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民竟然在等自己,陈忠看了看浑身很臭,表情狼狈的于为民,眼内闪过不喜。
“你等我有啥说的?”
陈忠虽然也不喜于为民,可对方已经这样了,他问了一句。
“叔你能不能先给我弄点水让我洗洗,再给我找套衣裳?”
于为民其实啥事也没有,他不离开陈家,只是不想被人看到,虽然说现在天已经黑了,但街上还有人,他打算再过一会趁着天黑然后赶紧跑回去的。
“不能。”
陈忠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于为民……
“有啥话你赶紧说,说完走吧,往后别来了,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想和艳子继续定亲的事,我打断你的腿,你给我记住,我陈家闺女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嫁你这样的东西。”
陈忠的话说的很直白,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陈艳心里闪过一丝的感动,也放心了,父母都不是那种愚昧的人,不会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做让她接受不了的事,看来老天还是优待她的。
被人这样说于为民心里也来气,你们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们呢,等将来我发了大财,我做了亿万富翁,我看你们哭着喊着要抱我大腿,到时间看我咋羞辱你们。
“既然叔这样说了,那就当我今个没来过吧,希望叔以后不要后悔。”
于为民说完又狠狠的看了陈艳一眼转身就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天黑,路上遇到上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是谁,他跑快点,真就可能谁也不知道这事。
“呸,不要脸,还说没来过,没来过是那个龟孙把俺家里弄臭的。”
王妞带着嫌弃的声调传来,于为民的步子一僵,嫌弃他臭,他确实很臭,不,不,不能想了,他得赶紧回去用水把身上洗个十遍二十遍的,今个这事他要忘了,不能再想起,不然想想今天他会疯的。
于为民终于离开了,陈家吃了晚饭,又说了会话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屋内王娟并没有问陈艳于为民来干什么,因为她知道陈艳如果想说肯定会说的,她不说那说明不能让她知道。
陈艳翻了个身,先前陈家人都担心怕于为民他妈看到于为民那个样子会来闹,不过她并不担心,于为民那么好面子一个人,如果因为他妈闹,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他掉粪坑的事,估计他杀人的心都有,所以他不会说,即便说,他也不会让他妈来闹,相反还会让他妈隐瞒,所以今天夜里不会有人来的。
不过陈薇今天竟然没过来,也是,陈薇这个人自私,心里只有她自己,她说动于为民来,那她只等结果就好,即便于为民回去的很晚,她想知道结果,她也不会找来,因为她怕事沾染到她身上,她要扮演那个无辜的角色。
想来于为民受过今天的教训不会再说让自己把菜方什么的让给他,也不会再说什么让她和陈薇一起跟他那种恶心人的话,以她对于为民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说自己私密部位的特征,因为于为民和陈薇还要留着这个,以便将来有什么地方能用上。不过他们这个计策不成功,他们不会罢休,他们肯定会想别的法子对付自己,陈艳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于为民手高眼低,陈薇也不算是特别聪明的人,她不怕他们,只是有人一直惦记着对付她,时不时出来恶心下她,挺糟心的。
不想他们了,赚钱重要,明天告诉爸爸让他给自己做烟斗,自己则要想办法弄烟丝,农村都是烟叶,要把烟叶弄成烟丝倒是可以,但烟丝也是要调的,不然口感可不好,她没有弄过,得研究研究。
第二天陈艳起来的时候陈忠已经走了,因为今天是那个于家奶奶被埋的日子,他很早就起来去帮忙了。
陈艳也无聊,就出去看了看,她算是见识了现在这个时候土葬是多热闹。
她虽然也是农村,但她出生的晚,她那个时候农村死人和现在完全是不同的。
陈艳看到了大半个村子的人,基本没啥事的都出来看热闹了,街正中停着一副棺材,棺材是黑色的,上面有很多麻绳,这个麻绳是穿杠子的,一会要有身体好的男人抬棺材,要从街里一直抬到坟地,听说几个人抬也是有讲究的,但陈艳不懂。
陈艳看到棺材的四周趴了很多披麻戴孝的人,一个个趴在棺材上哭的惊天动地,一边哭一边嘴里还说着喊着,喊什么的都有,这些女人都是于家的晚辈。
棺材的前面跪着披麻戴孝的人,这都是男人,领头的是于奶奶的大儿子,他手里拿着一根纸幡,另外还有一个儿子抱着盆,都趴在地上痛哭。
陈艳不懂这些讲究,只是看个热闹。
除了这些还有一班吹响气的,六七个人围着棺材吹吹打打的,吹到热闹处有的还跳起来吹,非常的热闹。
这个陈艳还是知道的,老人去世后,丧事办的越热闹,越风光,这家就越有面子,所以在这边就有了一种行当-响气,就是那些吹唢呐的人,他们专门接红白喜事,给主家热闹。
陈艳上辈子也见过,不过她那时候的响气和现在不太一样,现在的比较传统,后来吹响气的则走歪门邪道,一个响气班必须要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的丑俊无所谓,必须得会点活,唱啊跳啊,主重要的是脸皮厚,放的开,有这样的女人,有女人这样那样的表演才吸引人,如果这一桌吹响气的只有男人,哪怕你再多的绝活,也很少有人去看,另外有很多死的人的人家,除了响气舞表演,图个热闹,但陈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