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农家女又回来了。
这回不是来告徐浩的了,而是来求徐浩的了,因为她怀孕了!
徐浩心想,狗婆娘,和谁上的床?居然如此不妇道,更不能要了。徐浩是个很有点小农意识的男人。遇见问题,总是首先为自己考虑。当初,初中一起去读书,恋上了的乡里乡亲,被父母亲认可,便算娃娃亲了嘛。再说,他也的确怕邻家靓女在他读书期间嫁了人了,所以才为了定下心来,为了父母亲身旁有人照顾,先结了婚的。
其实,农村的所谓结婚,实际上并不具备法律效力的,不过是乡里乡亲一起举行个婚礼仪式,就算是夫妻了。
女人合理不合法地住在婆家。由自己的父母看住了自己的女人,还担心什么?
徐浩只是完全也没有想到,知识和环境、思维和视野,会让自己在开化了的社会里起了大波澜。
男人嘛,要当机立断,心狠手辣,才能做大事,成大业。倘若舍弃了一个农家女,将来攀上了个城市高干女,仕途一定会一帆风顺、步步高升的。
徐浩下定了决心,他要给自己上好这门城市课。
如今,一切尚未进入进行时呢,狗婆娘先行不清不白的了,叫徐浩如何面见父老乡亲?替他人养子?痴心妄想!徐浩越想越气,就揪住农家女的头发,嚷嚷:“你,这——狗娘养的,说——谁的?孽种!俺和你多久没在一起了?嗯——说?至少半年了吧?哈哈哈——俺和你半年来根本没亲密接触过,哪来的孽种!谁的?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说——俺打死你,打死你——你个不守规矩的臭婆娘,还胆敢给俺戴绿帽子啦!”
徐浩揪住农家女的头发,不由分说地暴打。
好不容易被刑警小伙子们拉开,农家女已然披头散发、哭哭啼啼、一片狼藉。
之后,徐浩躲起来了,居然不肯再见农家女。
农家女天天在刑警大队过街楼大门口守候着。
后来,徐浩索性甚至请了假,不再来刑警大队上班了。没有人明白他为什么这般坚定,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躲到何处去了。
高副局长终于联系上了他的警校好友,才在通海市找到了他的栖息地。
高副局长不得不以行政长官的身份出面主持男女双方的见面会,他装出很愤懑的模样,当着农家女的面,给予徐浩告诫性谈话的警告,要求他为了和睦小家庭,先带着农家女回老家去,待处理好了,再返回来工作。如果处理不好,刑警大队就将把他及其人事档案都退回市局政治部。
在场的纪委书记也与他口径一致。
徐浩哭了,痛哭流涕说:“男人啊,俺是男人哪!俺这辈子可以没有工作,也可以不再干刑警,但是,俺不能不是一个响当当的大男人!这女人,不厚道不靓丽不贤淑不孝道,让我如何再要她?今天,当着各位领导的面儿,她要是不说出她都在和谁乱来,俺就坚决彻底不能原谅她。俺就要和她玩完!”
徐浩的此种狂言,令高副局长甚为慌乱。
徐浩继续蔑视地看着农家女,斩钉截铁地说:“说吧——除非你,说清楚,孽种是谁的!说出来了——或许俺会谅解你!毕竟,俺也有错,俺怎能半年不碰你呢?俺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你了呢?”
最后这句温情的话语,一下子暖了他原配准老婆的心。
农家女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想一想近段时间来的哀怨、压抑和肮脏,尤其徐浩的决绝,以及高副局长也无可奈何不能包揽事情发展局面的无能表现,她决定倒戈,先抓住徐浩的话头为救命稻草,或许尚有转机。
农家女的心动了,慌了,乱了,忍不住了,说了实话,当面指出:“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高副局长的!”
高副局长说到了天边去,也没有料到事态急转而下,对弈迅速起来,有点傻了!而徐浩更是疯了晕了,他绝没想到,准老婆会和顶头上司有一腿。
“有这种事发生吗?”徐浩一把揪住高副局长胸口的衣服,恶狠狠地眼睛火红火红的,劈头就是两耳光,扇的高副局长两眼冒金花。
高副局长气极了,恼劈了,心却虚得不行,忘记了一些常识问题,就佯装愤怒地高呼:“徐浩,你个好小子!我——要开除你!说我,说我欺负她了!哼——好人还能被证人证死呢!她胆敢这样污蔑我?是不是你俩私下商量好了的计谋?我就不信邪了!你——还有你——谁能拿出一个铁板钉钉的证据来——谁能?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过?”
这句话,让大家一起近畿无声。
农家女一看,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无法证明了,便也搞不明白了,痴了傻了,执意地想要去寻死觅活,对,以死为证,全无谎言。
看到大家伙都在拉抱寻死觅活的农家女,徐浩率先缄默起来。也到底徐浩做过了刑警,脑子也灵活,在刑警岗位上学习实践过的人儿就是不同寻常,对一些常识也了如指掌,只见他迅速地微微一笑,平静又冷峻地说:“哼——高副局长,你不承认,也好。俺们就等吧,等这孽种生下来,做dna鉴定好了!”
这句话,提醒了农家女,她立刻高叫起来:“对——对——俺也听说过,可以将来用孩子的dna鉴定来确认谁是孩子的父亲!哼——你不认,俺就生下这孩来,看你——要不要承认!认,认——错吧!那天晚上,要不是你说的,你可以帮俺搞定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