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事不好,宗宝将军与那管亥战不三合,为其所杀!”
一名传令小兵,跪倒在大厅之内,疾声厉呼道。
堂上为首坐着的一名文士,听后一怔,随后面不改色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小兵退下,传令兵见此诺诺而退。
等传令兵退下之后,此人才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孔某领北海多年,无德政加于百姓,合该有此祸,却是累了诸君,随融遭难了。”
“府君何出此言,北海之民,无不对府君恩德,感佩铭心,此番管亥虽势大,却还未及必死之境。”一个文士对孔融抱拳道,只不过此人的称呼不是主公,而是府君。
“长绪有所不知,这管亥骁勇善战,早有作乱之心,昔年就曾猛攻长广县城,若非那何进带兵来此剿灭异人乱党,驱退了此人,只怕北海早已为其所占,君乃廊庙之才,本该雄飞而起,奈何此番却连累长绪了。”孔融摇头叹道。
这个叫长绪的名字是孙邵,孙邵是谁呢,他是吴国历史上的第一个丞相,他一直被孙策及孙权所器重,直到孙邵死了之后,顾雍才继任吴国丞相的职位。
本来孙邵应该跟刘繇南下,而且已经谈好了,但是没料到管亥突然爆发了,因此孙邵被滞留在了北海,继续当他的北海功曹。
鉴于孙邵被滞留,其实孔融是高兴的,他对要离自己而去的人,又会有多大的好感,所以此时此刻,心里也还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主公,某有一策可退管亥。”这是另一个人出言道。
“叔治有何良策,快快道来。”孔融喜道。
“青州匪乱已久,民不聊生,便是异人领地亦是极少,纵使有那三四处,亦是黄巾附属,再者焦和、田楷,皆非治世之人,唯主公仁德,为百姓称颂,使北海殷富,管亥所以来攻,便是此因。”那人道。
这人叫做王修,也有才华,虽及不上孙邵,但差的不多。
孔融听后点了点头,那管亥确实是看上了北海相对富庶,所以来强要钱粮的,他继续等王修的下文。
王修再次道:“然,青州殷富之所,非止北海一处,长广县郊有一异人城池,名唤孤鹜,城主是一女子,传为长无垠原配,得那长天相助,此城财富极多,主公何不引那管亥,去攻此地?如此,也好暂缓北海之危,以图后计。”
孔融还没发言,孙邵现出声了:“不可!那管亥本就是东莱郡人氏,离长广更是颇近,岂会不知孤鹜富庶?此人舍近求远,率大军前来北海,何也?足见其惧右将军之威也!此计不但不得成,反坏了名声,还获罪于右将军,非救难策也。”
孙邵的话不知道孔融有没有听进去,但是孔融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他同样摇头道:“此计不妥。”
孔融想的很简单,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嫁祸一个女人,这么做他孔融成什么了?刘备有句话说女人是衣服,刘备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说说,但孔融绝对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连衣服都不如,他这么做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再加上这女人还是长天的老婆,更不可能如此了,他当然不怕长天,但是他讨厌长天,绝不愿扯上半点关系。
这点也是孔融与陶谦的不同,孔融是有矜持和底线的,这和他的家世以及素来的自负,大有关联,如果换了陶谦绝非二话不说,就这么干了,当然有没有用那是两回事,孤鹜城这种重要性,不下于落霞城的地方,长天不可能不准备重兵防守,李然就一直驻扎在城里,没有动过。
王修见二人都不同意他的话,也就没了言语。
孙邵看着厅中有些消沉的气息,突然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求援。”
“哎,田楷大败、陶谦自保尚不及,还能有何人来援。”孔融摇头道。
“府君莫非忘了平原刘备?”孙邵疑道。
孔融自然没有忘了刘备,但他能向刘备求援么?或者说刘备能来援助他么?孔融摇头道:“此路不通,我素与长天交恶,刘备却与长天关系相善,岂会来援我。”
孙邵却不同意孔融的话,他说道:“刘备素有英雄之志,此人于平原招兵买马,广纳贤良,此番关东大战,刘备两不相帮,足见其志不小,他与长天相善不假,然此等人物之好恶,又岂会由他人左右?再者,当今天下,战乱纷起,诸侯所重者,唯利害耳!驱义兵,救北海,博天下名望,刘备何乐不为?”
“长绪兄此言有理,主公不若便去请那刘备来援。”王修听后也点头赞同道。
但孔融还是摇头叹道:“如今北海已是水泄不通,又有何人能突围求援?可惜武安国,重伤于吕布之手,不然或可胜得此任。”
孔融的话,同样让孙邵与王修两人皱眉,这确实是如今北海的实际情况。
不过孔融似乎还有点幸运加身,历史照常转动了,太史慈到了。
“主公!有一将从南边杀至,于贼阵之中,如无人之地,现已到得门前,大呼开门。”传令兵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哦?知是何人?”孔融立刻问道。
“此人自称,太史慈。”
“快快开门,将其护进来!”孔融大喜。
太史慈来到了堂上,自然是如历史上那一幕,准备杀出重围,求援刘备,但这终究不是历史,总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主公!北海城西,有一彪军马杀入贼阵之中,似虎入羊群,贼兵大乱。”传令兵有一次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