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王对王开始对冲,这下子可苦了那些前来骚扰的后金游骑,他们原本是准备撤回本阵加入大部队的。
可是,随着他们大部队发起了反冲锋,他们也不敢往那边跑了,“战时冲击己方阵列者,杀无赦”这在封建时代已经是全球几乎所有正规军都通行的准则了,他们可不敢去试一试八旗的老爷们会不会对他们这些蒙古“亲戚”网开一面。
无奈之下,还处在双方冲击范围边缘的蒙古骑兵迅速的打马向着军阵侧翼逃去,而处在军阵中间的一部分来不及逃出作战范围的蒙古骑兵,只能听从后金军阵中传来的吼叫命令,调转马头,充当第一排的冲击力量,成为后金骑兵们的炮灰。
侥幸逃到两侧的蒙古骑兵也不敢耽搁,他们虽然逃出了一条性命,可是,这违背了中军的命令,为了能够在战后少受点处分,他们纷纷拿起弓箭对准两翼的敌军乱射了起来。
两翼的华夏骑兵被射翻了好几个人,不过,这一点点的损失,而且,还是在最侧翼两边部位上,对于总数在600多人的骑兵阵列没有太大的影响。
双方对冲之下,距离迅速拉近,转眼间就只剩下最后100多米了,这一点点的距离只需要短短几秒时间就能跑完。
到了这个时候,侯营长终于默数完了在冲锋之前就定下的马蹄数,他迎着冬日里面打的脸颊生疼的风,大喊道“冲锋号!”
身边两名号手早就血脉膨胀的等待着这一声命令了,听到自家营长的咆哮声,立刻吹响了嘹亮的号音。
侯营长和四名连长外加十二名排长,一起把自己手中步枪刺刀上面的红色军旗给放平了,呼喊出了华夏军汇总久违的“虎!”字呼喝。
骑兵营的战士们,按照军事条例跟随着军官们集体一声大喊“虎!”,第一排骑兵整齐划一的抽出了固定在马鞍上面的骑兵刀,并平指前方。
紧接着是第二排的骑兵应和一声“虎!”,然后做出了同样的战术动作。
与此同时后金骑兵方面也发出了海螺号声,他们同样放平长矛举起大刀,双方都开始了冲锋。
山坡顶上面,扎克丹不由自主的踩着马镫人立而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战场。
此刻,扎克丹眼前全是奔腾战马和跳动的红缨,600多匹高达雄壮的混血龙马,马蹄不断砸在冬日的地面上,把原本被冻硬的地面砸出一个个碗大的坑,随即又带起泥土枯草四处飞扬,600多米外战马奔腾所产生的震动,连坡顶都能感觉到。
正在前进的步兵阵列当中,一群正在赶路的步兵们,也是张大着嘴,眼睛一瞬不瞬的睁着,屏住呼吸等待碰撞的一刻。
密集的阵形让敌我双方都无路可退。
当然,并不是说,华夏骑兵的队列密集的无法让一匹战马通过,那是不可能的。
战马是可以炼出来那种队形,可是,再怎么训练,路面不可能总是一片坦途,总有高低起伏的,那么密集的队形,一旦遇到了一点障碍,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所以,所谓的密集阵形,只是和这个时代那种宽松到没什么约束的队形相对照的,实际上,华夏骑兵的密集阵型,两匹战马之间,还是有着相隔大约不到1米的距离。
可是,就是这一种改变,就是这种缩短了一点点距离的改变,让骑兵对冲时候的危险性,一下子增加了无数倍。
1米距离,刚好是华夏制式骑兵刀的总体长度,想要从这么一点距离中通过,那就必须要和至少一名骑兵对上一刀。
所以,才说是避无可避。
杀人、被杀,现在,敌我双方的骑兵,只有这两种选择,而且,只在马身交错的一瞬间,这时的个人战技和骑术已经毫无作用,男人的勇气在骑兵战中得到最大的体现。
华夏骑兵并没有开枪,在马背上面,如果是慢跑、加速状态,还有可能命中,但是效率极其的低下。
到了冲刺阶段,战马的上下颠簸,已经到了一个极点了,在这种速度和颠簸下开枪,基本上和瞎子打苍蝇差不多。
多次训练、实战总结下来发现这一规律后,华夏骑兵们只在游斗、混战等慢速阶段使用枪械,而在冲刺阶段,就不再浪费宝贵的弹药了。
而后金方面,已经有很多面没有直面过敌人的骑兵冲锋了,就连去年入寇大明京畿地区,都没遇到什么强力的骑兵队伍,所以,现在,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华夏骑兵,他们开始显出慌乱的情绪来了。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闪烁着寒芒的军刀,在生命感受明显到威胁的情况下,一些战马不顾骑手的拉扯,直往侧面斜向跑去。
但是,斜面方向上,同样是向着他们涌来的密集骑兵阵列,这让后金军的阵型开始变的散乱起来,可是,在这个距离上,对冲的骑兵没有人能够逃跑。
急速的冲刺之下,华夏军的骑兵阵列开始出现一个曲线,不过,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远了,这么一点短短的距离,已经不足以影响阵型的完整。
相距70米了,大家的马速都已经升到了最高,双方以各自战马的极限速度互相接近。
侯营长满脸涨红,双眼圆睁握紧手中步枪刺刀上挂着的的营旗,刺刀直直的对准对面一名后金骑兵。
这名后金兵骑兵满脸的凶悍,手中握着一柄大刀,像是侯营长一样,带头跑队伍在最前。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有些慌乱了,因为,今天的冲锋和往常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