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楚驿和张青儿同时惊呼一声,什么浴火冲动都消散的干干净净,而楚驿也是眼疾手快,将被子一展,迅速包裹在张青儿的身上。然后三人尴尬地互视着,场面很是安静。“……呃……嗯,你们……门没关。”沉默了许久之后,吕布后退了两步,指了指房门,嘴巴一张一合。张青儿俏脸羞红地都要渗出血来,结结巴巴地道:“奉先姊姊,我,我们没……”“嗯,没事没事,只是,以后注意这门关好……我,我回军营了……”吕布强笑着摆了摆手,转身逃也似就走。楚驿和张青儿也没脸去喊住她,只能眼看着吕布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吕布纵身越出府宅,外面还系着一匹战马。她一挥手,一道真气便将系着战马的绳索切断。她纵马而走,脸上依然凝固着那难看的笑容。嗯,比哭还难看。她白日里听家中人禀告她说楚驿回来了,但是并州军军心不稳,她不能走开,于是想趁着深夜悄悄回来看上一眼。她想着,只看一眼楚驿熟睡时的样子她就回去。再她看来,渭桥和长安来回也不过一两个时辰,也无所谓。然而没想到她看到却是楚驿和在张青儿亲热的一幕!张青儿全身赤裸,楚驿衣衫不整。她虽然也未经人shi,但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吕布就很没出息地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是她感觉自己慌慌张张就一条败犬一样。下雨了吗?吕布突然感觉脸上流过一滴温热的液体,微微抬头,却见月光皎皎,万里无云,空气中有着深秋常有的干燥和清爽。“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吕布脸上强笑着嘀咕道,也不知道在笑给谁看。心中突然很难过很无力,感觉力量被抽空了一样。然而很快又觉得很烦躁,和回来时那种轻快和期待的心情截然不同,她现在总感到胸口有一团无名之火,看什么都不顺眼,让人想仰天大骂。吕布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能骂出声,狠狠地一扬手上的马鞭,随即一道尖锐而又响亮的马鞭声响彻夜空。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惊得那匹战马没命的狂奔。“你啊!真是登徒子!”张青儿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上,脸上羞红一片。楚驿低头看了看手,有点湿。张青儿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扑上来就要和他撕打:“不准看!”“那……”“不准说!”张青儿粉拳雨点般的砸向楚驿。“……”“我要走了。”张青儿感觉没脸再呆了。楚驿拉住她胳膊:“别走了,今晚陪我一起睡。”“你还想干嘛啊,不要啦……”“我不想干什么啊,就是一起睡啊,和衣而睡就好了。”“啊,你不干什么啊?”楚驿似笑非笑地看了张青儿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期待我做什么一样?”张青儿恼羞成怒地掐了他一把:“才没有!”“好,没有就没有!”楚驿起身把门关上,遮挡了一部分月光,然后把张青儿搂在怀中,把被子一盖,“好,睡觉!”张青儿忸怩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顺从地躺在床上,静静地和楚驿对视。半晌,张青儿小声道:“是我让人去通知奉先姊姊,你回来了。想必她今晚就是专程回来看你的。”“嗯,我知道。”“你,你和奉先姊姊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吧?”楚驿嘴角抽搐,敲了敲对方小脑袋:“……我们一起生活也有五年了吧?你看出我和奉先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了吗?”“切,我又没说是不正当关系,做贼心虚……”话虽如此,张青儿嘴角却微翘起。“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了,快睡觉吧。”“我一直想问,奉先姊姊为什么一直不成婚?而且也决口不谈自身婚姻之事?”“……”楚驿沉默了半晌,淡淡地道,“你真的想知道?”“不方便告诉我吗?”楚驿笑笑:“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也不是外人……你见过奉先穿过白色以外的衣服吗?”张青儿想了一阵,摇了摇头:“好像没见过。”“你见过奉先戴过什么饰品吗?”“好像也没有。”“那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守孝,她在她父亲的坟前发过誓,不斩下鲜卑首领的脑袋,她绝不提婚嫁,也绝不脱下白衣。”“守孝,不是只有三年吗?”“谁规定的?孔子逝世后,子贡还给他守庐六年呢。”“……鲜卑人,很强吗?”“胡人都很强,他们茹毛饮血、战斗力如野兽般彪悍。而鲜卑鼎盛之时幅员万里,精兵十万。且胡人都有兽性,非战魂难以胜之。”张青儿脸上出现一抹担忧:“那奉先阿姊……”“我相信奉先总有一天会觉醒战魂的……”楚驿淡淡地笑着,语气却不容置喙。“哦……”张青儿放下心来,然而看着楚驿那纯粹的表情又感到火大,便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楚驿疼的龇牙咧嘴:“你!你又怎么了?”张青儿眼睛一闭:“没什么,睡觉!”张青儿哭闹了一天,早已感到疲惫不堪。没过多久,就传出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可真快……”楚驿微微起身,在对方脸上吻了吻,随即也阖上了眼睛。对于张青儿,楚驿心中一直抱有很深的感激和愧疚,即使当时是迫于吕布的威慑,但是张青儿把命分给了他也是不争的事实。而楚驿当时却拿着她的身份进行软威胁。然后就是现在,楚驿答应张青儿要让她五年之后亲手报仇。但是只有楚驿知道,其实皇甫嵩剩下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皇甫嵩的年纪也着实不小了,按照历史的发展,皇甫嵩将于四年后逝世,即使楚驿能改变原有的历史趋势,但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改变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