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姐,您说一声我去店里拿就好了,怎么还麻烦您亲自给送到家里来。”
嘴上虽然这么说,秦凡这货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迫不及待的接过虞可卿手上的翡翠首饰,对着灯光聚精会神的鉴赏起来。
那块满绿玻璃种翡翠加工成了一件观音吊坠,一对翡翠耳坠,剩下的料子吴师傅也没有浪费,打出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翡翠戒指。至于那块大一点的“鸡冠红”极品红翡料子,打造出了两副手镯和十多件零碎的挂件和小首饰。
秦凡将那件满绿玻璃种雕琢而成的观音吊坠置于阳光下,却见这根观音吊坠雕工极为细腻,工艺精湛。面部表情雕琢的十分生动形象,栩栩如生。
看到这件观音吊坠上细腻的雕工,秦凡就知道那十万块绝对白花,而且是物超所值。
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哪怕翡翠原石的料子再好,也好经过玉雕大师的精心雕琢才能绽放出翡翠的独有魅力。
凝神看去,晶莹剔透的观音吊坠中似乎有一江碧绿的春水潺潺向东流,在阳光下焕发出翡翠独有的迷人光彩,让秦凡忍不住心醉神迷。
其实在古代,翡翠指的是一种生活在南方的鸟。这种翡翠鸟毛色非常美丽,雄鸟的毛色为红,谓之“翡”,雌鸟的毛色为翠绿,谓之“翠”。
“别贫嘴了,这几件东西只要你满意就成。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珠宝生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极品的满绿玻璃种料子,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愿吧。”虞可卿的目光落在这件艳光四射的翡翠吊坠上,眼眸之中浮现出喜爱之色。
舞衣叠翡翠,海月挂珊瑚。天底下恐怕没有女人能抵挡住翡翠的魅力,虞可卿虽然性子冷淡好像一座冰山,但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自然不会例外。
“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吴师傅的手艺绝对是没的说的。”
翡翠玉石雕件的价值一般来说都是三分料七分工。秦凡手里这块满绿的玻璃种翡翠,经过吴师傅这么一雕琢,身家最少能翻个二三倍,就算喊出一千万的价格也会有人抢破头争着要买。
只不过这么难得的玻璃种翡翠雕件,秦凡自然不打算卖掉,否则当时他就答应卖给虞可卿。
“你满意就好。还有你之前承诺过我的事,可别忘了。”虞可卿将目光依依不舍的从翡翠上收回,提醒秦凡道。
“承诺?什么承诺。”
秦凡一脸茫然,刚才他光顾着看翡翠,还真没想起来自己当初承诺过虞可卿什么。
下一刻,虞可卿一张冷艳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寒意,让秦凡心肝儿一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虞姐我跟您开玩笑的呢,您放心,下次我要是淘到玻璃种料子,肯定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
“哼,这还差不多。”
见到虞可卿脸上的寒意收敛,秦凡忍不住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幸好他反应够快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现在秦凡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男人对虞可卿又爱又怕,这个女人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一般男人还真是驾驭不了。
“还有一件事,吴师傅干完你的活,就宣布隐退了。”虞可卿叹了口气,不无惋惜的说道。
“什么,吴师傅隐退了?”
秦凡愣了一下,这么说起来他手上这些翡翠雕件就是吴师傅的封山之作了。
“吴师傅年事已高,早就有隐退之心了。这两年他接的活也越来越少,有时候三四个月才能打造一件出来。不过对吴师傅来说,能在隐退之前亲手打造出满绿玻璃种的翡翠雕件,这个结局已经算是很完美了。”
从古至今,玉雕就有南北工之分。北方工以燕京为中心,又称京作;南方工以苏扬为中心,又称苏作。
南北方的雕工各有特点,但南方工历来都是市场主流,占据了八成的市场份额,而北方工只有不到两成,而且越来越萎靡。
而吴师傅就是典型的苏派出身,在他年轻的时候就曾独自前往苏扬拜一位在当时名气很大的玉雕名家学习手艺,学成归来之后就在庐州安顿下来,以雕琢翡翠玉器为生,一干就是大半辈子。
“良玉虽集京师,工巧则推苏郡”,苏派从古至今一直代表着中国玉石雕刻水平的最高工艺,特点是精雕细作手法细腻,细节部分极为逼真,在艺术角度上追求极致和完美。为了一件精品可以牺牲掉不必要的部分。
到了现在,南方工很多有名的玉雕大师都集中在苏扬、杭城和沪市等城市,这一带更是成为了全国玉雕的中心。
秦凡要是再淘到什么极品翡翠料子想要加工的话,恐怕就要亲自去苏扬和沪市跑一趟了。
“对了,过几天在楚市有个玉石投标大会,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虞可卿状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闻言,秦凡有些诧异的看了虞可卿一眼,好奇的问道,“虞姐,你还赌石?”
“我对赌石没有兴趣,都是直接买已经开出来的翡翠原石回来加工出售。”
因为某些原因,虞可卿极为厌恶赌博,在她看来在毛料之中开出玻璃种或者帝王绿的极品翡翠概率就跟买彩票中500万大奖一样。
至于在她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则是被她下意识的忽略了。
秦凡虽然很想去见识一下这个玉石投标大会,但再过两天他就要跟乔真真飞香江去参加海捞瓷的专场拍卖,只能错过这次的投标大会了。
将虞可卿送走之后,秦凡将翡翠雕件和首饰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