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奴婢真的不知道·······”“依云”头触碰到地上,带着哭腔喊道。
“不知道?”魏公子语气平静地说道,“当初你跟我说什么了?是谁说对玉家了如指掌,愿意做我的马前卒,替我踏平整个玉家的?现在呢?怎么就一问三不知了呢?”
熟悉魏公子的人都知道,他的语气越是平静,代表着心中的怒火越是旺盛。
“主······主子。”“依云”咽了咽口水说道,浑身哆嗦着,他对魏公子的那些残忍的手段,可是深有体会的,“玉·······玉澜心那个人·······”
魏公子好笑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跟我说,玉澜心那个人生性谨慎,很多事情,来她身边的人都告诉的吧?”见“依云”轻轻地点头,魏公子愤怒地将手里的杯子抛到了窗户上。
“哗啦”一声,那正中间的玻璃顿时就碎了一地。
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可是谁都没有敢喊出声来。只是紧缩着身子,除了躲避那四处飞溅的玻璃渣子外,便是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废物!都是一群的废物!”魏公子咆哮道,他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站在他身后的,非常高壮的铁塔担心自家主子被气坏了,伸手替他抚着胸口顺气。
魏公子烦躁地推开铁塔的手,紧咬着后牙槽说道:“玉澜心,你多次坏我的好事,我跟你没完!”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哼,玉家?你还真的以为,就凭借着你的一己之力,就能让玉家发扬光大了吗?
当年,侥幸让你逃脱了。这次,便不会再有那样的运气了。如果玉家的灭门惨案再重新上演一次,人们会怎么想玉家呢?”
“呵呵”他嘴角微翘,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容璟心里一颤,掩在衣袖下面的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攥在一起。
“怎么,这是心疼了?”虽然动作轻微,却没有逃过魏公子的眼睛。他挑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容璟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脊背上一阵冰凉。他紧抿着嘴唇,甚至放轻了呼气,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魏公子站起身来,抬脚踩住容璟的手。一边踩,还一边责问道:“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容大少爷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怎么就不说了?你说啊!我让你说话!”突然咆哮起来。
容璟的手在魏公子无情的碾压下,觉得整只手都要费了。可是,紧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呼出声来。
“没······没有,奴·······没有,请······请······主子·······明·······明鉴。”容璟断断续续地说道。
哼,魏公子歪着嘴,冷哼一声,“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
突然语气一转,语气和蔼地说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去给玉澜心通风报信。这样,我便有机会看看玉家的那个丫头,到底有什么手段?”
魏公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一顿,接着说道:“一个能让玉家在这么短时间,就跻身江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户的人,手段肯定不会差了。只是,不知道,她在床上的手段会不会更厉害一些。”
呃?众人心里一凛,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堵上。
魏公子突然盘膝坐在地上,一副闲聊家常地说道:“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我最恨的便是玉家的人。没有理由,就是觉得玉家的人和我犯冲!
当年,若不是玉家的人,他早就死在湖州的郊外了。哪轮到他如在坐在那里,指点江山,耀武扬威的份儿?后来我才知道,玉家的家主小印在他的身上。
你根本就想象不到,当初玉家留下了多少银子。嗝,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得了那笔银子后,便有了军饷,又是改革吏制的,嗝,银子。”
铁塔知道自家主子这是醉了。唉,每年的小年,主子就会喝的烂醉。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会忘记当年的痛苦。
可是眼下,这么多人在屋子里。人多嘴杂的,万一·······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铁塔顾不上主仆之礼,上前捂住了主子的嘴,小声规劝道:“主子,天晚了。奴扶您进去休息吧。”
“走开!我不睡觉!”魏公子粗鲁地推开铁塔的手,接着,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我睡着了,便能看到她了吗?”
“会的,一定会的。”铁塔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魏公子突然哭着喊道,“她不会来见我的!她跟在主子身边多年,早就对主子芳心暗许了。如今,正好双栖双飞,根本就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在小年夜,和主子······呜呜!”魏公子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铁塔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心结,恐怕永远也解不开了。
冷眼看着跪趴着地上的三个人,声音冰冷地说道:“还死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还有,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我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说着,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用力地甩到了桌子上。刀身没进去大半,刀柄用力地颤抖着,看着便让人发寒。
小海声音颤抖地说道:“铁总管放心,我嘴巴严得很的。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了,我便离开了。”说完,不待铁塔点头,便像是被鬼追一般,冲了出去。
容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