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说完,就定定地看着杨妈妈,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可遗憾的是,杨妈妈的脸上一直挂着平静的笑容,淡淡地看着紫衣,笑着问道:“不知道多少银子才能打动姨娘,守住那个秘密?”
紫衣见杨妈妈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心下了然。姑娘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些呢?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说了,那就要坚持到底。她抿着嘴唇,佯装为难地想了想。想到那个暗格的盒子里的银票,眼睛转了转,咬咬牙说道:“二十万两银子。”
“哦?”杨妈妈挑眉看着她,疑惑地问道,“二十万两银子?”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姨娘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
既然开口了,紫衣觉得下面的话也就更顺了,她语气认真地说道:“这个秘密价值几何,不用我说,相信姑娘也是知道的。二十万两银子,其实一点都不多。”言外之意,这是看在曾经的主仆的情面上的。若是卖给别人,绝对不止这个价儿的。
“那还要真的要感谢姨娘的手下留情了。”杨妈妈语气轻柔地说道,就像两人闲聊家常一般,丝毫不见一点怒气,“可是,姨娘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也是知道的,若是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了。那么多的银子,姨娘也得有命花不是?”玻璃是一本万利的东西,谁得到了配方都是要占为己有的。所以,不杀人灭口才怪了。
“可是相比我一个人的性命,玉家损失地可就无法估量了。”紫衣紧紧握着手里的帕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我从哪里来的,一查便知。我从哪里得到的东西,也无需多问,动脑子想想就明白了。”
杨妈妈震惊地看着紫衣,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眼睛转了转,嘴角慢慢地绽放出一抹笑容,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似笑非笑地问道:“那姨娘又是凭仗着什么觉得姑娘就会在你这里委屈求全,破财消灾?”
紫衣心里一凛,惊慌地瞪大了眼睛。江州晚上那一夜,她现在还心有余悸,似乎鼻尖还萦绕着血腥味儿。她紧抿着嘴唇,强压下心里的恶心,脸色煞白地看着杨妈妈,轻声说道:“大家相识一场,一个铺子也是可以的?”
“那姨娘想要什么样的铺子?您觉得这锦绣坊如何?”杨妈妈笑眯眯地问道,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自然是好的了!紫衣咽下到了嘴边的话,低声说道:“大家相识一场,妈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每个人都会有她的执念。即便这个执念在别人的眼里不值得一提,可是自己却是执著着。既然傻了一会,那就傻到底吧!”说着,眼泪便簌簌的流了下来。
看着紫衣作低伏软,杨妈妈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同情。她冷声说道:“人可以为了自己的执念坚持。但不可以为了这些而背信弃义!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不顾别人的人,跟qín_shòu有何区别?”
“不,不是的。”紫衣哭着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也没有想过去伤害别人。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看着杨妈妈嘴角的那么冷笑,紫衣不服气地说道,“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何不可?都是同样的人,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姑娘偏向于青荷?”杨妈妈不可置信地看着梗着脖子,一幅不知悔改的紫衣,突然觉得有些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难道不是吗?”紫衣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地问道,“我到姑娘的身边不比青荷短,干的也不比青荷少。可是,姑娘为何跟青荷那样亲近?还给她安排了那么好的姻缘,简直事无巨细地替她考虑到了。”
“就凭这些话,青荷就当得起姑娘对她的好。”杨妈妈不客气地说道,“如果今天异位相处,青荷就不会说出这些话来。姑娘是主,你为置喙姑娘的决定的。姑娘仁义,若是遇到了那些残暴的主子,就是活生生地将你打死,都没有人多嘴的。就连官府都无法干涉,因为你的卖身契在主子的手里。”
看着紫衣脸色煞白,杨妈妈扫了一眼她的小腹,没有继续往下说。毕竟她若是在锦绣坊里出了什么事情,对锦绣坊的影响也不好。
语气缓和了一下,温声说道:“你也不用觉得姑娘亏待了你,那是因为姑娘给了你多次机会,你自己没有珍惜。当初姑娘要离开徐州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姑娘征询过你们的意见。是你当时执意说要去江州的。”
“那个时候问,自然是”自然是都跟着去江州了,还有什么好考虑的?紫衣突然一顿,“难道那个时候,姑娘就知道了”我对大少爷的心思?只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杨妈妈的心一沉。紫衣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净干些糊涂的事情呢?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随便将心思放到一个男人的身上呢?所以,不客气地回道:“姑娘矜持守礼,自然是觉得身边的人也不会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喽!她不知道你的心思,但也多少察觉出,你对徐州的眷恋。若是你当时留在徐州,姑娘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再者,若是年前从徐州回去后,你能够坦诚地将事情禀报给姑娘。你的日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寒酸的。光是嫁妆都够你一辈子嚼用的了。可惜,你偏偏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但没有坦然相对,反倒整出了许多幺蛾子。大过年的,你不但不到姑娘的院子里伺候,帮姑娘打理府中的事物,却称病躲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