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等等等等!”楚驿剧烈咳嗽,一把拉住高文柔,“你叫高顺?”
高顺不明白楚驿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但对方是吕布的弟弟,品秩还和她一样,礼貌地点头道:“正是,在下姓高,名顺,表字文柔。”
楚驿拉着高顺的手不放,对吕布道:“来者皆是客,奉先你干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吕布嘴角微抽,见楚驿对她使眼色,只好闷声对高顺说:“那你也留下来吧。”
高顺眼睛一亮,嘴角绽放一丝笑容,重重点头:“诺!”
“高顺呐……不知七百陷阵营何在?”楚驿心里微微一笑。
如果说张辽还是成长期的统帅,那么高顺就是领兵的天才!统兵或许不及曹操、诸葛亮和陆逊这三个最顶尖的军事奇才,但是未必不能和巅峰时期的关羽、张辽、甘宁等人并驾齐驱。
而且最难得的是他的忠诚!世人常说,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以仇寇报之。
但原来的世界,吕布对高顺十分疏远冷淡,甚至后来为了防止他叛变,还收了他的兵权,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把陷阵营交由他暂时指挥。
可即便如此,高顺始终没有任何怨言,最后还以死殉主。
可以说,高顺短暂的一生就是诠释了什么叫做“吕布虐我千百遍,我待吕布如初恋。”
真正意义上的忠贞不二。
张青儿回去继续做女红去了,楚驿和吕布走在前面给张辽和高顺带路,楚驿跟吕布咬耳朵:“你干嘛这么不待见高顺?”
吕布皱眉:“她太缠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跟着我,甩都甩不掉。为人又木讷,比我的话都少,实在不喜欢她。”
“呃,总之她既然是你副贰,那就对她好一点,别整天对别人冷着个脸。”
“干嘛,你怎么这么关心,看上她了?”
“怎么可能……对了,我的好姊姊,算我求你了,这句话可千万别在青儿面前说,要不然我又要好几天不得安生了。”
“嘻嘻,看你表现!”
楚驿的话还是相当有分量的,至少吕布听了楚驿的话之后,能赏高顺一个好脸色了。高顺顿时感到受宠若惊。
四人在房中坐定,楚驿问道:“不知张司马今后有何打算?”
张辽苦笑:“只能等待朝廷任命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回到并州。”
楚驿轻笑:“回并州现在几乎不可能啦,北方有白波贼阻断三辅,一般的军队很难前往并州。更何况,董公不会让你离去的。”
张辽听得楚驿话里有话,正色道:“还请楚侍郎赐教。”
楚驿笑道:“董公之所以不用你,一则是因为你是丁原部下……”
说到这里,张辽神色一黯,无妄之灾啊!他虽然是丁原部下,但是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撵到了雒阳,然后又被何进派往河东募兵,这来去匆匆,他还真没对丁原和何进产生半点忠心,甚至得知他们死了都没什么感觉!
可如今却被董卓以这样的原因吊着,实在憋屈!
楚驿瞧着张辽的神色,心里已经有了把握,接着道:“二则,你手上有兵权,董公不敢用你!”
张辽感觉委屈:“如今董公手下带甲十万,又何必担忧我这一千多人?”
楚驿神秘地笑道:“董公虽有十万之众,但是其中大部分都是何进、何苗以及丁原的旧部,董公刚刚收编这些人,已属于巴蛇吞象,短时间之内安抚为主,不敢随意指挥。而董公自己的部曲不足三万,其中不少还驻守河东以及雒阳附近各大关隘,所以说,此刻雒阳城内,他能随意调动的属于自己的兵力不多!”
张辽这才醒悟:“所以董公忌惮我的手下有兵权,不敢随意处置我?”
楚驿闻言哈哈大笑,直笑得张辽心里发毛:“楚侍郎为何发笑?”
楚驿大笑不止:“我是笑张司马死到临头而不自知!”
张辽脸色大变:“楚侍郎何出此言?”
楚驿笑容收敛,冷冷一笑:“董公在雒阳的兵马虽然不多,但都是百战精锐,手下部将又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说实话,捏死你们这一千新兵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何来忌惮?跟何况董公如今执掌朝政,要想对付你只需让司隶校尉派两个狱吏足以!难不成你还想凭借区区一千新兵造反不成?”
张辽愕然地张大嘴巴,额头露出冷汗,结结巴巴:“那……那他为何……”
楚驿咧嘴一笑:“之前董公没有对付你是因为他要梳理各方兵马,以及准备废帝适宜。如今大局已定,你认为董公还会放过你这个‘丁原余孽’吗?别忘了,原来和你一起的张稚叔如今还在上党一带流窜呢!今日华雄来向你索兵便是一个试探,你若是乖乖交出兵马,至少性命无虞,可你不但不交,反而和他打了起来!你说你心里没有鬼,谁信?”
张辽已经被楚驿骇得六神无主,连连摇头:“不,我……我只是……”
楚驿嘿然:“你只是不服气?为什么要把自己招募的兵交给别人?你认为董公会想那么多吗?既然你有异心的可能,那么自然只能——杀!”
张辽早已吓得面白如纸,急忙拜倒:“请楚侍郎救我!”
楚驿心里暗自庆幸,还好现在张辽年轻,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吓到他!
楚驿把张辽扶起,笑眯眯地:“张司马何必多礼?能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阿姊啊!”
“啊?我?”一直在旁边当吃瓜群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