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宋贵妃若有所思地说道,“昨天,在慈宁宫时。常公公说,皇上看到了那个土丫头,便想起了自己在湖州时,和玉王爷的过往。
这样说来,皇上和玉家倒是有些交情的。可是,这些年,没有听说过呀?!”
“这就对了。”二皇子点头说道,“依母后的说法。儿臣倒是想起了一个传言。说是,父皇当年出门游历,在湖州的时候,被人伤成了重伤,
后来,被人所救。先伯父知道这个消息后,非常愤怒。派人上门,却没有找到父皇。一怒之下,将那个府上所有的人全部屠杀了。”
“如此看来,当年救了皇上的人,便是玉家了。”宋贵妃沉吟了一下后,说道,“也难怪魏公子的人会选择在江州落脚,拿玉家开刀了。”
二皇子沉着脸说道:“您派人跟宋平之说一声,收敛一些。以前还没有觉得他那么蠢。自从他的女儿嫁人我府中以后,真是蠢得挂像!若不是,他昨天在长乐宫里向父皇提起吴公公的事情。父皇又怎么会将吴公公送给了玉澜心?!”
“又是这个玉澜心!”宋贵妃咬着后牙槽说道。她的语气一转,继续说道,“不过,你岳······呃,我会让人提点他几句的。”
二皇子见自己的母妃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不耐烦地解释道:“多说多错!若是让父皇察觉了,我们和魏公子有联系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的。
再者,玉澜心能够在魏公子的手下全身而退,显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不要轻易去招惹她。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个小丫头而已,再有本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的!”宋贵妃不以为意地说道,随即,沉下脸说道,“不过,那个魏公子的事情,也确实应该上点心了。
事到如今,也不知道那个魏公子到底是死了,还是藏起来了?”
二皇子想了想,发现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看了一眼沙漏,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衣袍,低声说道:“今天晚上宫宴,父皇让儿臣负责宴会厅的安全。
这时辰也不早了,儿臣也该过去巡视一下了。儿臣告退。”说着,躬身行礼告退。
三皇子回到九华宫,看着德妃放在桌子托盘上的东西,眼睛闪了闪,疑惑地问道:“母妃,您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
德妃捧了一盏茶,递到了三皇子的手中,笑着说道:“凌波殿里的澜心郡主,现已被册封为尊皇郡主了。我收拾了几件东西出来,作为贺礼的。”
三皇子看着托盘上,中规中矩的几样东西,抿了一口茶后,轻声问道:“就这几样东西,是不是有些礼轻了?”
德妃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明亮的眼睛似乎可以看到人的心里去。三皇子心里一慌,红着脸解释道:“我······我······儿臣觉得,若是一个普通的郡主也就罢了。可她如今是尊皇郡主,这些礼有些轻了。”
德妃放下手中的茶盏,认真地看着三皇子,轻声说道:“谦儿,你从小到大都是不会说谎的人。尊皇郡主昨天在慈宁宫中见过的。
清秀灵气,确实是不可多见的美人儿。可是,如今贵为尊皇郡主。你父皇若是将她赐婚给哪个皇子,那个皇子恐怕与那个位置便是无缘了。”
德妃的语气轻柔温和,却是毋庸置疑的。
身在皇家,有谁会嫌弃那个位置呢?但凡有一丝希望,也要尽十分力的。
“咳!”三皇子红着脸轻咳一声,笑着说道,“母妃,您说到哪里去了?儿臣自小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见过,怎么会对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动心呢?
儿臣之所以想去结交,是因为她本身有结交的价值。”
“哦?”德妃放下茶盏,用帕子轻轻地压了压嘴角,饶有兴趣地说道:“你倒是说说看。”
三皇子思量了一下,温声说道:“湖州玉家的事情,母妃以前跟儿臣提过的。而据说,这位尊皇郡主继承了已故的玉老爷的经商头脑。
玉家在短短的两年时间,便跻身到江州名流之中。而且,有人说,玉家居然专门开辟了两个仓库,专门用来装银子。如今的玉家,显然是江州的首富的。”
德妃轻轻地搅动着手里的帕子,三皇子知道自己的母妃正在思量着,这件事情可行与否。不敢出声打扰,默默地坐在那里品茶。
不知过了多久,德妃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桌子的托盘上,幽幽地叹息道:“自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玉家的银子确实让人心动。
我曾听人提到过,你父皇之所以可以大刀阔斧地整顿吏治,就是因为手里握着玉家家主的小印······”
她的眼睛闪过几丝挣扎,终是从托盘上移开。“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还是不要扎眼的好。”
三皇子的眼睛闪了闪,想说我们可以换掉几样东西。不动声色地想尊皇郡主传递一个交好的信息。可是对上德妃那慎重的脸色,话在嘴边滚了几圈儿后,到底是咽了下去。
德妃冲着守在门口的大宫女喊道:“让人去慈宁宫附近看着,若是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那边送贺礼过去了,马上回来禀报。”
“是,娘娘。”大宫女转身走进来,屈膝行礼道。“不过,我们宫里的人回来说,尊皇郡主被皇上留到长乐宫用早膳了,还没有回答凌波殿。”
被人惦记的尊皇郡主,带着珍嬷嬷和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