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提都不提越千秋,说着来之前在大太太面前排演过好几遍的言辞,心里拼命希望越千秋知难而退,别过来搅了他的好事。
“白门越氏?”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小的少年若有所思端详了一眼越秀一,突然笑出了声。
他仿佛是自知失态,别过头去没有再吭声,可他的一个同伴却似笑非笑地接口道:“我只听说过吴中越氏,晋阳越氏,可白门越氏?没听说过!”
越秀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单独出越府,此时面对这样恶意的戏谑,登时措手不及,一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极了。
“人家是来求学的,说这些干什么?”年纪最大的少年终于开口制止了同伴,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邱先生正在和一位访客说话,公子稍等片刻……”
他刚刚说到这里,随即就瞥见自家老师正送了一个俊美挺拔,葛衣芒履的弱冠青年出来,看样子应该是相谈尽欢,立时转身迎上前去。
越秀一只见对方正小声对其中那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禀报什么,目光还不断往自己身上瞟,顿时忽视了门口那三个少年不那么友好的视线,满心期冀。
而越千秋根本没有上前,越秀一刚刚遭人耻笑的情景,他看得清清楚楚,心头早已恼火。
有其徒必有其师,门口这几个尚且敢拿着越家戏谑取乐,天知道是不是老师教出来的?
越秀一爱拜师拜师,爱求学求学,反正他绝不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