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驿放下碗筷,笑眯眯地:“高右监、张左监,这饺子可还合二位的胃口?”
张辽笑道:“楚侍郎果然心思灵巧,竟能想出这等美味的食物。”
高顺四处打量了一遍,微笑着问楚驿:“敢问楚侍郎,吕将军何在?”
楚驿笑了笑:“奉先阿姊去了公达家求教阵法去了,今日是我个人邀请二位前来。”
张辽和高顺闻言一窒,他们哪又能看不出来楚驿这是特意支开吕布的?互望了一眼,心中皆有些忐忑。
张辽干笑,饺子也不吃了:“不知楚侍郎今日邀我二人前来,出于何事?”
楚驿看了看左右侍女仆从:“我和二位将军要讨论数日之后出征白波贼事宜,你们先出去!”
众人退出,最后一人把门顺手带上。
楚驿轻声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有事邀请二位帮忙!”
张辽虽然感觉来者不善,但还是硬着头皮:“请讲。”
楚驿小声地将计划说与二人听。
“什么?不行不行!”张辽高顺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此事我二人可当没有听过,楚侍郎切莫再提!”
楚驿冷着脸:“高文柔,张文远,不要忘了你二人做的是什么官!是羽林军左右二监!你们统领三千羽林,自当是为君王之羽翼!为大汉之羽翼!如今新君羸弱,董贼乱政,社稷有累卵之危!你二人不思忠君报国,居然贪生怕死,只想着独善其身吗?”
张辽和高顺被说得面目赤红,都低下头,讷讷无言。
半晌,高顺方缓缓地开口道:“楚侍郎,此事并非我等不愿意。且不说此事风险如何,能否成功,单单是矫诏,便是要被诛三族的!”
楚驿神秘一笑:“谁告诉你是矫诏?没有天子的玉玺宝印,那群白波贼也不会信啊!”
张辽惊到:“不是矫诏?那,那,那难道……”
楚驿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这当然是天子的意思,不然我有几个胆子?嘿,诛三族,那岂不是连蔡子一家全都连累了?”
高顺提出质疑:“可是当今天子还不满十岁,怎么会有这么个想法?”
楚驿冷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我六岁便拜蔡子为师,九岁之时做出《阿房宫赋》,如今年不满十六,却是黄门侍郎!董卓擅权弄政,下令大小事务都要送进太尉府裁决,视天子如无物!天子难道不想除掉他吗?”
说着楚驿站起身,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今日两位若是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大可以当做没听见,在下也不会再说此事!甚至两位若是认为自己的官职太小,想再往上升一升,也可以去找董贼告我一状!我也绝不阻拦!只是偌大的大汉,居然都是为了名利权势而阿谀逆贼之徒!”
张辽苦笑:“楚侍郎息怒,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总得让我们反应一下吧。更何况,众人皆知楚侍郎是董卓的幕僚,突然又要说谋董之事,这总会让我们怀疑是否有诈吧?”
高顺也道:“是啊,兹事体大,总不能草率的决定吧!不过,此事若真是天子下令,我二人纵然身死,也要完成天子的旨意!”
张辽也点头称是。
楚驿转过身,面带喜意:“这么说二位是同意了?”
张辽和高顺面色凝重:“若真是天子召令,敢不效死耳?”
楚驿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放心,在你们出征之前,荀公达必将天子召令递交到你们手上!”
张辽忍不住好奇:“楚侍郎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吕将军?请她帮忙岂不是比找我们方便得多?”
楚驿摇了摇头:“奉先阿姊深受董卓看重,她万一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再见董卓便有可能会被老谋深算的李文优看出来。此事也请两位先瞒她一瞒,日后时机成熟,我会亲自跟她说。”
……
吕布当天回来的比较晚,因为荀攸教她的阵法颇为复杂。虽然这是荀攸比较随意的一个想法,但仍然让吕布研究了老半天。阵法之事,荀攸只能提供一个大概的样子以及如何变化,具体的还要靠吕布自己演练。
所幸经过这几天的训练,羽林军的纪律已经大大提升,勉强可以拉上战场了。而杨家在得知杨意死讯的时候的确大为恼火,但是当打听到吕布是董卓手下以及有着地级巅峰的实力的时候,也没有冒头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吕布便日日操练阵法,居然在出兵之前在大阵上练出了白色的尘光!有了尘光,就意味着吕布在阵法一道上真正的入门了。
羽林军出发之前,楚驿和张青儿去给吕布送行。十日不见,羽林军全然变了一个样子。阵列紧凑整齐,身上的玄甲擦得锃亮,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跃跃欲试喜色。
大汉的士兵并不惧怕打仗,因为军功是他们升官发财的最好途径。他们一开始还在心中埋怨吕布的军法过重,但得知朝廷派羽林军十日之后去平叛时,他们训练的比谁都积极。
之前的颓废还是因为先帝设立一个西园八校尉,导致羽林军都感觉自己从亲儿子变成干儿子。以后升迁什么的机会就少了。可现在有了可以获得军功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楚驿看着吕布,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十五年来,他们朝夕相处,早已习惯了对方陪伴在自己身边。而今吕布却要去平叛,至少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分别这么久。
“奉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