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距离对步兵也就几分钟的事,对骑兵那就更快了,李傕的突然发难,声势十分骇人,上万西凉铁骑,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展开冲锋。
“要不是荀攸为双方选择的决战场地,限制了骑兵的速度,这仗还真没得打。”已经缩到后面长天看着对方的骑兵叹道。
他想起此事,又开始感叹荀攸的能耐了。
那荀攸将计就计,通过鲁肃的计策救出了献帝,然后又立刻借助献帝逃出洛阳,董卓军心振荡的事实,让伍孚献佯退伏兵的计策,使董卓退军,又明知在袁绍不会听信自己片面之言的情况下,给对方写信劝阻不要追击董卓,于是袁绍追了,然后大军败了,却因为曹操的坚持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又然后董卓因为大胜,心高气傲,决定不转移战场,将决战之地,彻底固定。
紧接着,又好像不计前嫌似的,再次对袁绍献计献策,使得袁绍对荀攸言听计从,下面就是逼双方不得不斗个你死我活了。
荀攸的意图,一直是在平衡双方的战力,他把董卓、袁绍、曹操,甚至更多的心思,都琢磨的十分透彻。不但让骑兵实力减弱至少三层,还能确定董卓会愿意在这里决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关键的是,这些对策,是在鲁肃的计策发动之后,荀攸立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顺势而为。荀攸早有预谋是肯定的,但是在短时间内,能将一系列动作,衔接的如此天衣无缝,足见他的脑子好到了什么程度。
只可惜,对方的心思,没有向着大战两方的任何一方。
“这种人,太可怕。”长天摇头说道。
对方将近,只见最前面的士卒,以最快的速度朝左右侧后方逃离,站在了一处地点就不动了。
但是这么一来却露出了军阵后方的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全部弯弓抛射,一时间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从空中落下,对方骑兵众多,这种大范围打击,根本不用担心,射不中。
然而,那些如狼似虎的骑兵,根本连遮蔽抵挡的意思都没有,强行穿过了箭雨,而且几乎是毫发无损,只有极少数的骑兵,因为运气实在太差,被射中的面门,或者铠甲缝隙,才翻身落马。
骑兵冲锋时落马,那命运绝对凄惨无比,瞬间会被后面的马匹踩烂,而且后面的人绝对不会可以去避开,或者急停,最多骑术好的,提马纵身越过,因为避开或者急停,只会让自己倒霉,被自己后面的人冲撞。
这就好比,现实中攀登珠穆朗玛峰的人们一样,他们看到路边倒下的其他登山者,根本不会去救援,只会下山报警,或者干脆只当没看到,任由对方在那里无助的挣扎等死。
珠穆朗玛峰的登山路上,被冰冻住的僵硬尸体,没有一万也有几千,全部冻在那里,几百年也不会腐烂,都成为了一个个干尸,所以就算说珠穆朗玛峰的八千多米,一米一个死人也不为过,这并非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如此。
这不是冷血或者见死不救,因为帮了别人,最大的可能,是耗尽自己的体力,然后跟着对方一起死,所以除非是离山脚比较近的地方,不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救不相干的人,这是那些喜欢征服高山的人们,一个基本常识。
(驴友们出行一定要做足万全的准备,不然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坠马之人终究是少数,对数量上万的部队,影响微乎其微。
第二波箭雨过后,敌人已然到了眼前。
李傕带着三千飞熊冲在最前,其他骑兵紧随其后,眼中冰冷,一如既往的视所有敌人于无物。
“我的人,可不是羌氐废物。”长天看着李傕淡淡说道。
李傕瞥了一眼长天,他虽然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但是从长天的眼神也能猜出,他在想什么,李傕嘴角挂起冷笑。“不管是谁的人,在铁骑面前,都一样。”
“起!”长天大喝一声。
只见那些已经逃到了斜后两侧的士卒,很快弯腰从脚边,捡起一根绳索,然后用力拉直,显然这是早已准备好的,绊马索,以对方的冲刺的力量和速度,是绝对没可能避过的。
要打董卓自然要对付西凉铁骑,所以这种东西是开战之前,早就备好的,现在正是拿出来用的时候了。
“哼,中路分散至两侧,反露出后方射手,面对骑兵行此反常之事,我便知你要用绊马索。”李傕骑兵经验极为老道,在长天前面的部队,左右分散时,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策略。
“绊马索,又有何用!飞熊军分行并行!”
李傕与麾下飞熊,立刻齐头并进,根本没有丝毫减速的意图,对着军阵后方正在快速撤离的,远程兵卒和李然的骑兵,极速冲去,仿佛根本没看见,绊马索一样。他要用强大的飞熊军,冲破对方的阻挠,并且为后面跟着的西凉铁骑,开路!
“李傕果然厉害,这飞熊军也确实当之无愧的第一骑兵。”长天不由得叹道。
长天感叹的不是其他,正是对方能在极速奔驰的途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队形改成,数十人一行同时前进,这种强闯绊马索最为蛮横,却十分有效的办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种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训练成,而是早已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几乎近似于本能,而且在之前看似勇而无智的冲锋里,其实早就有了应对大部分突发情况的准备。
骑兵不是步兵,并非想停就立刻能停下,所以看一支骑兵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