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涂蝶完全可以想象到,但他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以超然物外的心情看海、看云、看世界,仿佛金钱、名声、女人和荣誉对于他完全都是身外之物似的。
其实,涂蝶真的出神入化了么?连他自己都满腹嘲笑的元素,但他明白,他绝对是心有成竹的。
一个大男人征服小女人,惯用的一切伎俩,难道不是我——涂蝶一手创造出来的吗?量你俩小姑娘丫头片子,能逃得出“如来佛”的掌心?
即便是可以呼风唤雨的龙大哥——凭借龙钟老态的模样——再有钱财,也未必强得过涂蝶的睿智。
要知道,这姊妹花毕竟是女研究生,虽然单纯、善良、清贫、脆弱又虚荣,但还算知性内敛之美女。
虽然涂蝶见识过众多虚荣漂亮女人了,但毕竟现在该有个家啦,涂蝶打一开始就看好了姐姐史珈莴——一名知性文静的准警花——对未来生活,所要扮演的角色,大有裨益。
当然,涂蝶也认为被龙大哥这样的老头子都可以挖走了的女人,也是不足珍惜的。
如此看来,此行,正好算是将她俩香港畅游的言行举止,作为观察与考验姊妹花的契机。
要是她俩抵住了金钱的诱惑,清白洁净地回到了身边,说明自己的眼力绝对超凡。
姐姐史珈莴就是准妻子,妹妹史珈旺就是我的漂亮小姨子。
将来再把小姨子嫁给一个省会关键位置的高官——正所谓权钱交易,好上加好,嘿嘿!
做大、做精、做强生意,难道这样了还不完美吗?不亦乐乎、不亦乐乎嘿。
涂蝶以为现在完全可以笑看众生了。
女人,在他的眼里,也就轻如一草芥,有用才採的。
毕竟,迄今为止,涂蝶已然是驻扎在泞沱码头的惟一“霸主”了,就连香港“黑老大”龙大哥过去的阵地,也早已盘作给了他,然后将栖息地大本营基本上都放在了香港。
龙大哥是这样请求涂蝶的:
“涂生呀,这块地方有你在,我很放心的啦,我看我们就来个内外结合,一起干得啦,也省得我老当力壮地天天泡在这儿。你说啦,嗯——?
这里,哪有在香港吃得好睡得香啦?涂生啊,我们就这样定住啦。
我今后的货物都给你,你呢,货到就打款给我啦,我们彼此放心合作喽!”
涂蝶当然乐意哈,也就一口答应了他。
如今,涂蝶已是一位拥有亿万资产的泞沱区域内的“土皇帝”了。
没有女人?可以再觅。
没有钱财,才是万万不能的!
男人,要想混世界,就必须得在任何时候都十分清楚自己该干些什么。
涂蝶十分善于总结曾经落败的原因,然后重整旗鼓,再战商场。
果然,经过无数次失败磨砺后的运气,好的总是能够一举问鼎。
这一纪录,也是空前绝后的,谁叫涂蝶赶上了好时候呢?就仿佛是在滚滚洪流之中的一骑绝尘,一直为其它沿海的生意贸易暴虐之徒们所无法企及的。
毕竟,自从有了龙大哥名义上行动上的支持后,涂蝶一直就是港澳台陆各商道大佬专家们眼睛里的大红人。
创业初期的雷厉风行、果敢勇猛,以及丰厚优越的内地市场资源,都叫这帮黑佬们刮目相看的。
姊妹花一闪现,龙大哥就常常亲自过来,还将购置的豪华游艇、豪华别墅悉数展示出来,和涂蝶一起在大陆泞沱区域大摆上了龙门宴,笑谈生意经的同时,兄弟情义也与日净增。
涂蝶当然知道里面之奥妙。
涂蝶始终步步为营地经营着自己的资产和情感。
故意制造的与人的距离感,并不仅仅只存在于他的生意中,也同样存在于他的生活中。
甚至他自己的外表和心灵,也有了无法逾越的距离。
他常常宁愿静静地躺在海滩上,仰看天上流云浮过,或宁愿坐在房间的一角,细细地捧读一本或名人传记或励志闲书,消磨整天的时间,也不愿过多地与人交流。
难道是年纪开始衰老了吗?涂蝶有时也疑虑,马上又会摇头不信。
因为他还在运动,还可以享受帆船滑水的流畅、刺激的感觉,享受着舰艇冲浪的爽快惬意,感受身体被某种外在力量推向波峰又跌入浪谷的畅快。
尤其是孤单一人畅游大海的时候,感受海水给予他的柔软和光滑,湿润和浮漂,美妙至极。
涂蝶还是小小少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天性是孤独的,所以他现在就特别需要沉静似的独享孤独的感觉。
就像一个人的灵魂抽离了躯体,飘浮在空中,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审视自己的皮囊。
古希腊有一种说法:当人闭上眼睛审视自我时,可以看到自己的灵魂。
涂蝶就对这种灵魂的游离戏说充满着痴迷。
在这种自我玩味和思索中,他对自己逐渐有了清醒的认识,也因此找到了自我完善的路径。
这种过程,让他感觉自我在自己的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不可战胜的傲慢之男人。
他就是自己永恒的上帝,他就是自己崇拜的偶像。
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也可以认为这是一种自我欣赏、自我审读吧。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自省和顿悟呢?自省是一种很美的品格,有利于一个人心智和生活的自我完善,从而走向完美的。
但这也很可能是一种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