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抓到一个人!”
“他是何人!”被唤作大将军的,正是曹真大将军!
“大将军,我这就问他!”
小将得令,立即走到一身血迹的人面前,凶神似的审问:“你是何人?”
“哈?我是何人?你们是什么东西敢问我?”凌统呲牙咧嘴的讽刺,故作傲然。
如此后果,是直接被小将踢了一脚,如同他昨晚踢孙念的狗阿松那般。这是天道好轮回?
曹真看凌统那个硬气样子,又看了看那边远走的白甲兵,想到一个可能,大声地问:“你是凌统吧?你知道本将军这次出来是要作何?”
凌统不看他,终究看着头顶的阳光,终于晕过去。生死由天。
曹真看着晕过去的凌统,让手下的人抬着他回去复命。
却说元鸻一行,紧赶慢赶的,大半个时辰后,回到了建业。
得到消息的孙念,没戴帽子光着大脑就跑到了宫门口来迎接元鸻和梁冲!
他一边着急地远眺,一边跟身边的十三娘说话,“真没料到,又是元鸻来!他总是如此及时地赶来救援。说是及时雨也不为过!救得梁冲,真是意外之喜!”
十三娘很是赞同孙念的看法,看了一眼孙念的光头,憋着笑道:“阿念哥,你说得没错。以后管元鸻叫及时雨便可。”而她此时想的却是:”也不知待会让元鸻和梁冲看到他这个样子,会不会被吓到?“
不一会,元鸻等人渐行渐近。梁冲这时候睁开眼,就看到那亮闪闪的光头,惊悚至极,问:“阿元,那个光头佬为何与我们陛下这般相像?难道是陛下哪里寻来的替身?”
元鸻皱眉,紧紧地看着光头的孙念,听了梁冲的话,反驳了,说:“以我之愚见,那是陛下,绝对无错。”
梁冲张大口,目瞪口呆的,“那怎么可能!”
“擦干净眼里的东西,瞪大眼睛,看清楚了!”元鸻浅笑地说道,他就等着看梁冲和陛下的笑话了。虽然他先前也被孙念的光头惊到,但是现在他好像觉得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那边孙念也向前走了几步,这边元鸻已经下了马,顺便还将梁冲一把抱下马来,扶着梁冲躬身给孙念行礼道:“陛下!臣元鸻(梁冲)见过陛下!”
“好好!梁冲没事就好!元鸻,真是多得你去救了他!”
“此乃末将职责所在!”
这时候,梁冲才找到机会,问:“陛下,您的头发?头发呢?”
“哦!”孙念一把摸上了光头,扯着嘴角笑言:“银发虽美,却是太耀眼,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就想出个法子。”
“那你可以拿些燃料染黑啊!”梁冲激动地嚷嚷,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自己腿伤的事情。
此时,十三娘也走到孙念的身边,与孙念一起发现了梁聪的异样,问:“阿念哥!梁冲他受伤了?”
“阿冲?”
元鸻赶紧道:“也说了这么一会子话了,赶紧去请军医为梁冲大哥医治他的腿!”
“好!快去!”孙念让人将梁冲抬去大夫那里,然后才有机会问元鸻具体的事宜。
元鸻一五一十的说了他救梁冲的过程,末了,请罪道:“请陛下降罪!末将若能早些去到,梁冲大哥的腿,就不会断了!”
“阿元,这如何能怪你?要怪,也是怪我啊。若是我早些找到他,此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话之后,君臣二人沉默了许久,那是对梁冲的愧疚,还有他们的自责。
过了一会子,元鸻才禀告:“陛下,我没有去追凌统,一是因为当时亲兵还没赶到,我不放心留梁冲大哥一人在那,后来不去追,乃是因为曹军赶到,当时就在对面的山头上。”
孙念点头,“你做得对。若带着阿冲,顾虑颇多,你们遇到的危险或者更大。”
不管如何,孙念此时是放松下来了。重要的人都被找回来了,还有了个厉害的大将来增援,他就等着曹丕来攻打建业城!
“陛下,我经过雍州之时,弘农郡和魏兴郡战局紧张。还听第五丞相说,与蜀汉接壤之地,都有异动。且现如今的广陵郡,对我们建业是虎视眈眈。”
“就在我成亲那天传来消息。”
“对!陛下!说到陛下和王后娘娘大婚,末将未能前来,真是大不敬。”
“莫要这样说。”孙念拦住,道:“你们要替我看守各处要地,我多谢你们还来不及,如何能反过来责怪你?”
两人去看了梁冲的医治情况,听到大夫说只要养好了,还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都是很开心。更别提梁冲的那个高兴劲了。
“幸好!要不是再向赢复那样,真是让我担心。”走到外面了,孙念才如释重负地跟元鸻说道,随后又问:“阿复他的情况如何?”
元鸻回想了当初见兄弟的样子,道:“看起来不错。就是他沉默了许多。我担心他心里有个结。”
“结?”
“就是担心他不顾自己的安危,直接去找仇人,也就是阴平太守廖化报断腿之仇。”
孙念沉思了一会子,觉得有这个可能,“要写信给我们的丞相,叫他看紧了赢复这小子。”
“陛下所虑的是。”
这时候孙念的一个亲兵走过来禀告:“陛下,宿蠡大人和崔则大人来了。有新情况。”
“好。请他过来。”孙念转身又问元鸻,“阿元,你是否要去歇息一番?”
元鸻摇头,道:“不用。我没事。”
说话间,宿蠡和崔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