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郝敏醒来,已经是漆黑的夜晚了。喝了太多的酒,脑袋晕得厉害,跌跌撞撞地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
只记得上午拉着许波一直喝酒一直喝酒,最后是怎么回来的完全不记得了……
“啊……”突然间客厅灯亮,吓郝敏一跳。
“你终于醒啦?”
是郝杰,郝敏微微松了一口气。郝杰搬进来好几天了,房子里多一个人,自己还没适应。
郝杰看了看郝敏,“我下班回来,看见你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嗯。”郝敏喝了一口水,那也没见你照顾一下你亲姐。
“哎!”这是郝杰惯用的叫郝敏的方式,“爸妈说要过来。”
“过来干嘛?”
“来看看我们咯。瞧你这口气……”
自己在阳城七八年了,父母可从没说过要来看自己。怎么郝杰刚来几天,老两口就说要过来了?郝敏想了想,没说话。
“我估计着,他们可能是过来看姐夫的。”
“姐夫?”郝敏瞪大眼看着郝杰,“谁让你说的!”
“什……什么嘛!你自己都那么大声宣布了,我怎么就不能说了?”郝杰也提高分贝,“我顶多也就是传个话!凶什么凶!”
郝杰转身离开,啪一下关了客厅的灯。再次被黑暗笼罩,郝敏反而觉得心安。
翻看朋友圈,那些昔日的同窗,如今都在各处安好,他们的身边,或有家人的陪伴,或有爱人的相守。自己呢?虽说家人、爱人也都在身边,可并没有体会到相守陪伴的温暖。
从小就争强好胜的她,在父亲的反对下,读完高中,又凭一己之力,考上大学并顺利毕业。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面对太多的不相信与不自信,她也一直坚持心中所选,坚信会有云散天晴的时候。
看看时间,已过凌晨,又是一天……
而对于躺在病床上的萧晓而言,又是痛并快乐的一天……
本以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晚上睡觉前便多喝了两口小米粥,没想到一到夜里12点,胃又疼得厉害!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几乎要把胃都吐出来了……
一凡从来了医院,还没见过萧晓这么难受过,想帮又帮不了,一声又一声的呕吐,一凡听着百爪挠心……
“医生,医生……”
“没事没事!吐干净就好了!”
“可是她吐得太严重了!”
“哎!没事没事!信我的啊!”值班的华人医生对这种情况已经见多不怪了,见这家属过度紧张的样子,为避免起争执,赶紧开溜。
“呕……”卫生间又传来萧晓大吐的声音,一凡赶紧回到病房。
一边帮萧晓拍背,一边轻轻安抚。
“额……”吐完的萧晓瘫坐在卫生间喘大气。
“没事了……没事了……”一凡搂过萧晓,掠过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背,“我们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萧晓倚靠在一凡的肩头,轻轻地点点头,“嗯。”
“来。”一凡抱起萧晓,轻放在床上。“还难受是吧?”
“好像好点了。”
“那就靠着休息会儿吧,就不躺下了好吗?”一凡将枕头垫高,让萧晓靠着舒服点儿。
坐着果然好受点,萧晓靠着进入了梦想。梦里,她好像见到了一个女人,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满脸的慈爱,她抚摸着自己,轻声唤着“小丫头……小丫头……”那是谁呢……萧晓睁大眼睛,可就算看不清眼前的人……
早上七点,这座城市还未苏醒。
又熬了一夜,终于等到医生上班了。在一凡的强烈要求下,医生开了一张张检查单,给萧晓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医生。”
一凡敲敲医生办公室门,快速进入。
“来,坐!”
“哎,不急,听我说。”医生见眼前这个家属猴急的模样,只好抢先掌握话语权。
“好。”
“血常规正常。”
“心肺正常。”
“肝功能因为这两天一直在输消炎药水,所以有指标不正常,但可以解释,所以也没问题。”医生一边说,一边把相应的检查单子递给一凡。
“所以……”
“所以,结果是,您太太,只是普通的急性肠胃炎。”
太太,太太……一凡心里默念,还是第一次听到我这样的称呼。一凡站起身,“谢谢医生!”恭敬地与医生握手。
“不客气!您先回去陪太太好好输液就行!看她的情形,应该没必要住院了。上午再输液消炎,我想下午就出院吧,回去好好调养!“““””””
“是嘛!谢谢!”
“一凡哥,你看……”萧晓抬起右手,瘪瘪嘴。
细嫩的手背,被针戳得一块青一块紫,还微微有点肿。
“今天再挨最后一针,下午带你出院!”
“真哒?”萧晓也顾不得出院后一凡哥会不会离开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满是消毒药水味道的病房!
“老大怎么还没回来呀?”陈晨烦躁的很,使劲搓脸,“平时找老大签个文件都给见缝插针,这下好了,干脆两天没见人了!”
“我不管啊!明天我就正式休假了,回头老大没回来给我签假条,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呀!可别说我旷工!”小于端着个水杯,挨个儿指着常浩他们说。
“浩哥!你知道老大去新加坡干嘛了吗?”陈晨问常浩,“连小于都不知道的行程,很神秘嘛!”
“你管得可真宽哪!”常浩敲了下陈晨的脑袋,“你都说小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