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女孩不见了,貌似方晟的涂蝶,按照方晟所言的去当兵了吧。
想一想方晟曾在遥远的沱泞半岛做了多年的雷达兵,正好也是对家乡蹊跷恋情的一种躲避或是内疚吧。
再之后,复员转业了,也不回家乡,而是要么去了广州、香港、美国、澳大利亚,要么去了平傃所在的通海市,甚至摇身一变,快快乐乐地做了一名哈佛大学博士、随缘集团的总裁。
什么缘故让他如此璀璨地走过了自己的人生旅途呢。
这期间,有着不少难以言说的变故吧?
疑虑困惑中,平傃慢慢地走进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涂蝶父母家竟然是铁将军把门。
平傃望着黑门上两个对称的凶神恶煞般的文武门神,简直气晕,沮丧至极。
居然逃掉了吧。
昨夜事件,由此真的说明了什么吧?
说明方晟就是涂蝶!
而这个涂蝶就是个另类人物。
十年前,1602商务套房隔壁房间的主人涂蝶,与这个涂蝶也该就是一个人吧?为什么那个地方会出现一个涂蝶呢?方晟为何会出现在一个杀人魔现场呢?方晟又和这些有着怎样的密切联系?现在的失踪,难道不是又一次的逃避打击处理?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方晟就是涂蝶。
涂蝶就是梅瑰的小密友。
青春年少时,涂蝶与梅瑰发生蹊跷青春激情故事。
梅瑰失踪,涂蝶入伍。
涂蝶退伍,赚钱,寻觅梅瑰。
1602房间,貌似是史佳旺预定并居住的,但涂蝶就在史嘉旺房间住宿,并预定了隔壁房间。
突然,平傃茅塞顿开。
涂蝶开了两间客房,一间空着,另一间给了史嘉旺,不如说冒充了史嘉旺,男扮女装。史嘉旺是谁?
涂蝶与方晟是一个人么?
梅瑰与平傃是一个人么?
迷呀迷,谜一样的一切。
都在等待着揭秘,解谜,解密。
不追查到底,誓不罢休。
平傃坚定了一下信念,仔细想想,决心再次探访一下那所小学校。
平傃踌躇满志地来到小学校,在校门口的传达室,又见到了那个学校的师傅,一个貌似有点文化实际上却一脸皱纹显得很衰老的庄稼汉。
她问:“师傅,前天下午我来这里,你说我和那个小姑娘梅瑰很像,真得很像吗?”
师傅一个劲地点头,仿佛一辈子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似的,滔滔不绝地如数家珍般地唠叨开来:
“我和梅瑰是校友了。
她是驻军部队梅政委的千金小姐,特别漂亮,那个水灵灵劲儿,咱乡下人根本就没见过。
长辫子,椭圆脸,细长眼,尖下巴,说话可好听了,像画眉叫。
她到咱这儿第三年的夏天,就突然失踪了。
不见她了的第二天,梅政委一家人急得都神经了似的。
后来有人说,见到涂蝶曾和她一起去扒火车来着,大家才想起来,梅瑰肯定是和涂蝶在一起的。
因为她曾经喜欢和涂蝶的表哥——咱这小山村惟一的一个高中毕业生一起学弹琵笆来着,后来这个男老师回城里父母身边工作了,梅瑰就开始常和同班同学涂蝶一起玩了。”
平傃问:“那梅瑰不见了,涂蝶不是还去当兵来着,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那小子,也是失踪一个星期后,才像个叫花子一样的回来了。
瘦骨伶仃的,满脸只剩下了一个大鼻子啦似的。
人早就被吓懵了,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
校长质问他,让他交出梅瑰来,结果他竟然朝着校长的脸就猛击一拳,嘴里还嚷着,揍死你这个吃人鬼!
校长那个气呀!
二话不说就把他给开除了。”
这显然爱唠叨的师傅,还要继续着没有中心地述说,平傃只好再次打断话头,问道:“那梅家——?”
师傅却生气了,眼一瞪,盯了一下她,不满地说:
“想听不?想,就别打岔。
——咱谁都没有人家梅政委有本事,给那小子打了一针,好家伙,那小子一口气睡了三天三夜。
然后,醒了,自己找到梅政委,一定要梅政委保证让他去当兵,才肯告诉梅政委,梅瑰的去向。
梅政委同意了。
他才说,他和梅瑰本来是想扒火车看大海去的,却坐错了方向,让火车把他们拉到了一个大山里,正赶上天下雨,就想逃到那里的一个山洞避雨。
可是,他俩刚走到离山洞七八米远的地方,一股飓风刮起,狂呼海啸似的,梅瑰就不见了。
他说,他找了一星期,都没有找到踪迹,只好自己回来了。”
师傅兴高采烈的继续倾诉着:“再后来,梅政委开着他的越野车,带着涂蝶和俩兵去找寻那个山洞。
据说是只有俩人回来了,一个梅政委,一个涂蝶。
哎呀呀,据说那个山洞里有毒气,白骨一片呀,气味难闻。
你说,梅政委倒霉吧,丢了闺女不说吧,还死了俩兵,所以后来呀,梅政委也被部队勒令处罚,复员回了老家。可怜啊!”
师傅唏嘘不已地感叹着。
平傃说:“那涂蝶怎么就当上了兵的呢?”
师傅眼又一瞪,说:“那当然,咱最佩服人家梅政委,是个男子汉,不仅说话算数,而且还不计恨涂蝶。
据说他被迫退伍时,仅仅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请军区领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