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萧凤鸣疑惑的问道。
她有些不明白,杜慕诚已经和她离婚了。按理说,早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还会找到这里来,她又没有和杜慕诚藕断丝连?
“你一定要装傻吗?”刘翠兰的双眼渐渐变得血红,有些腐烂翻起的唇角流出了一丝可疑的浓黄色液体,滴在床脚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哧哧”声,转瞬间就腐蚀出了一个个小洞。
“刘翠兰!”萧凤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影,昏暗的光线下,她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可是她对这个女人却只有漠然。
“你是叫刘翠兰吧?”萧凤鸣将耳边的头发拨向耳后,继续道:
“我不知道你这么晚来我这里做什么?也不明白你说的装傻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和杜慕诚离婚了,剩下的事情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扯上我。”
“不扯上你?”刘翠兰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荒诞,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不过一刻之后,她怨毒的声音就在屋子里冷冷地响了起来。
“要不是你叫人开车撞死我们母子,你觉得我今天为什么会来看你这个手下败将?做过的事可不要不承认!”
“萧凤鸣!你这个贱人!”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随即“砰”的一声,萧凤鸣卧室的门被一股大力推得狠狠撞在了墙上,杜慕诚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你!”杜慕诚的眼中满是深深的绝望与怨恨,看着萧凤鸣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你居然叫人开车撞死刘翠兰!你知道不知道她还怀着孩子!”
萧凤鸣奇怪的看着冲进门来的杜慕诚,搞不明白这么晚了,这两个人怎么会跑到她的睡房来,还净说些莫名奇妙的话。
“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有什么问题,请你们自己解决,我要休息了,请你们离开。”萧凤鸣冷冷的开口道。
“呵呵呵呵……”刘翠兰的笑声突然再次响起,杜慕诚的话让她一惊,可是听到杜慕诚叫萧凤鸣贱人,她又万分地解气。
她看向杜慕诚的眼光透着些奇怪的眷恋与希冀,片刻后,她的目光重新转向了萧凤鸣。
“萧凤鸣!想不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刘翠兰的语调有些莫名的兴奋,像是个小孩子找到了一个新鲜的玩具一样,透着些开心,又有些得意。
就在萧凤鸣有些无奈地揉着额角,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两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她的身边,原本站在床脚阴影处的刘翠兰突然出现在了床边惨白的月光里。
苗条的人影穿着一件碎花的睡袍,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着,一个巨大的肚子突兀地挺向前方,肚子下的两条纤细的腿从膝盖处向前反折着,摇摇晃晃的模样让人深深为她的站立情况担忧。
“看看我!漂亮吗?”血红的双眼下,两片咧到了耳根的猩红唇瓣,嘴角旁正有浓黄的液体不断地滴到床边的地毯上。
“啊……”萧凤鸣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脚并用的不停向后退去。
“你滚开!不准伤害我妈妈!”一个清脆的女声伴随着一道纤细的身影,疯狂地冲向了床边月光里的刘翠兰。
站在一旁的杜慕诚一脸震惊和恐惧的看着完全暴露在月光下的刘翠兰,全身完全不能动弹,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清刘翠兰真实的模样。
一道青光闪过,伴随着一声惨嚎。
“啊……”
正站在月光下,得意地看着被吓得面无人色的萧凤鸣,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的刘翠兰,被突然冲进来的杜雅兰手中的符纸打了个正着,一股焚尽五脏六腑的痛楚在她的胸口瞬间燃烧起来。
“啊……我要杀了你!”
随着一声尖利的嘶叫,刘翠兰的五指指甲陡然长出了三寸,一股股黑气顺着指尖直直地冲向了踉跄后退中的杜雅兰。
随着刘翠兰的身形靠近,又是一阵青光暴闪,杜雅兰手中的符纸突然燃烧了起来,火一般的热焰像是蜡烛爆起的灯花一样,转瞬即逝。
月光下的刘翠兰在接触到青光的同时倒飞了出去,“嘭”的一声,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原本就已经扭曲的四肢,此时看起来更加残破、零碎得可怕。
“雅兰!”萧凤鸣一声悲呼,对女儿的关切战胜了对刘翠兰的恐惧,她从床上手忙脚乱的爬了下来,接住了堪堪倒下的杜雅兰。
“啊……”
站在一旁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杜慕诚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一边狂叫着一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不管是听到前妻撞死自己爱人的大爆料,还是亲眼看到自己最爱的人现在的鬼模样,这都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他的唯一反应只剩下了逃跑。
“妈!我们快跑!”
被母亲扶住的杜雅兰艰难的站起身,反手拉住母亲的手就往门边拼命冲去。
那个鬼女人就要起来了,她下意识地捏了捏手掌,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小妮送给她的符纸已经自燃了,现在只余一抹灰烬,而夜还这么长!
远在商业街的问古斋内,戴着耳机正操纵着鼠标一阵狂点的顾瑶磐眉梢动了动,在窗帘卷起的一刹那间抬起了右手,一点肉眼不可见的星芒如箭矢般飞掠而来,不过一眨眼就已经被她捏在了指间。
“呵呵!倒是想不到啊!三次防护这么快全都用了!”
顾瑶磐看了看指尖的星芒,随手一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