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
涂蝶心里还是不很踏实,毕竟他仅有两个人证可以为他做证:他根本没有见到过史小瑰。
一个是头一天晚上拒绝他入内,第二天清晨他再去见面又没有见到史小瑰的那一个招待所女服务员;
一个是与他一起喝酒到深夜的吴主任。
虽说,还有一张史小瑰亲笔书写的离去小字条,完全可以证明史小瑰是自己一个人走掉的了,涂蝶并未见到过来访的史小瑰。
但是,没有经过老将军的前来调查,给出肯定的结论,涂蝶依然心存巨大的恐惧。
回想之后,第二天深夜,涂蝶趁着黑夜,再次摸到史小瑰曾经住过的招待所窗口下,攀爬到窗前、窗下、草丛里,进行了一番痕迹技术处理。
那天后半夜,无人证明自己在宿舍内睡得觉,也还是说得过去的吧?
如果有人为自己证明了这一点,反到是很可疑的了。
嘿嘿——只要找不到尸首,谁又会将一起失踪案件,硬赖到我涂蝶的头上呢?
涂蝶感觉万无一失了,就有点心安理得的,期待着史将军的到来啦。
果真,十天后,史将军带着一帮军人驻扎到了军营内,执意要寻找自己失踪了的千金大小姐。
涂蝶不知不为过,但吴主任却是很清楚的,史将军真的很上劲的,居然带来了军事侦查员和法庭调查员。
一下子,军营开始了人人自危,整个过程像审讯一般,人人都历经了一场被询问、被调查。
尤其是涂蝶,因为身份特殊,关系亲密,性格多变,更是被审讯了一场又一场。
最先是史将军亲自询问,继而是吴主任前来询问,接下来,便是法庭调查员和军事侦查员的审问。一场比一场严肃,一场比一场时间长,到了最后,居然夜以继日,连续了两个通宵。
作为重点调查的对象——涂蝶一直以一种莫名其妙和毫不知情的态度面对所有人的调查。并且,每一次,他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极有耐心和宽容心,有问便有答的。
他总是先请找出吴主任佐证,又叫来那晚和第二天清晨见到过他的女服务员作证,再拿出那张字条查验字迹。
一场场车轮审讯战术一遍后,涂蝶倦了,就开始一言不语。
无论谁再来说什么,还是问什么,他都是一句话:
“我已经有快三个月没见到过她啦,不知道她在哪里!”
甚至史将军再次亲自来到禁闭室般地宿舍来询问他,他依然沉默。
只是在史将军说道动情处,涂蝶就泪流满面,说一句:
“副司令员,求您快快找到她吧,我要想死她了!
让她快快来见我呀!
我真的好爱她的!”
史将军十分不信任他,彼此都有点心知肚明。他俩对彼此的那份不信任,谁都没有说出来。
史将军无奈地长叹:“我的野小子,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历经一番狂躁的暴怒和细致的调查后,老将军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离开了沱泞列岛。
临走,他还交待:
“小吴,给我看紧了涂蝶!
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厉害的,叫他别太出格啦!
等将来我家野小子回来,我再来找他算总账!”
没有尸体,凭什么认定涂蝶就有问题?
又没有人指认说:看见涂蝶杀了,或者拐走了史小瑰。
那张史小瑰草就的小字条,完全可以证明,是她自己出走了,至少也是先走了,奈何涂蝶什么事情呢?
吴主任心里也只能这样念道。
老将军怎能相信,自己的女儿,再野小子,也不会如此不告而别的,但是又能如何?
真的是如同吴主任、涂蝶之流所言,疑惑周游世界,或者远走他乡了吗?
理由何在?说到天边去,将军也不信啊。完全不合情理的离家出走嘛!
但是,如果还活着,她就没有理由不给老父亲一点点的信息呵?
毕竟,史小瑰与老爸老妈没有发生任何矛盾冲突,而过去时光里,她又总是与老夫妻保持着三天至少一个电话的联系呀,向爸爸报平安撒娇,是她最乐意做的事情呵。
老将军戎马一生,又奈何得了涂蝶什么呢?
关键就在证据。
得有证据,才能说涂蝶的嫌疑呀!即便怀疑涂蝶魅毁了史小瑰,那也必须得有证据呀?而且没有躯体呀,哪怕就算是尸体!
可是,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奈何得了涂蝶什么呢?
史将军气得大病一场,天天老泪纵横的。
军校女生史小瑰从此以后就在这块土地上,再也无人提及,更无人念及了,她彻底得从这个大千世界里,销声匿迹了。
如果还有人念念不忘,那也仅仅是她最亲爱的老爸老妈啦!
史小瑰失踪事件后,约三个月时间里,涂蝶一直是一个特别小心谨慎、遵守秩序和纪律的军人,甚至对于开始介入的贸易生意——将从香港运输过来的绝对赚钱的家电日用品的贸易运作,也缺少了一份走私成功的热情、刺激和炽热。
常常让李大芃都生气、纳闷和不解,更不用说李婲了。
渐渐地,他们也就耳闻了史小瑰失踪的事件。
但是,所有人都很蹊跷,史小瑰如果死了,尸体呢?
涂蝶的解释是:我在军校时候,她一直就在追求我,但我不喜欢这种野小子。我离开军校回部队之后,我俩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像李婲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