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果觉得杜使喜欢她的读者为之着迷。
但平果也知道一个作家与另一个作是有有足够的距离的,语言的障碍更成了不可逾越的距离。
自始至终,杜拉斯都是一个法语作家,一个典型的感性而又不可捉摸的法兰西女性。
而平果在阅读时,常常不禁感喟:读懂她,才是真正的敬佩。
就像法国的评论家米雷尔卡勒说的:“承认或者隐而不说,是形成杜拉斯作品风格的魅力之所在:意指的震颤波动。”“意指的震颤波动”,它来源于灵魂的力量,而灵魂附属于一个特定的**。
1984年玛格丽特杜拉斯发行了自传体性质的情人并获法国著名的龚古尔奖时,已70岁了。
对于青春年少时,在印度支那湄公河的渡船上,与中国情人相识相爱的那段经历,70岁的女作家仍写得饱含激情。
因为尘封的记忆、积压的细节以及杜拉斯对历史俯瞰式、全方位、纵深式的洞察,这激情被描绘被张扬被表现得丰富深邃、充满艺术张力。
把故事寓于情绪之中的如泣如诉的写法,对传统阅读是当头一棒,全世界读者都惊奇于这种杜拉斯式的新奇写法。
爱情故事之中交织着殖民家族创业失败的背景、对母亲与兄弟的爱与恨,青春的希望与绝望所有的这些形象、这些感情都以极端而惨痛的语言来表现,悲怆而低沉。爱的更爱,恨的更恨。就像诗。历史的沉淀终于使这诗显出特殊的靓丽和深邃。
“在酗酒之前,我就有了这样一副酗酒的面孔。”杜拉斯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认为,这样说:绝望,先于存在而存在。
因为绝望才存在,才感知存在。一切从绝望开始。这便是杜拉斯式的句子,她的感受方法与思考方法。要么她想得到的无限的多,要么她从未得到过。
为什么要酗酒?
杜拉斯说:“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就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饮酒也不一定就是想死,不是。但没有想到自杀也就不可能去喝酒。靠酗酒活下去,那就是死亡近在咫尺地活着。狂饮之时,自戕也就防止了,因为有这样一个意念,人死了也就喝不成了”。
“人们缺少了一个上帝。人们在青年时期,一旦发现那是一个虚空,又对之无办法,因为那本来就是子虚乌有。醉酒于是用来承受世界的虚空,行星的平衡,行星在空间不可移动的运行,对你来说,还有那痛苦挣扎所在地专有的那种默无声息的冷漠。”
所以杜拉斯因酗酒成疾病情严重被送入巴黎的美国医院治疗,陷入昏迷,清醒再昏迷,再清醒。在她几次短暂的清醒中,那个名叫扬安德烈的年轻人总是守在她的身旁。
杜拉斯对他说:“这样昏迷过去,你不知道我会活下去,你还会要我。”
他对她说:“是,真是这样。”
她甚至一把调羹也拿不住,口液不停地流出来,弄得到处都是,走路也不行,不能走了,而这个叫的年轻人依然爱着她。
扬安德烈比杜拉斯年轻40岁,永远不能忘怀突然有一天杜拉斯给他写了回信,说:“生活下去是多么困难。”于是,他走进了她的生活与创作。
要么没有,要么就是神奇的。杜拉斯说:“没有爱情,留下来不走,是不可能的。即使其中有的只是词语,事情也永远是这样。最坏的那是不存在的。”
忘年恋的爱情,就是对于灵魂的欣赏。
灵魂与灵魂超越时空,与**在那儿对答和歌,死亡在爱意下屈服。
迷住了扬的杜拉斯,就与他在生的时候与死了之后一样,纠缠着。
扬在情人杜拉斯中,像个失魂落魄的野鬼,絮絮叨叨诉说着一袭故事,更像意识流,一部曼妙的抒情散文,一切都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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