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电脑,回到沙发上坐下来,顺手打开电视,刚才上传的章节还在脑子里转着,向春早又想起了刘红。
这个时间她在干什么?奔走在各个店铺之间忙碌,还是窝在家里舒舒服服歇着?儿子没有回来,她是不是很孤单?
前天微信聊天的时候,她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可我怎么觉得她好像身体并不是太好?去年体检的时候,不是说她的结肠炎又重了吗?当没当回事治疗?生意红火的她是不是就这样满不在乎的透支了健康?
拿起手机,翻着聊天记录,重新又听了一遍。有说有笑间,刘红的嗓子哑哑的,有些无力,像是卡着什么东西在咽喉处。
当时问她是不是感冒了,她说是年前忙大了,累的。唉,都年过半百了,还是那么风风火火,不管不顾,什么时候能定性啊。
放下手机,向春早拿起摇控器寻找着想看的节目。
突然,铃声响起。
低头一看,韩秋实!迅速抓起电话,向春早听到了太想听到的声音:"对不起,春早姐,担心我了吧?"
"嗯。"不争气的眼泪涌上眼眶,向春早不敢多说半句,怕被电话另一端的韩秋实听出端倪。
沉默,两端都安静着。
"哭了?是不是?"低沉而温柔,韩秋实的眼神一定更迷人。
心一下子软糯,仿佛爱人就在眼前,“扑簌簌”泪珠落下来,被拆穿的向春早羞红了脸。
"喂,怎么不说话?"磁性的声音继续散发着魔力。
"你干什么呢?一整天都没有音讯!"这么魅惑,让我沉不住气,还能说什么?一时心急,向春早大了嗓门。
"噢。我大伯突然发病,赶去县城医院,又是抢救又是治疗,这不,刚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也许是想到了向春早的窘态,韩秋实的笑意掩饰不住。
"大伯要紧吗?你现在还在医院?"还真是让自己猜中了,喜中带悲,向春早不禁锁了眉头。
"已经稳定了,今晚我陪护。”韩秋实轻咳了两声。
"怎么了?感冒了?"向春早心中一紧。
"我没事。就是大伯需要住院治疗,这边安排好,我们才能赶回去。"电话里传来嘈闹的声音。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会延期吗?"这是在哪里打电话?怎么会这么吵?侧耳细听,向春早边问边留心着电话里的杂音。
"嗯,大过年的什么都不太方便,大伯家人手不够,我得雇好护工才行。等安排妥当了,再往回返,估计得延后两天。"电话里清静下来,韩秋实的声音也随之小了些。
“阿姨和孩子们怎么样?适应吗?不急着回来?”话已出口,向春早顿觉失言,遇到这样的事,病人是第一位的,其他都可以退而求其次。
“还好。小瑞整天和村里的孩子们滚子一起,都成泥球了。”韩秋实笑了笑,“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磨着我,问我宝贝会不会想他。”
真是个孩子,这是什么问题?明明自己想,还得拐个弯求证下,想着小瑞花脸猫似的小脸,向春早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韩秋实问道。
“没什么。对了,阿姨的药够用吗?你记得问一下,不够的话,正好在医院,赶紧备上。”望着日历,向春早蹙起了眉。
电话里安静了一下,韩秋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谢谢你,真的,我还真忽视了,昨晚妈还咳了一小会儿。”
“谢什么呀?你那么多事,怎么能周全得来?”向春早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会儿就问问妈。对了,大伯的女儿明天往回赶,等她回来了,几个人合计下,看看用不用转到我们那里治疗。”韩秋实顿了顿,“要是需要,还得找老李的儿子帮忙,你看行不行?”
"这样啊,嗯,这个你不用担心,老李儿子很热心的,应该不成问题,这几天就安心照顾大伯吧。"向春早咬了咬嘴唇,"刚才怎么那么吵?"
"噢,隔壁有个病人没人护理,不小心摔了,医生紧急处理时,家属来了,不知怎么争执起来了。"韩秋实又咳了一声。
没感冒还咳嗽?不对,准是又忍不住了,向春早不由得瞪着眼睛:"秋实,你现在正抽烟吧?"
"嗯,刚掐。"仿佛被抓了现形,韩秋实笑了笑,"对不起啊,回家就戒烟。"
"天高皇帝远是不是?小心让你妈发现。"向春早嗔道。
"一定改正。"韩秋实顿了顿,突然低了声音,像是捂着嘴,"还得过几天才能回去,想你要疯了。"
什么?要疯了?这么直白这么严重?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炙热情话,向春早愣住了。
"不想我吗?"得不到回应,韩秋实追问道。
怎么这样啊?嘴上抹了蜜,像个油嘴滑舌的毛头小子。向春早心慌不己,对着电话言不由衷:"不用照顾大伯吗?我们说了半天话了。"
"噢,是半天了,我得回病房了,这一瓶该输完了。"韩秋实边说边走,"好了,不说了,做个好梦,再见。"
"你自己保重,再见。"说的好好的,干什么打了岔?后悔着的向春早有些恋恋不舍。
"就是嘴硬,记得要想我啊。"说完这句话,韩秋实笑着挂断了电话。
哎呀,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当着面腼腆的大姑娘似的,连牵个手都脸红,对着电话却什么都敢说,这还是同一个人吗?看着手机,向春早禁不住的热血上涌。
"妈妈,和韩叔叔说悄悄话呢?"门开