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船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试航,正式入列?”
“回君上,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大约半年时间,就能完成所有的测试,正式进入海军序列。
如果要是在这期间再增加新的设备,那试航时间恐怕还要增加。
毕竟,我们这条船,在海军的规划中,就是用来实验各种新装备的。
不过,哪怕是现在,我们也绝对不会拖后退,只要君上一声令下,我们不惧任何对手,海军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任何挑战。”
“好,希望你们保持住这种旺盛的斗志,等到海试结束,或者是立下了功勋,我希望你们能够得到一个符合你们行动的舰名。”
“是,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
聊着聊着,陈信就问起了李少校的资历问题,能够在众多海军军官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艘全钢试验舰的舰长,这可不是件简单是事情。
于是陈信就问了出来“你是海军讲武堂多少期毕业的?”
“学生是第二期海军班毕业的,君上还给学生讲过课呢。”
陈信一听对方居然是第二期的,那就说明,李少校的资历并不是最老的,那么,在现在军队的严格制度管理下,还能担当如此重任,就很能说明李少校的能力了。
这和当初的堪束是何等的相似啊,同样都不是最高资历,但是却一路过关斩将,充当了海军最新锐战舰的舰长。
想到堪束,陈信的内心又是隐隐一阵刺痛,多好的军人啊,怎么就战死了呢。
摇摇头,陈信把那些伤感抛出脑外,和对方开起了玩笑。“哦,这么说我还是你的半师啊。”
李少校倒是各打蛇随棍上的性子,一听陈信这话,立刻就就觉得是个拉关系的好机会,说不定,扯上这么一层关系,就对以后的发展有极大的益处呢。
于是,李少校当机立断的说道“君上客气了,怎么能算是半师呢。你就是我们正经八百的老师啊。”
话一出口,陈信就感觉路子歪了,这玩笑可开不得啊,天子门生这种关系,可不能乱说。
现在一听李少校的话,赶忙扭转着说道“哈哈哈······,你还真是会说话啊,我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怎么能算老师呢,半师都勉强。这都是我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李少校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哪里会轻易的放过去,立刻展开了追击“不对,君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至少给我们讲过14堂课,那真的是大大开拓了我们的眼界,让学生们受益匪浅。”
此时的李少校,一心就想着把这层关系确定下来,在他心中,这就是一场关系到未来命运的遭遇战,一定要打赢。
海军因为半年前那场海战中,海鲨级三号舰的怯战行为,被陈信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最近半年过的那叫一个凄惨。
人员补充排在陆军后面不说,整整半年时间,也才新建了这么一条全钢试验舰。
更让人难受的是,军舰上所用的重炮,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研制完成,在海军军官们的眼中,这就是因为海军之前的过失,不被君上所重视,才造成了这一切的恶果。
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能够把海军讲武堂毕业的军官们弄成天子门生,那还不拼了命的往上面靠啊。
所以,他完全抛弃了之前的小心谨慎,就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拼命架势。
正在陈信为难的时候,指挥室的电铃,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电铃鸣叫声。
这种电铃,就和陈信穿越之前,早年间的学校课堂铃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电铃的原理非常的简单;
通电的时候,电磁铁有电流通过,产生了磁性;
磁性把小锤下方的弹性片吸过来,让小锤打击电铃发出声音;
同时电路被断开,电磁失去了磁性,小锤被弹回去;
电路闭合之间,不断重复刚才的过程,电铃就能发出连续不断的击打声,最终直到切断电源为止。
而这一条全钢试验舰上,正好有一台由蒸汽机带动的实验性船用发电机,能够带动船上的电铃之类的简易电动工具,并对未来可能上舰的电动准备打好基础。
指挥室内这个电铃的控制按钮,是在几十米高的桅杆顶端瞭望塔内。
由这条战舰上的瞭望手来操纵,当电铃响起的时候,那就代表了瞭望手发现海面上有突发情况发生。
当电铃响起,船长或者是大副,就会到舰桥最顶端,根据瞭望元观测到的情况,重新观察、确认敌情。
根据电铃的长短划分出了事情的紧急程度。
刚才那一阵短促的电铃,就代表了发现海面上有“无法确定的危险,在靠近之中,但是还没有到达威胁本舰的距离。”
李少校一听到电铃声,军人的职责让他清醒了过来,马上把刚才的什么天子门生之类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去,起身就要出门。
但是,好在他作为讲武堂海军班的优秀毕业生,不是那些一听见有情况就眼珠子发红的野蛮人,想起了陈信还在他面前坐着呢。
李少校赶忙行礼道“君上,外面出了状况,臣需要去处理一下,还望君上海涵。”
李少校向陈信告罪的同时,陈信也是早就知道电铃的用处的,干脆的摆摆手道“不要啰嗦了,按照平时作战时候的各项条例来办。
记住了,在这条船上,你最大,不需要顾及我,军情紧急,赶快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