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想知道吗?”
老头神秘的笑了笑,拿出了根烟扔给了土匪。
土匪微微颤颤的接了过来,但是没有点燃,而是放在了耳边。
这样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放在生人面前,我递给你烟,你接了,但不点上,意思就是可以谈,但你不会占有很大的便宜,且主导权在我这边。
而老头跟土匪何谈生疏,反倒是十几年师徒关系,但土匪这一手,表达的意思就明显很多了,并不想抽烟舒缓舒缓气氛,而是想听你清清楚楚的讲下去。
老头会意,并不尴尬,自顾自的点起了火,沉重的抽了几口,将烟圈吐了出去,才缓缓说道:“尚祖成佛失败,莲虎人分两格”
“你们觉得,这一切都是必然导致的吗?”
话落,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和阿公极为默契的低下头思考了起来。
先分析一下老头的说法,尚祖跟莲虎的事情似乎与我们联系不大,明明从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料到会落入这般沙漠之地,包括进入尚祖村,遇见水鬼,失去踪迹,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我们可以称之为非意向之事,也就是并不在我们脑海里会发生的事。
而之后与水鬼搏斗奄奄一息时,遇见了阿公相救,他又将我们引到了绿洲这里,以寻找老头的踪迹,那么我们可以判断,他是从掉入沙漠开始,就在追寻着老头的步伐,因为老头发现莲虎的灵也是从村子里经过所致,而阿公后他一步到,明显是落后着的踪迹。
再往回看,我最先遇见土匪,他将我一路上保护到尚祖村里,然后又被阿公所救,之后阿公又带路找到老头,如今老头似乎还想将我带入到什么地方去。
这一切,好像都有某个点在拖着我往前进,衔接的无比完美。
如果对于我的安全来说,老头阿公土匪三人对我的目的暂不明确,好像我与他们同行就是空气一般,我帮不了任何忙,也做不了任何可以做的事情,所以无疑,我就是个累赘。
再者,莲虎跟尚祖的往事,为何他们早就清楚明白,而阿公与老头的说法又不一致,即可以理解为,老头跟阿公所获取这个消息的途径,根本不一,所以答案也不一。
至少从现在来看,阿公跟土匪是同时听命于老头的,除了阿公偶尔冒出来的小心思反抗一番,我是无法占到任何话语权的。
那么就只能确定最后一点了——我们必须跟着老头的步伐走。
无论前方是地狱,还是天堂,亦或者是生路,死路,都要勇往直前。
也许这个想法很盲目,但是显然他才是对问题所知最清楚,最为心知肚明的那个人。
我颇有默契的与阿公对视了一眼,先一步说道:“有人在控制?”
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提出来了,早在遇见阿公时,他就解释过,我们所遇袭,再到逃脱,都仿佛有只命运之手勒住了脖子,将我们拖着前进。
“对”老头郑重的点了点头,旋即又伸出手摸我的头,笑嘻嘻的道:“小娃娃聪明了不少”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将他的手拿开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升起了许久没有出现过的负面情绪。
我沉默了几秒,没有想象中的怒吼,亦没有起身开始爆发,而是轻声叹了口气,道:“我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老头闻言,夹着烟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阿公也一愣,犹如想起了什么一般,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了老头。
他沉默了下来,久久无法言语。
我不知是不是说的话刺激到了他,但是心里对于这种行尸走肉般的行动,实在是没有任何期盼,如果能,我情愿回到平凡的生活,何必管他娘的。
“唉”
老头将烟头丢到地上,脚踩上去磨了几下,砂石声响伴随着哀叹显得尤为刺耳。
“我知道,我也讨厌”
他摇了摇头,话语里带了不少的厌恶衬托。
“为什么?”土匪忽的走了过来,指着他道:“你明明那么聪明,为什么说出这种话?”
但老头接下来所回答的话,真的令我思想都滞留了下来。
“我”老头指了指自己的身子,说道:“也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种,可明白?”
按照他这样的回答,那么就可以证明,我们四个都被那只无形之手死死捏住,逃脱不出了。
“但是,我跟你们的处境不一样”老头忽的张狂笑了起来,他脸上略过了傲色,道:“我是故意陷进来的”
“此话怎样?”我不明白他的讲法,但是从话语上来看,他能走到这一步,似乎都在掌握之中。
“我之所以进来这个鬼地方,都是为了一个东西”老头摸着下巴,转过了身躯,将后背面对着我们一把脱下了上身的衣服。
所现之物,令我跟土匪、阿公均是大惊失色。
只见上面有着一道道的疤痕,呈现出来了一副图案,刻的竟是与老头所拿出来的黄纸之上毫无区别的八卦环绕图。
我看着他背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犹如蛛网,显得颇为恐怖。
“这……这是??”我结结巴巴的问道。
“一位去世了的友人刻与我的”老头见我们观完,便穿上了衣衫,眉间的痛苦一闪而过。
他顿了一下,卖了个神秘,讲道:“你们猜,这里有什么东西?”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无法作出回答,因为这个问题纯属是无理取闹。
阿公土匪亦没有回答,而是一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