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河立马打蛇随棍上的说:“对啊,你看星星还小,你不能让她从小没了爸妈吧,我就混蛋这一次,以后肯定踏实过日子,我要是再混蛋,我出门就让车碰死!”
庄爱芹看着宋长河这样,心里苦涩又委屈,拿着枕巾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宋长河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庄爱芹的胳膊:“你别哭了,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是我混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庄青梅站在门外听了屋内的谈话,一言不发的穿棉衣出了屋。
宋长河见庄爱芹哭声小了,一咬牙又把庄青梅怀孕的事说了出来。
庄爱芹听完,跟疯了一样扑过去,照着宋长河就是一顿抓挠,嘴里哭骂着:“你还是不是个人,你们俩还是不是个人,qín_shòu啊,你们真是够不要脸的……”
宋长河也不躲,任由庄爱芹抓挠着。
等庄爱芹打累了,才说:“我错了,可是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咋办?”
庄爱芹气的心都发抖:“你自己惹的烂事,你自己看着办,我不管!”
说是不管,庄爱芹躺了一夜,第二天继续请假,带着庄青梅去医院,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跟庄青梅说,她是恨这个妹妹,可是自家男人不犯贱,就庄青梅这个胆小样,估计也不敢主动去勾搭,想来想去还是宋长河的错。
到了县计生办,庄爱芹用自己的名字挂号,出示了自己的结婚证(一张只有姓名的奖状。)现在计划生育紧,看是已婚又生过一个孩子,很快的准备手术。
医生在做手术的时候有些疑惑,这明明是头胎啊,怎么还打胎呢?不过完成了街道计划生育流产指标,也没有多说。
冰冷的仪器探进体内,庄青梅咬牙忍着,今天有多疼,害她的人就会有多惨,思忖中,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从手术室出来,庄爱芹看着捂着肚子出来的庄青梅,没有半点儿感情的说:“你还能走吗?能走就赶紧回家,星星还在别人家呢。”
庄青梅惨白着脸,即使大冬天还是一头的汗,默默的点了点头,捂着肚子跟着庄爱芹回家。
护士追出来时,两人已经出了卫生院大门,护士有些生气的说:“你们怎么回事啊,刚做完手术,要观察两个小时,你们是铁人啊?女人自己不爱自己的身体,还指望谁能爱你们!”
庄青梅捂好大围巾,低着头没说话的朝前走。
庄爱芹赔笑的跟护士说了声对不起,赶紧追了过去。
小护士皱皱眉头,这大冷天的,能不落下病根儿吗?
到家后,庄爱芹倒是破天荒的让庄青梅躺床上休息,还冲了杯红糖水给她。
庄青梅流产这件事,自然有人汇报给了陈北林。
事情过去两个月了,陈北林一点都没有放弃对绑匪的追查,公安的力量他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毕竟没有造成重大刑事案件,肯定不会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浪费过多的警力。
陈北林听了又去找罗湛分析:“你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庄青梅幕后的人真的不会出来了吗?”
罗湛蹙眉,庄爱芹带着庄青梅去做流产,这事怎么这么古怪呢?如果是宋长河和庄青梅有染,庄爱芹不应该这么大度的咽下这口气,如果是外人,庄爱芹不可能这么冷静的就带庄青梅去把孩子做了。
最起码应该找到这个男人,商量下谈婚论嫁才是,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婚前**流产,是一辈子的污点,再嫁人都不好嫁了啊。
陈北林掏出根烟点上,又扔给罗湛一根:“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啊,可是咱们又没有办法,真是可恨!”
罗湛只是把香烟放鼻子下闻了闻,又放在办公桌上:“放心吧,总会露出破绽的,现在就是比谁更有耐心。而且他们也不敢在城里造次。”
陈北林好奇的看着罗湛:“我记得你烟瘾挺大的啊,怎么说戒就能戒呢?”
“其实人的毅力是无限的,只要你想做,就肯定能做到。”
陈北林摇头:“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看好你,以后一定能成大事!”
罗湛没吱声,他从来不是有什么远大志向的人,只是踏实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就好。
进入十二月,天气更冷,整个天地间像被冻住了一样,秦小雨每天起床看着玻璃上厚厚的窗花发呆,今年冬天怎么这么冷,去年没这么冷啊?
罗湛又去哨所了,所以显得屋里更加冷清。
懒懒的穿上衣服,用开水泡了个点米饭扒拉进肚子,陈新雅就过来喊着去上学。
从出事后,陈新雅每天都约着秦小雨一起上学。
两人出家属院又遇见佟超,通过上次的事,佟超也没那么傲气了,脾气显得温和了不少。
陈新雅笑着说:“干脆你们放学去初中接我吧,天黑的早,我一个人走怪害怕的。”
秦小雨点头:“行,反正去你们学校也绕不了多少路,天冷晚了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是挺吓人的。”
到了学校,秦小雨又听说一件更可怕的事,高三一个女生失踪了两天,后来在县城出去几公里的荒地找到的,尸体僵硬,浑身一丝不挂。
陶玉敏吓的抓着秦小雨的手:“这可咋办,我每次回家都要从那条路走的,冬天没有车,我们都是走路的。”
“你再回去,和你们村里的同学约好一起走,别一个人单独出去。”秦小雨心里也害怕,不用说这名女同学生前还遭到了“性”侵害。
陶玉敏声音都要变了:“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