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不妙,对望了一眼,王曼丽和蓝妮看着向春早,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相问。
重重叹了一口气,向春早冷笑了一声:“你们相信吗?在领导眼里,我是破坏韩秋实家庭的罪魁祸首。”
“什么?领导信她一面之词了?”说完这句话,蓝妮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不信才怪,编谎谁能编得过她?”
“信口雌黄呗?”不明就里的王曼丽睨着蓝妮,“可是,领导不长脑子?不会分析?”
“架不住人家会说呀。”回了王曼丽一眼,蓝妮转过脸来,“春早姐,领导是动了恻隐之心吧?”
点了点头,向春早笑了:“黄娜说我利用她的孩子们,从感性上迷惑她的秋实,让她的秋实以为孩子们离不开我,从而达到阻碍她回归的目的。”
“咯咯咯”,蓝妮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
“死妮子,有什么好笑的。”拧眉相向,王曼丽随即扭过头来,“先不说领导脑子锈没锈,单说黄娜是怎么想的?用得着向领导告御状吗?春早姐受不受影响,对她来说无所谓,不是会给秋实的前景造成不利吗?”
迎着王曼丽的目光,向春早眯了一下眼睛:“之前她给秋实打过电话,被明确拒绝。”
“噢,怪不得。就她的小性子,没有耐心,受不得委屈,碰了钉子,直接找领导施压很正常。”王曼丽撇了撇嘴,“倒也是,拿孩子说事儿,哭天抹泪的,领导又不是木头,能不心软?”
她懂得什么是克敌制胜的法宝,所向披靡,百战百胜。弹着水杯,蓝妮暗忖,真是阴坏的女人,喜好自己悬崖勒马,不然,碎身粉骨一定是我。
死妮子,一说黄娜你就不搭腔,是真的怕她?还是顾忌领导?不对,你不会那么势利眼,一定是被黄娜修理长记性了。瞟了低头看着电脑的蓝妮一眼,王曼丽又道:“春早姐,这次你可得硬气些,不能自己先打了退堂鼓。”
天呐!你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向春早不由得一愣:“曼丽,我还真的在想,是不是该全身而退?”
“不可以!”蓝妮嚷道,“春早姐,秋实还不知道领导找你谈话这件事吧?你该早些告诉他,让他有心理准备,而不是在这里说这样的丧气话!”
“可不是吗?妮子说得对,你赶紧告诉秋实。”王曼丽也跟着嚷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向春早摇了摇头,没有给韩秋实打电话的意思。
“什么时候了?火上房了!还磨蹭什么?”蓝妮摔了鼠标,“你不打我打,黄娜指不定都在领导面前胡编滥造了些什么。”
妮子,我理解你的感受,被黄娜愚弄过的羞辱一直梗在你的心里,所以,你才这么心急火燎、沉不住气。
可是,我没有想好怎么跟秋实说这件事,因为黄娜的话,无论真假,领导深信不疑,秋实若是不深思熟虑就去找他理论,他会反感的,这样太过冲动,反而会误事。心里想着,向春早探过身去,摁住了蓝妮伸向电话的手。
“为什么?”声音不大,蓝妮却瞪起了眼睛。
“冲动是魔鬼。”向春早微微一笑,“谢谢你,妮子,我再考虑下。”
“啪”拍了一下桌子,王曼丽扬起了下巴:“春早姐,考虑可以,退缩不可以。这丫的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她是倾国倾城,还是富可敌国?能够为所欲为?我还真就不信了。”
“呦,王大侠满血复活了!”被拍桌子的声音唬了一下,蓝妮猛的想起了对付水蛇精时的王曼丽,烦闷的心情瞬间不见,竟也亢进起来,“我也不信,她还一手遮天了不成?”
突然,向春早竖起食指“嘘”了一声。
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她们都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周吉接电话的声音。
“什么人呢,真是的。”嘟囔着,周吉推门而进。
“怎么了,科长?谁惹你了?”不就是接个电话吗?用得着满楼人都能听到吗?王曼丽非常想知道打电话的人是哪个。
“没谁,你不认识。”捋了一下脑门,周吉皱着眉头:“这两天办事的人不多,你们仨自己合计下,一天留一个上班就行了。要过年了,老娘们家事多,忙自己的去吧。”
“太好了,谢谢周大科长。”正愁没时间抹家里一面墙似的阳台玻璃,王曼丽兴奋地就差拉着周吉转一圈华尔兹。
“客气什么?老白能给你们这优待,我还能不给?”四下看了看,周吉点了点头,“嗯嗯,卫生收拾得不错,比小孙她们办公室利整多了。对了,你们仨串休归串休,记得互相交底要清楚些,别耽误事就好。”
“科长怎么像老妈子一样唠叨,放心吧,我们不会误事的。”想着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王曼丽浑身都舒服起来。
和王曼丽的兴奋相比,蓝妮却沉静下来,她觉得周吉的眼睛里装满了内容,没话找话,是在做铺垫。
果然,推开门回了头的周吉停了脚步,低头抬头,张嘴闭嘴,顿了又顿,声音干涩:“春早,你还是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噢,知道了。”瞥了一眼蓝妮,向春早抿嘴一笑,推了推眼镜,跟着周吉出了门。
“搞什么搞?”王曼丽捂着嘴,“妮子,刚才那个电话你注意了没有?”
“老周接的那个?没听仔细,好像是什么‘你一定是误会了’,是不是?”说完话,蓝妮屏了呼吸,看着王曼丽。
“是啊。”王曼丽挠了挠鼻子。
“怎么了?你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