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看着红绡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恨不得撕烂她的脸!动作比脑子快!脑子里刚闪现这个想法,人就已经扑过去了。
“啊!”紫衣惊叫一声,坐了回去。她只觉得寒光一闪,一阵冷风从脖子间划过,头皮一阵发麻,顿时脊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呆愣地坐在那里,惊恐地盯着红绡。心里不住嘀咕的一句话就是:我的脑袋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红绡?”外面赶车的薛山不放心地喊了一声,车速可是丝毫没有减下来。他知道,今晚会是个不平之夜,还是远离这个巷子的好。
“没事的,薛山哥,我应付地过来。”红绡冲帘子外面喊了一声。身子斜靠在马车上,单腿屈膝,一幅很随意的样子。她冷冷地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紫衣,冷哼道:“若不是因为姑娘是个重情的人,而且,你跟姑娘有过共甘共苦的一段经历。现在落下的就不是你的头发了。”
紫衣听到红绡的话,转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落在膝盖上的几缕头发。还好,只是几缕头发,脑子还在脖子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气闷,她红绡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还有姑娘,我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凭什么说将我赶走就赶走呢?
看着紫衣那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红绡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切!你还真仗着在姑娘身边呆的时间长,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你自己做过什么,还需要我一一帮你点出来吗?”
我做了什么?有本事你倒是说呀?!就是到了姑娘那里,我也依然不怕的。【】紫衣不服气地瞪着红绡。
看着紫衣那不知悔改的样子,红绡无奈地摇了摇头,冷哼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年前去徐州那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难道忘记了吗?
姑娘是重情义,但是她的眼里也揉不得沙子,更容不下欺瞒和背叛!从年前开始,姑娘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可有珍惜过?还有,这次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呢?”
说到这里,红绡微眯着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靠在车厢上的周文涛。心里暗叹:姑娘还是心软,她让自己提到徐州的事情,不就是希望周家大少爷明白,紫衣做这些都是为了他。让他给紫衣一个安排吗?
看了一眼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紫衣。不满地撇撇嘴,也不知道一脑子糊涂浆的人,能不能明白姑娘的良苦用心?
周文涛虽然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红绡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听到她特意替到了徐州,估计紫衣的事情可能跟自己有关。有感觉到红绡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心里更加确定了。既然这样,就让紫衣跟自己走吧。就冲着她伺候了澜心多年的份儿上,他也不会亏待她的。
红绡虽然面上看似随意,心里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冷笑地看了小春一眼,手里的匕首离小秋更近了一分。
小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挑衅地看了一眼一脸警惕的红绡。随即脸色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微笑,有些委屈有有些讨好地说道:“红绡姐姐,我知道今晚私自出府,是我的不对。可是那不是因为事急从权吗?姑娘不在,紫衣姐姐又说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红绡姐姐,你这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不好吧?
我虽然没有读过书,可是我也是知道的,县衙里的大老爷定罪的时候,也是要开堂审理的。有了足够的证据,才能定罪的。况且,就算是对我们有什么处罚,也要等见了姑娘之后吧?你这样一开口看喊打喊杀的,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经小春这样一说,紫衣也反映过来了,她瞪着红绡,冷哼道:“小春说的是,就算是有天大的罪,那也是要由姑娘来定夺的。容不得你在这里胡来!我要见姑娘,我要当面向姑娘解释。”
“解释什么?”红绡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道,“姑娘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不但没有珍惜,反倒是越错越离谱。现在竟然还这样愚蠢地被人利用。姑娘是不会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红绡姐姐,话可不能这样说。”小春梗着脖子,替紫衣抱不平,“据我所知,你和紫衣姐姐都是姑娘身边的一等丫鬟,地位训斥紫衣姐姐?具体说来,你还是紫衣姐姐带出来的呢!”
紫衣一听,心想对呀,自己怎么就忘记这个茬了?她红绡还没有自己进府时间长,也没有自己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想到这里,她也忘记刚才是谁在凛冽的剑气下,吓得直哆嗦,一动不敢动的。
紫衣挑挑眉头,眼神冰冷地看着红绡,语气不善地说道:“小春说的是,姑娘才是府里真正的主子,而不是你红绡!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别以为你掌管了姑娘房里的钥匙,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回去见姑娘一面,将事情搞清楚的。”
言外之意,如果你欺上瞒下的话,就等着承受姑娘的怒火吧!
红绡淡淡地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紫衣,气急而笑,看着小春眼睛里那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笑着说道:“我一直以为京城了出来的人,必定是非常厉害的人。他身边的人也是个个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的。”
小春脸上的笑容一僵,警惕地瞪着红绡。随后便恢复了自然,笑容随意地说道:“红绡姐姐这是在试图转移话题吗?若不然,怎么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