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落锤镇的枫亭客栈中,除了心灰意冷的胜记主厨外,其余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焦急的神色,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

看似隐华他们在灵境里面呆了不少时间,那是因为灵境的时间与外界的时间有差异,事实上,按照外界时间来算,灵境每次只能开放三个时辰,而换算成灵境内的时间,也不过三、四天而已。

这次,若是拿不到神锤的器核,别说安身立命的筹码,就连他们的性命都难以保住。

不过,为这件事情着急的,不止他们四人,在距离灵境关闭只有半个时辰的时候,这间厢房内出现了第五个人,竟然是魔道一方的桃夭老祖。

见到桃夭老祖的出现,枫亭客栈的老板脸色有些不自然,略一犹豫,他还是起身走到了桃夭老祖的身边。

而桃夭老祖也不介意其余人的神色,直接开口询问道:“事情还没有结果吗?”

枫亭客栈的老板听此,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随后,他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句话,桃夭老祖满脸嘲笑地回答道:“怎么?都到现在了,你还舍不得扯掉那块遮羞布?枫亭衣,你这份矫情可是一点不逊于当年啊。”

听此,枫亭客栈的老板脸色一红,枫亭衣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听别人叫过了,没想到,竟在今天被叫了出来,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啊,都到现在了,他还在乎什么遮羞布呢?

只是,扯掉枫亭衣一人的遮羞布,桃夭老祖有些不过瘾,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而且,你也不用觉得羞愧,更不用觉得在其他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我既然主动来寻你了,其他人也自有旁人来寻,算算时间,应该都快到了。”

话音刚落,除绸缎庄的老板娘之外,其余二人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他们甚至没有继续坐在一起的勇气,却没人选择离开,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在原地,继续保持沉默,只是,此刻的沉默中再没有刚才的理直气壮了。

见此,桃夭老祖才露出了满意之色,只要一想起这四个人的愚蠢之举,他就满是不屑,到现在,还不是快撑不下去了,真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修为。

就在苦涩和沉闷塞满整间厢房时,一道威严霸道的声音响起:“桃夭,你的嘴啊,还是这么刻薄,就算人家走岔了路子,现在不都改邪归正了嘛,有些话私下里说说就好,何必搬到台面上来,你看他们多尴尬。”

桃夭老祖听到这句话,也不得不佩服来人的厚颜无耻,他的话要是刻薄,这句拐弯抹角的话就是杀人不见血。

于是,他轻蔑地回击道:“癞蛤蟆,既然来了,就赶快现身,躲在背地里说什么风凉话。”

听到桃夭老祖的冷嘲热讽,来人非但不生气,反而顺从地现了身,于是,一个身形魁梧、长相憨厚的中年大汉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若是忽视方才的话,只凭着外貌来判断,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难相处的人。

这个中年大汉的来历也不简单,他是万妖宗的五大长老之一,人称金哈老怪,此人虽天生一副憨厚相,却最会使些杀人不见血的阴险手段,别看桃夭老祖方才说话不留情面,心中却是忌惮不已的。

金哈老怪一出现,就对他的“合作伙伴”——和记点心铺的老板说道:“和庄,咱们还是走吧,我看你留在这里也是不自在。”话语里满满都是“善解人意”。

听到这句话,和记点心铺的老板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向着金哈老怪走去,曾几何时,他是最要脸面的人,现在,他亲自把自己的脸面踩到了脚底。

看到这样的场景,坐在桌子旁的人都有些莫名的憋屈,而枫亭衣则把脑袋转向了一旁,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此刻,他们多么想喊住越走越远的和庄,却没有人真正开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挽回的余地?

金哈老怪却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对于和庄的听话,他还是很满意的,所以他决定,不管这次的事情成不成,他都会接纳和庄,因为和庄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打手,亦或者是关键时刻的替罪羔羊。

桃夭老祖见此,脸上的不屑更浓了几分,只听,他对身边的枫亭衣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走吧,这屋子里的气味不好,让人觉得憋屈。”

只是在临走之前,桃夭老祖似是想起了什么,竟难得地发了一回善心,只听他对胜记灌汤包的主厨说道:“赵天勤,我看你还是赶快逃吧,黄铭的那个徒弟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叫屠修,听说已经死了,如此一来,御兽宗你是进不去了,至于黄铭,虽说是正道中人,但他行事的手段,那可真是,啧啧啧,让我这个魔道中人也胆寒啊,他现在应该在赶来的路上,想必是要跟你算一算那屠修的帐。”

话说完,桃夭老祖就不再停留,带着枫亭衣离开了。

金哈老祖也没再说什么,带着和庄离开了。

就在四个人的身影消失的下一刻,赵天勤再也忍不住了,竟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哭了子,也做的一手好包子,脸长得像包子,笑起来像刚出炉的包子,只是哭起来的时候,却像美味的包子掉到了泥土里,打了几个滚后又被人狠狠踩了一脚,露出了里面的肉油,子的人看到,心里不是个滋味。

所以,即使对赵天勤的行为有些恼怒,绸缎庄的老板娘还是开了口:“放心,一切有素衣姐在。”在这短短的九个字里,比坚定更多的是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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