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靖冷冷道:“宝玑娘娘,鲛娇与雪娘子便是死在他手中,连严颜宋晴被楞伽寺废去道行,也与这小子脱不开干系!”宝玑娘娘脸色一变,冷若冰霜,就要当场动手。
凌冲笑嘻嘻道:“原来前辈便是宝玑娘娘。不错,鲛娇与雪娘子确是我所杀,不过你敢在此处动手么?”宝玑娘娘脸色又变,忽然春风化雨,伸手在凌冲脸上一摸,娇笑道:“小弟弟倒是好狠的心肠,等出了水仙洞府,姐姐定然将你采补至死,让你尝一尝人间极乐的滋味!”
其是脱劫宗师,那一摸凌冲竟未躲过,给她占了便宜,脸色一沉,冷笑道:“无耻的娼妇,出了此处,我也有一份大礼送你呢!”三嗔和尚携了三月和尚凑过来,愁眉苦脸道:“我对玄门功法一窍不通,又如何修炼?”让佛门弟子修炼玄门道法,却是强人所难了。
凌冲道:“普渡神僧命师兄来此,定有安排,师兄不必着忙,只随缘便是。”三嗔一想也是,便也去看玉碑上法诀,还不时给三月小和尚解释几句。三月和尚满面憨笑,不住点头,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凌冲细细品读那道诀,果然唇齿留香,十分奇妙。通读三遍之后,闭目思索。洞虚真界中一抹灵光出现,尽是文字图形,一发投入西方七宿之中。这部道诀再精妙,也不放心,总要经过推演,瞧瞧水仙在其中是否留下漏洞或是后手。
洞府中不知岁月,但各人总有法子计算光阴,转眼一日过去,毒尸道人最是心急,已然下手修炼。其他人还老成持重,又候了半日,宝玑娘娘与曹靖也自开始修炼。
正道那边到第三日上,几乎人人开始修炼。凌冲不徐不疾,一应自然,西方七宿星光明灭,到第三日正午时分才将道诀推演完毕,细一分辨,果然有几处略有改动,并非是水仙动了甚么手脚。而是如此一改,方便他在最短时限,修成最高的境界。
三嗔早已放弃了修炼此法,将道诀记下,便拉着三月小和尚盘坐一旁闭目诵经,生似要念经七日。凌冲自胎动境界起始,感应大殿中游离的水行真气,不过片刻之间果然察觉周遭俱是水气,当即依着道诀所载,缓缓汲取吸纳,加以炼化。
这才看出推演过的道诀比原版在修行速度上要快捷许多,不过数个时辰,已然在周身穴窍之中注满水行真气,等到胎动境修成,便调动周身真气汇聚丹田,尝试突破凝真之境。
水仙的道法在凝真境是要修成一滴本命真水,以此为基融聚神魂,攒炼金丹。凌冲依法施为,亦是顺顺当当修成一滴本命真水,不过黄豆大小,旋转不停,水滴表面黑黝黝的毫无光华。他曾炼化过还幽寒水,亦精通玄武七宿之法,对水行道诀可谓行家,心知天下间上乘的水系道法,修炼至最后,必然要回归先天七大真水之中。
水仙的道诀不全,眼下还难以推测究竟会归于哪一道真水,但此法立意高深,不在太玄六大剑诀之下却是可以肯定的。本命真水修成,又用了一日功夫打磨境界,已是第四日出头之时,殿中诸人进境各有不同。
宝玑娘娘身为脱劫宗师,悟性经验最高,进境也最快,居然已经凝练出一颗本命金丹,于丹田中载沉载浮,她内视这颗金丹,不由大喜:“这部道诀境界高深,若能到手全套秘法,还有望问鼎长生,若非我已脱去天劫,真想废去功夫,转修此道。”随机悟到此事不可为,竟能撼动自家道心,忙将此念打杀,专心修行,要在七日之内修成婴儿乃至法相,方有必胜的指望。
曹靖悟性绝不在宝玑娘娘之下,不然也不能融合星宿魔宗与仙都门道法,创出四灵星宫的法器,他不显山不露水,亦是悄然突破金丹。只是水仙道法再妙,也比不上星宿魔宗道法包罗万象,因此曹靖绝无转换根本道法之念。毒尸道人面上忽喜忽悲,咬牙切齿,他的悟性差上不止一筹,只刚摸到凝练金丹的门槛。
正道诸人亦是各有进境,尤其以易靖、云昭两个进境最快,各自成就金丹。方凝略次之,三太子与木千山又次。凌冲修成本命真水,也不必淬炼道心,悍然开始凝结金丹。玉碑之上不断有白茫茫的水气冒出,被众人汲取炼化,等若自成一方小天地。纵使供应这许多一同修炼突破,也不见有丝毫干涸之意,足见水仙准备之足。
凌冲有推演过的道法在手,一路势如破竹,放开手脚炼化真气,不过三个时辰,忽然浑身一动,周身穴窍与元神共鸣不止,丹田中的本命真水已化为一粒玄色丹丸,滴溜溜转个不停。水仙果如所说,提供的水行真气并无阴阳之性,只是一股利万物而不争的意境,魔道三人组修炼良久,也不见丝毫后患。
凌冲修成金丹,已是第五日正午,他叹息一声,自家的修道资粮不足,并不足以支撑他修至更高境界,为今之计只有勉力一试,看看能否孕养婴儿,多出几分胜算。洞虚剑诀虽未成就元婴,但有太乙飞星符法修成白虎星神的经历,勉强可以一试。
各部道法中记述的元婴之道各不相同,因人而异,比如洞虚剑诀的元婴便须体悟先天五行造化精义,而太乙飞星符法则要体悟星辰真意,至于水仙道法,则是体悟大势滔滔,一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