气,等若是得了无穷法力支撑,一旦被他勾连日宫,几乎无有破解之法。浩光道人敢夸下海口,独立斩杀吞星老魔,果然有几分底气!”
地星界中,元元和尚三个遥遥掠阵观战,宿苍子低声道:“无垢老儿,你是剑法的行家,瞧瞧浩光那厮的剑术有何新奇?”无垢子专心观战,面目凝重之极,闻言吐了一口气,苦笑道:“我先前以为自家修炼剑术,与浩光道人差距有限,谁知那厮藏了后手。这套剑法能引动日宫真火之力,一旦发动,熔山烁星,霸道之极,若是你我一时不察,被他以剑阵困住,只能乖乖被大日真火炼死。创出这套剑法的高人当真是一代奇才,妙啊!”
无垢子精于算计,却也是一位剑道宗师,见了新奇剑术,自然沉浸不可自拔,摇头晃脑,逸兴遄飞。宿苍子骂道:“剑痴!那厮若以这套剑法对付你我,可有破解之道?”无垢子苦苦思索良久,说道:“只有见机得早,趁他未将剑阵展布,先自逃脱出来。或是将其引到一处无有日宫之所,再行决战。不然一旦剑阵展开,上通大日,便是你我联手,也只能自保。”
元元和尚不与宿苍子两个立在一处,另寻虚空藏匿,见了浩光道人这般剑术,亦有些惊诧:“少阳剑派不愧为彼方世界三大剑宗之一,还有这等剑道传承。可惜本寺得自金刚王佛的传承大多散佚,法性也不会轻易将金刚寺几门最高秘法传下。不然倒可试一试佛门神通与玄门剑术究竟孰强孰弱!”
吞星老魔中了浩光之计,被困入剑阵,左冲右突,不得脱出,犯了凶性,全身背脊拱起,有星光次第亮起,如周天三百六十五度群星,象二十四星宿之形,无数星光化为四面激荡冲突,撑起一座星光壁垒,将大日剑阵隔绝在外。
吞星老魔亦是积年的魔头,岂会无有后手?这些星光凝练之极,是其花费数千年苦功辛苦祭炼,轻易不肯动用,被浩光道人逼得急了,才施展出来。星光笔直如剑,亦结成一座大阵,按群星三百六十五度排列,隐隐透出一股苍茫洪荒之气。
域外天魔与人族不同,无有系统的修炼之法,所悟所修皆是烙印与血脉之中的先天传承,比之人族历代祖师精简改良无数次的道法,少了几分琢磨与细腻,却多了许多蛮荒苍凉之气,往往从直中取,简单直接。
这套星光阵图先天烙印在吞星铁甲兽背上,善能沟通周天星光,乃是先天神通,非是后天所能企及。星光阵图一出,果然将大日金光剑阵硬生生撑起一片净土,暂且无虞。浩光老道打定主意斩杀吞星立威,怎肯放弃,冷笑一声,无数剑光陡然圈转,剑刃迎向日宫大日之辉,接引大日菁华落下。
大日之辉何等霸道?焚尽一切,连剑气剑光也不在话下。但少阳剑派这门大日金光剑法特异之处便在于引动大日真火,而丝毫不伤。无数剑光引动大日真火降临,就算每道剑光只引来一丝一毫,亦能汇成无穷真火。大日真火翻飞,与星光之阵碰撞,便是震天价一声爆响,大日真火足能克制星光变化,周天阵图被真火无穷灼烧之下,渐被消磨。
无垢子蓦地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