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示对于戏志才的重视,韩远在夜宿之前特意吩咐亲卫统领朱伦将戏志才安排在自己的房屋一侧,好有个唠叨夜话的机会。
不是古代的名臣将相,都是在和君主饮酒作乐间诉说自己的抱负,而君主同样也得执手相顾,来个大诉苦,之后二人惺惺相惜、情不自禁之下,互诉衷肠,抵足而眠。
在不知道发生了点什么事情的深一然高唱:“真明主也!”
而君主也同样附合:“助我成大事,必此人也。”
……
如何让戏志才知道自己的长短,而又如何让自己清楚戏志才的深浅,就看这一夜了!
砸吧了一下嘴唇的韩远,收敛了一下因为稍稍有了点小邪恶心思而勾起的嘴角,放开精神稍微探知了一下偏房的戏志才,便从呼吸的规律之上知道其还没睡下,于是提了一壶早就准备好的酒并两个小酒樽,迈步而去。
史书几乎也郭嘉一个穆棱的戏志才,肯定好这一口,而且作风肯定很散漫,所以韩远也没有什么正襟危坐的打算,仅仅套了一个长袍,不伦不类就踏出门栏。
正巧,便瞧见了在窗口坐望月色的戏志才。
“戏先生,闹两口?”
微微一笑的韩远,并没有什么古板的说辞,用后世的言语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小酒壶问道。
“嗯?那就闹,闹两口。”
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戏志才,在看见韩远举了举手中之酒壶时,便轻轻笑着回道。
而韩远那轻松和蔼的作风,又是在他的心里加分了。
“你倒是慢些。”
戏志才本就算不上强壮的身材,歪歪扭扭的抬了一个大桌子出门,放到了院门中间,看到了他那副马上就要闪了腰的架势,韩远真是莞尔一笑。
“待我来。”
将酒壶和两个小酒樽放在桌上的韩远,轻轻的将手往戏志才的肩膀一搭,便止住了他又要回屋搬凳子的举动,从那打开的窗口一个飞跃入屋的韩远,并没有注意的身后戏志才眼中那浓浓的笑意。
“明日还要行军,所以美酒,就此一壶,你我开开胃便算了。”
将两个凳子并列摆在一侧的韩远,一边将酒壶中的酒‘哗哗’的倒入酒樽之中,一边轻轻说道。
“呵呵,将军岂不闻酒不醉人人自醉,求醉又仅非饮酒一途。”
还是戏志才的水平高,一口文绉绉的劝酒话让韩远听了如慕春风般的舒爽,同时更是进一步的认识到了古代知识分子的高雅之处。
“当然,醉酒也是人生之中的一大乐事,等将军安顿好一切,记得欠戏某一顿美酒。”
就在韩远砸吧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接这高冷的话语之时,话风一转的戏志才端起来了酒樽,便是笑眯眯放在了嘴唇边一口而尽。
“等到了青州,只要无战事,就是陪先生夜夜宴饮又如何!”
听出话中有话的韩远,将手中的酒樽端起来也是一饮而尽,笑眯眯的说出来了自己的心声。
夜夜宴饮?你得留在我军中,才能办到这样的事情,不是么?
“不知将军对于青州刺史焦和如何看?”
对于韩远的话语,只是眯眯一笑的戏志才并没有接话,而是问到了接下来的行军策略。
肉戏来了!
听到了戏志才第一次问到了自己对于未来的规划,韩远知道这是他对于自己的一次比较深入的试探了,虽然谋士厉害,可以包办主公的一切规划,但起码主公也得有个水准线以上的水平吧,没个水准线的水平,趁早回家种田卖红薯去吧,谈什么争霸天下。
“青州刺史焦和,胆小怯懦,不善征战,或可取青州一山头,收聚流民,广聚人心,以待天时。”
这是韩远心里的大实话,找个山头猫上几年再说吧,等待董胖胖乱了帝都再谈论占据城池的问题吧,否则脑袋上那明晃晃的黄巾光环,可真的成了各地义军刷名望的好地方了。
尤其是此刻虽然汉庭摇摇欲坠,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搞死个地方性的起义军,简直不要太简单。
至于再准确的谋划,他就没有多少了,如今参考的就是后世黄巾军演变出来的白波、黑山二军发展策略。
“如若张角相召,如何?”
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那皱着的眉头,似乎说明对于韩远这般简单的想法有些不认同。
“焦和,急胜不得。何况,有董卓大败在先,只怕皇甫嵩会直接放开玉玺之气运金龙,强攻广宗。”
强攻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所以,焦和肯定是不能一战而下的,否则他就得立马打道回府了,到时候到了广宗,被宗师皇甫嵩割了脑袋去垒京观么。
虽然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一定的自信,但是他还是没有牛逼到能够改变黄巾军的最终结果,于是,可耻的避战策略就是他如今唯一的选择。
到时候张角在广宗直接gameover,就是世间无张角,渠帅称霸王的时代来了。
只见得听完了韩远所说,戏志才一时之间沉吟不语,眼神盯着在手中转动的酒樽,似乎在做最后的思考。
而韩远,此刻也是没有了饮酒的心思,他知道这是戏志才在做最后的决定,也许这个决定仅仅是戏志才一生之中无数个决定之中的一个,但是对于韩远来说,却是对于他影响重大的决定,毕竟一个顶级谋士的厉害,不是言语可以描述的出来。
而戏志才,正是一个顶级的谋士!
有了戏志才,也许自己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